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著走過的路,開始前行。
雖然速度并不算快,但實際上,卻很平穩(wěn)。
每走一步,他內(nèi)心都會有全新的感悟冒出來。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三脈中期。
他的步伐非但沒有慢下來,反而越來越快。
……
此時。
第九院庭院中,還是那個小石桌旁。
除了沈默之外,一干師兄弟全部匯聚在這里,正在共同商議事情。
司瀾笑著道:“各位,我想知道,你們是怎么看待小師弟準(zhǔn)備參加排位戰(zhàn)這件事的?”
這個話題,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朱鴻率先表態(tài)道:“不贊成!”
說完,他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我認(rèn)為不安全。”
“我看也是。”
鮑美艷沉吟片刻,道:“小師弟境界還是差了些,不過好在沒什么危險,最多只是收些皮外傷。”
幾人交談間,許輕柔側(cè)目,賞了幾人一個白眼。
“你們想的,并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關(guān)鍵時三日后,小師弟與代躍的決戰(zhàn)。
如果這一戰(zhàn),小師弟撐不過去,哪兒還有機會談后面的事情?”
比起這件事,她甚至不反對沈默去參加排位戰(zhàn)了。
因為在她心中,沈默一定拿不到前十名,自然也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代躍,是不會放過他的。
眾人又皺起眉頭,低頭思索起來。
這件事,其實也沒什么好思索了,畢竟沈默和代躍雙方當(dāng)事人親自立下約定。
而且,雙方的老師都做了見證。
要是悔改的話,以后也不用在天驕營混下去了。
畢竟,沈默反駁許輕柔的話后,就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反悔時機。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除非能有奇跡發(fā)生。”朱鴻長長嘆息。
對于這個新來的小師弟,幾人其實感官都不錯。
特備是那一晚,沈默對寧音的態(tài)度,更是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正在這時,欒嘯忽然道:“其實也未必,我倒是知道,小師弟有兩點不尋常之處。”
“是……是這樣的,蘭公子很了不起。”顏雄也破天荒的主動開口。
“哦?”
聽到這里,朱鴻和司瀾幾人全都來了興趣。
欒嘯沉聲道:“這件事,也是我與小師弟為敵的時候才知道的。
那時候,他雖然表面只有二脈實力,可實際上卻有三脈乃至四脈的力量。
這是其一,其二是,他手中有一種叫做力暴散的神藥,可以瞬間提升至少三成以上的實力。
當(dāng)初在巒陽城時,韋氏豪族和封氏豪族聯(lián)合起來,曾經(jīng)派出兩百多人的隊伍去圍剿他。
可到最后,這兩百多人全都離奇的死了。雖然小師弟當(dāng)時聲稱,這些人都是自相殘殺而死。
可這話,我始終是不信的。”
欒嘯一番自己的所見所聞,加上猜測說出來,瞬間給沈默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人們開始幻想,這位小師弟,或許遠(yuǎn)遠(yuǎn)要比他們想象中更加厲害。
可仔細(xì)想想,又覺得欒嘯的話太過天方夜譚。
首先,沈默才多大年紀(jì)?
按照此前他自己所說,甚至還沒到二十六歲。
二十六年間,他光是學(xué)習(xí)藥師這一個職業(yè),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再兼修武道,有能有多大進(jìn)展?
他們?nèi)羰侵溃蚰@二十六年,其實全部拿去學(xué)習(xí)紫氣了,真正接觸大荒武學(xué)的時間其實不到一個月,不知道會不會驚掉下巴。
言歸正傳,幾人暫時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因為沈默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表現(xiàn)出與他們幻想相符合的樣子。
許輕柔輕輕嘆了口氣,“就算是這樣,也無濟于事了,他只是三脈,就算有四脈實力,加上那力暴散的增幅,依舊不是代躍的對手。
代躍若是開啟狂化,至少有五脈巔峰,接近六脈的實力,達(dá)到九萬以上的力量。”
一個是四脈,一個是五脈。
雖然聽上去只相差一脈,但實力差距,卻是天差地別。
這個時候,寧音眼中忽然又多了一抹愧疚。
“倘若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喝那么多氣功酒的話,小師弟說不定還能多增長一些實力。”
這話,惹得許輕柔也開始愧疚起來。
因為讓沈默拿出氣功酒的是她。
她不知道沈默熬了多少酒。
但這東西隨身攜帶,想來一定不多,而且彌足珍貴。
“行了行了,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小師弟低估了代躍,對自己太自信了啊。”
眾人說著,又長長嘆息起來。
整整一日,眾人也沒心思去別的地方,就在此地天南海北的閑聊。
其中絕大多數(shù)話題,也都是圍繞沈默。
無非就是問顏雄和欒嘯一些關(guān)于沈默的從前的事跡。
實際上,欒嘯和顏雄,知道的也很少。
不過,當(dāng)聽聞沈默在顏氏宗族,愿意將自己的絕學(xué)展示給那些奴隸學(xué)習(xí)時,場中所有師兄弟,無不肅然起敬。
這位小師弟的心胸,比他們想象中要更加遼闊千百倍。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第二日,幾人照例聚在一起。
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沈默出現(xiàn)。
于是幾人忍不住看向欒嘯和顏雄,面露詢問之色。
二人同時無奈的攤了攤手,欒嘯道:“我昨天晚上去小師弟房門前看過,根本沒有開啟過的跡象,也就是說,他這一天一夜,一直都在閉關(guān),沒出來過。”
眾人聽完,心下不知道是何滋味。
足足半晌,朱鴻咧嘴笑著說:“還好還好,還在閉關(guān),就說明他沒有放棄生的希望。”
話音未落,便惹來許多鄙視的目光。
這一天,同樣過的飛快。轉(zhuǎn)眼間,第三日已經(jīng)到了。
今天便是沈默與代躍約定好的,要決戰(zhàn)的日子了。
經(jīng)過兩天的宣傳造勢,整個九大院,都在關(guān)注這一場實力懸殊的對決。
由第五院代躍,對陣第八院蘭萬城。
天剛亮,整個決斗場附近,就聚攏了許多好事的弟子。
他們提前搶好了位子,方便金桔了觀看這場生死斗。
倒不是認(rèn)為這場戰(zhàn)斗對他們有什么借鑒意義,只是單純的愛看熱鬧。
畢竟,整個九大院,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樣生死斗的場面了。
這一戰(zhàn),更像是為接下來即將到來的排位戰(zhàn),做了一個鋪墊和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