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柳依依目光如炬盯著袁菲菲,袁菲菲的眼睛里是不敢置信,柳依依說什么?
讓她去和阮宓道歉?怎么可能?她剛想張口為自己辯解,卻聽到柳依依再次打斷她。
“這年輕的女孩子誰沒有個嫉妒心,沒關系的,只要你們消除誤會,你們還是好朋友。”
袁菲菲心里冷笑,她怎么突然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柳依依像是變了個人?
好像已經不是她心目中的依依姐……
她低頭哭著抹了一把眼淚,神色恢復平靜,正要開口道歉。
誰知阮宓聽到他們的對話,輕輕的開口軟聲勸道。
“不用跟我道歉,讓袁小姐和我道歉,怕是袁小姐好幾個夜晚都睡不著吧?”
她抿著唇笑的乖巧,看上去格外體貼人。
袁菲菲錯愣的看著她,阮宓竟然在替自己說話?
顧言深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將那枚竊聽器狠狠的捏碎后丟進垃圾桶里。
他盯著袁菲菲看了一會兒:“不要讓我發現第二次!”
他站起來走了兩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話里有話的說著。
“也不要在我背后搞小動作,自作聰明。”
柳依依剛松下來的氣又一口提起來,難不成是顧言深已經發現了是她指使的?
她沒來得及問,顧言深就已經轉身進書房去,阮宓坐在輪椅上看著他們這兩個人之間的情緒流動。
嘖嘖嘖……
這個氛圍……可真有意思啊……也不知道昔日的姐妹情深今天會不會反目成仇。
袁菲菲等顧言深走進去之后二話不說站起來緊緊的盯著柳依依,她眼睛里似乎有氣。
“你怎么可以把所有罪責都推到我身上?”
柳依依看在身邊還在的阮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她的手中抽出手來。
“我這樣也是為了我們好,再說阮小姐還在呢,你瞎說什么?”
袁菲菲看到她這模樣,心里的氣更加厲害。
她咬牙切齒的盯著她,又伸出手來捏著她的胳膊不松開。
“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明明是她讓她把竊聽器放進來的,怎么到后來卻成她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沒有,倒是她成罪人!
“依依姐也別說什么阮宓在,你以為她傻的?她不知道我們兩個討厭她嗎?就算她亂說,表哥難道真會從此以后不要我?”
被人利用的滋味不好受,從前袁菲菲也沒反應過來,這一次她還得感謝阮宓,要不是阮宓,她估計還在為別人做嫁衣吧?
柳依依掙扎著想走,袁菲菲卻不依不饒。
“從小到大我什么話都聽你的,我還以為剛才你是過來幫助我的,誰知你卻把什么錯都歸在了我身上。這么多年來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柳依依氣急敗壞狠狠地掙脫開她的桎梏。
“你發什么神經?我都說了我之后會好好和你說,你要是再這樣,你信不信我告訴深哥,讓深哥治你?”
袁菲菲沉默著,柳依依忽然覺得自己語氣不對,伸手想去觸碰她安慰一番,誰知袁菲菲身形一閃。背過身去。
柳依依嘆了口氣轉身就走,袁菲菲瞪著坐在輪椅上的阮宓。
“看了那么久,看夠戲了嗎?”
阮宓抿唇,當然沒看夠!
這出戲還是她想盡辦法排出來的,她去換藥時就看袁菲菲鬼鬼祟祟的盯著他們的房間?
她知道有貓膩,后來知道袁菲菲在里面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之后,她又用了別的ID告訴柳依依,故意說顧言深有多生氣。
那柳依依肯定坐不住,立刻飛奔過來害怕被袁菲菲把事情說出來,所以會劈頭蓋臉的說一通。
阮宓瞧著袁菲菲本來情緒就不對,又被柳依依這樣利用拋棄,心里怎么會舒服?兩人之間肯定會爆發矛盾的。
阮宓眉眼帶笑,她歪著頭看袁菲菲。
“你真可憐。”
說完,她坐著輪椅回房間,袁菲菲在后面,臉色越發的難看。
長這么大,她第一次和柳依依生那么大的氣。
自從袁菲菲和柳依依吵完了架之后,袁菲菲在雅苑里住著就再也沒怎么找過阮宓的麻煩。
就算偶爾找阮宓的麻煩,阮宓回懟了她之后,她也不說什么,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倒是似乎相處的不錯。
“我還是勸你見好就收,我表哥不是那么好駕馭的,免得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阮宓不為所動,袁大小姐不樂意了,她虎著臉,伸出手來在阮宓面前晃了晃。
“我跟你說認真的!”
她住在雅苑之后,慢慢的發現阮宓似乎也還不錯,至少沒有勾心斗角,也沒有不待見她。
“謝謝袁小姐的好意。”阮宓氣定神閑的,根本就沒把這些話放在耳朵里。
袁菲菲被她噎住,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繼續低頭吃飯。
顧言深也發現袁菲菲和阮宓最近的變化,他有時候會瞇著眼睛看著這兩個人,想從他們身上看出點什么來。
他心里一直有一個疑惑,發現竊聽器的那天,到底是誰通知柳依依的?
“是你做的?”顧言深開口問阮宓,阮宓知道他問的是什么。
“先生明明知道,干嘛還要再問我?”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好像張本沒在意自己做的小動作被顧言深發現。
“不怕我告訴柳依依?”
阮宓靠在他的身上:“先生會嗎?”
當然不會,恐怕這世界上沒有誰比顧言深更加討厭柳依依在他身上動手腳。
把竊聽器裝到臥室中去,已經犯顧言深的大忌。
那天他之所以會對袁菲菲網開一面,是他清楚袁菲菲有幾斤幾兩。
“下不為例。”顧言深冷哼,抽出她靠著的枕頭,讓她躺在自己身側。
阮宓躺下來,眼神一片清明。
方樅不知道從哪里聽說這件事,他迫不及待過來找阮宓,拉著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這位室友嗎?我兄弟這人雖然有點冷酷無情,但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利用他算計他,你上一次動的小動作他都心甘情愿讓你利用,你不應該表示表示?”
阮宓低頭,她知道顧言深似乎對自己不同,可是沒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