阮宓被留下來,烏冬依舊在她的懷里,她這樣一動不動的,十分乖巧,讓楚流風心中歡喜。
她伸手去撩起她的頭發,卻被阮宓往后偏了偏頭,不給他碰。
他臉色僵住,突然發狠。
“你在拒絕我?”
阮宓抬起眼睛看他,嘴角冷笑:“不然呢?”
她拒絕的味道那么明顯,他是瞎了所以看不出來嗎?
阮宓臉上掛著微笑,在他看來卻十分的諷刺。
“我記得楚少之前說過,讓我不要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我做到了。”
她沒有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反倒是楚流風一次又一次的來撩撥她。
楚流風發狠將她一把抱起來,摔在床上,欺身壓上去。
阮宓懷里的貓叫一聲,便跳下床去,不知所蹤。
她偏頭,看了一眼烏冬,烏冬很聰明,它一定不會到處亂跑。
楚流風發狠地將她一把拍過來,嘴唇差點貼到她的唇上。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碰你?”
“你當然敢,想不到楚少爺居然也有強要人的一天!”
阮宓故意用言語刺激他,而她的臉上依舊掛著溫潤的笑容。
看到阮宓這副模樣,楚流風突然覺得鬧心極了,他二話不說的將她提起來。
不過她的腿上有傷,直接把她按到沙發里。
阮宓吃痛,可依舊一言不發,她還是靜靜的看著他,就像從前那樣。
楚流風心軟下來,他伸手握著她的手,單膝跪在地上,用臉去觸碰她的手。
“阿宓,阿宓……”
他的語氣可憐巴巴的:“你回到我的身邊不好嗎?”
阮宓覺得可笑極了,她把手抽回來:“你是不記得以前是怎么趕我走的了?”
當年她喜歡他時,楚流風又是怎么對她的?
楚流風臉上一僵,突然露出嗜血般的笑容,他伸出手撕啦一聲,將她身上的白色雪紡衫給撕破,張嘴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當他的唇舌和牙齒觸碰到自己的肩膀時,阮宓一陣反胃。
覺得惡心極了……
她差點沒吐出來,卻惹得楚流風哈哈大笑。
“你個臭婊子,在這里裝什么清高?”他伸手緊緊的抓著她:“你跟顧言深在一起不就是圖他有錢有勢嗎?顧言深會娶你嗎?他不會!你不如跟了我,我還能保證你一輩子都能穩妥妥的跟在我身邊,不用擔驚受怕!”
阮宓眼神冰冷睨著他:“你讓我覺得惡心。”
楚流風氣急,他伸出手來更想再撕破她的衣裳。
大門卻一腳被人踢開,方樅的臉上掛著血,明顯是和人廝打一番才跑到這的。
楚流風看到方縱,又回頭看一眼阮宓,一愣,他這里是有屏蔽器的,他怎么找來的?
他突然哈哈大笑,有些癲狂。
“你們兩個……顧言深知道你們兩個關系那么好嗎?”
他站起來拿起旁邊的棒球棒,眼神發狠的沖方縱過去。
“只要你敢碰我一下,整個楚家一定會完蛋!”
方樅就靜止的站在大廳中央,一動不動也沒有要回手,沒有要阻擋的意思。
楚流風手一僵,緩緩的將棒球棒放下來。
他差點給忘了方縱是西方皇室中人,如果他這樣打了方縱,不要說整個楚家,就連他的外婆家也會受到牽連。
方樅看到阮宓潔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面,還有她圓潤的肩膀上的牙齒印,臉上憤怒無比。
他趁著楚流風不在意掄起他手中的棒球棒,狠狠的往他背部一砸。
楚流風疼得弓起身子,他皺著眉頭,十分痛苦的蹲下來。
“你們這對狗男女!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方樅不理會他,他徑直走過去,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將她一把抱起來往外面走。
阮宓在他懷里,突然苦笑一聲:“這下好了,先生肯定會罵死我的。”
“他媽的就不是個男人!”
方樅突然惡狠狠的說道,他停下來低頭看她。
“你就一定非他不可嗎?”
阮宓搖頭:“但是跟在他身邊,我最自在。”
“你知道他今天去了哪里?他在柳依依的身邊,因為柳依依要做手術。”
阮宓心一沉,看上去有些疲憊的靠在他懷里。
“不要忘記把我的貓也帶走了。”
方樅長長嘆一口氣,那只貓的智商一定不低,他知道在建筑物里一定有屏蔽信號的東西,竟然跑到了外面蹲著。
方樅之所以能那么快進來,全靠他帶路。
方樅抱著阮宓出來的模樣,被車上的人拍個正著,高清視頻和高清圖片都有。
穆天晴稍微拉下鴨舌帽:“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說的就是我吧?”
她分明看到阮宓把手機放到貓的肚兜里,原先半路是她想找個理由把貓丟出去。
誰知,阮宓不讓。
她轉念一想,現在顧言深肯定走不開,來的人一定不是顧言深。
如果是別的男人,那她可有話題說了。
她看著相機里的人一舉一動,笑得格外開心,尤其是阮宓把頭靠在方樅胸膛上那個細微的動作,就足夠她好好的寫一篇驚天地泣鬼神的文章了。
顧言深原本是將手機扣在一邊,他沒有關掉勿擾模式,根本就聽不到方樅給他打電話,也聽不到軟輔給他打電話。
直到金助理過來跟他說。阮宓沒有過來換藥,他這才后知后覺。
金助理看他風風火火的出去,不知發生何事,也連忙跟了上去。
汪彥博才剛從手術室出來,正想和顧言深說明這一切,卻看到這兩人一前一后的飛奔出去。
他一愣,最后只吩咐自己的學生把柳依依送到病房去。
“他去哪里了?他說一定會等著我醒過來的!”
柳依依掙扎著要拔掉手上的針,醫院里的這些護士都不敢惹她。
汪彥博沉著臉,似乎十分不開心。
“還愣著干什么?給她打鎮靜劑!”
“你敢!這家醫院是我們顧家投的!你要是敢私自給我打鎮靜劑,我定要告你!”
汪彥博失去耐心直接抽出針筒來,將她的手腕拉起在她的手臂上,把鎮靜劑打進去。
“說句實話,柳小姐,你的命我并不關心,甚至有些厭惡。但是你要死,也請你堅持一下,等顧先生來了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