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深知道穆天晴做的事情,這是他最近忙著擴展國外市場,沒有多大的功夫去找她算賬。
就算是那些狗仔們個個都在盯著他,他也只當是他們閑的沒事干。
那些狗仔們蹲不蹲他都無所謂,等這件事情熱度一過去自然就降下來。
可這事情的熱度還沒有過去,方樅就十分著急的跑進來,他說阮宓出事了。
阮宓是在出去見弗蘭克的時候,被那些人追的,那些人明目張膽的,明顯是亡命之徒。
他們追著阮宓的車,開車的司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架勢,根本防范不及。
阮宓的車,就是這樣被人撞飛的,車撞壞了護欄,一頭闖進了山坡之中。
如今,人已經送到醫院去。
顧言深第一次表現出來如此慌亂,他幾乎沒有來得及將手上的東西交接給金助理就立刻去了醫院。
醫院里的手術室的燈還亮著,阮宓還沒有出來,但是那個司機,聽說當場死亡。
方樅也慌亂的不像話,他打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企圖能夠從他們皇室中拉些人手過來,幾乎把他最好的醫療團隊都請過來了。
“她送來的時候滿身都是血,恐怕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清潔阿姨推著清潔車,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后,止不住地嘆息。
那個女孩子就算是渾身是血,也看得出來是個很不錯的美人。
可惜了這個好女孩,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顧言深陰沉的臉色,幾乎可以滴出墨水來,他一言不發,坐在椅子上,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地顫抖著。
“我已經聯系了我最好的醫療團隊他們正在趕過來,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但總比沒有的好。”
顧言深不回答,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顧言深倏然睜大眼睛,三兩步走過去。
“情況如何?”他聲音聽上去好像和往日的沒有什么差別,可方樅還是聽出來了他話語里的緊張。
“沒有生命大礙,但傷經動骨一百天,這幾個月就好好養著吧。”
給阮宓做手術的人是弗蘭克,弗蘭克摘下口罩,他看到阮宓渾身是血的被人送過來時也嚇了好大一跳。
在做手術的過程中這才了解情況,他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這么猖狂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追著人的車不放。
聽那些警察說那幾個人就是顧言深對家派來的人,一開始他們是想綁架阮宓,可沒想到司機反應過來的很快。
可惜了那個司機送到這里時,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顧言深松了一口氣,幸虧阮宓沒事。
方樅身形也晃了晃,原本他不是第一個知道阮宓出事的人。
是穆新行,他在會所里遇到穆新行,穆新行問他最近是不是和阮宓走的挺近,說什么讓他最近留意阮宓,不要讓別人對她有下手的機會。
一開始他還納悶,后來想著不對勁就給阮宓打電話,誰知就聽到她那邊出事了。
“要不要我去查一查到底是誰下的手?”方樅伸手拍了一下顧言深:“好久都沒有動用我那些力量了。”
顧言深回頭:“去查吧,那些人給你玩。”
方樅勾唇,露出一個嗜血般的笑容,別人只當他吊兒郎當,卻從來不知道他能夠坐上方家家主之位,也有自己一定的能力。
說到打架下黑手,各種各樣的手段,他最在行。
要不是因為最近這幾年他那邊沒什么事,那些反對他的人也逐漸的安靜下來的話,怕是有些人都不得安寧。
顧言深轉身去VIP病房,阮宓已經轉移到這里來,弗蘭克說她傷的最重的是她的腿,頭部的話或許有些輕微腦震蕩,至于其他的沒有什么大問題。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阮宓躺在床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輕輕的點了點她眉間的紅痣。
“怕嗎?”那時候她一定很怕吧?
從來沒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鬧市區這樣追著人不放,對方可真是來勢洶洶,似乎已經全部豁出去了。
阮宓當時也沒注意到突然竄出來的車輛,如果不是司機突然緊急剎車掉頭,她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
后來她想著要和司機換個位置,讓她來開車,可是司機說了,坐在前面不安全。
阮宓皺著眉頭,似乎十分難受,她突然間又夢到了姐姐,她的姐姐告訴她,要好好活著,做一個最開心的姑娘。
“姐姐……”她呢喃開口,顧言深湊過去,卻沒聽清她在說什么。
他沉著臉按了一下鈴,弗蘭克很快就過來。
“她這是怎么了?”
“人受到了驚嚇總是要做點惡夢的,顧先生不用擔心,她沒有太大的問題。”
弗蘭克靠在門上,有些虛脫,他還以為阮宓又發生了什么事。
顧言深瞧著他:“你是不是和她早就認識了?”
“這很奇怪嗎?”弗蘭克倒是大方的很:“誰的身邊沒有一兩個朋友?更何況是像阮宓這樣可愛的姑娘。”
顧言深沉默,他原本以為弗蘭克會否認。
“不瞞顧先生說,我和她是兩年前認識的,她心理上有些毛病,就是我在開導她的。”
弗蘭克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認識阮宓是個過錯,說句實話他不喜歡顧言深把阮宓當成自己的物品緊緊的護著。
說完這些他聳聳肩走出病房,輕輕的帶上門,可巧的是迎面撞上來的就是方樅。
“你打算在這里呆多久?皇室那邊已經在問我你的行蹤,他們估計有事情要找你。”
方樅和弗蘭克早就認識,說話也沒有太大的顧忌。
“皇室那邊我暫時不考慮回去,還麻煩公爵跟他們說一聲。”
方樅點頭:“把小美人交給你照顧我也放心,到時候我再和他們說。”
他又打量了一下他:“你是不是早就和小美人認識?”
聽說原本不是弗蘭克來做這場手術,是弗蘭克知道受傷的人是誰之后主動提出來要給那個人做手術。
他是專門請過來照顧周淼的,原本除了周淼以外,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插手。
“很明顯嗎?”弗蘭克聳肩:“聽說公爵也是她的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