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nèi),有關(guān)荊州的戰(zhàn)事,更是遠遠不斷的送到了長安府,呂布雖然沒打算插手荊州的戰(zhàn)事,能夠及時了解到荊州的情況也是很必要的,荊州動蕩,更是有利于在荊州安插細作,而今諸侯對于八方酒樓已經(jīng)提高了警惕,不過各地的商人卻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八方酒樓在諸侯的治下數(shù)不勝數(shù),在當初晉陽的帶動下,八方酒樓的名頭越來越響亮,諸侯對于八方酒樓雖然明察暗訪,卻是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諸侯對于八方酒樓有所懷疑,卻是沒有真的認為呂布會讓打探各地情報的細作以八方酒樓作為依托,畢竟八方酒樓已經(jīng)成為了明面上的東西。
“如今看來,劉備在荊州的失敗,已經(jīng)成為了定局。”呂布道,劉備的勢力遭受到巨大的折損,只能收縮到益州,對于呂布而言絕對是一個好消息,潛意識里,他已經(jīng)將劉備視為了必須要消滅之人,只要將益州占據(jù),在未來與諸侯的征戰(zhàn)上,己方將占據(jù)著完全的主動,從長安出兵可直接威脅荊州,從益州出兵順流而下,直達荊州腹地,這也是當初劉備擔心呂布奪取益州的原因。
賈詡道:“主公,若是能夠?qū)錃⑺赖脑挘瑒t益州必然大亂,荊州軍剛剛經(jīng)歷戰(zhàn)敗,而我軍出手的話,或許能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益州奪取。”
“劉備是何其狡猾之人,想要刺殺劉備極為困難,當初秦天出手在葭萌關(guān)刺殺法正尚且沒有成功。”呂布道。
對此,賈詡倒是沒有異議,作為呂布帳下的頭號謀士,掌管著治下的情報組織,影衛(wèi)更是要聽從賈詡的命令行事,針對諸侯的謀劃,賈詡可是從來沒有停止過行動,尤其是諸侯治下重要的謀士,只要有機會,影衛(wèi)就會行刺殺之事,經(jīng)過諸侯聯(lián)合攻打并州的事情之后,在潛意識里,賈詡將其他諸侯全部視為了敵人。
“曹操支持劉琮成為皇帝的話,主公可進位晉王,無需通過荊州的皇室。”賈詡緩緩道。
“文和細細說來。”呂布道,進位晉王,長安的官員而今很上心,就連長安城內(nèi)昔日的皇宮也被修繕了不少,為的就是當做呂布稱王之后的王宮,放到數(shù)年之前,呂布治下的臣子,對于呂布稱王,定然會有著抵觸,然而接連的戰(zhàn)事,讓漢室全然沒有了威信,荊州更是在曹軍和荊州軍之下被攻破。
“如今漢室對于主公治下的影響力極小,而曹操把持漢室之后,必然能夠引得許多的人才前往投靠,在實力上,劉備比之曹操差了太多,而主公若是接受了漢室的封賞,豈不是意味著主公比之曹操低了一頭,若是漢室封賞主公為晉王的話,只需命人接住即可,而后自行稱王,如此一來,既是聽從了漢室的命令,同樣也彰顯出了主公的絕對實力。”賈詡道。
呂布微微點頭,同樣一件事情,采取不同的方法,都會有著不同的效果,不過這等細節(jié)方面的事情,自然會有麾下的謀士來考慮,而且呂布發(fā)現(xiàn)治下的文官武將對于呂布稱王的事情極為熱衷,閑談的時候也是在爭論這件事情,有關(guān)呂布要稱王的事情,亦是在諸侯之間漸漸的流傳開來。
其他諸侯治下的士子,自然不會放過這等痛斥呂布的機會,紛紛站出來指責呂布狼子野心,甚至將高祖白馬盟誓搬了出來,然而這些士子僅僅是過過嘴癮罷了,實際上,他們對于呂布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呂布治下的百姓,不會因為諸侯對于呂布的看法而影響他們的忠誠。
稱王之事關(guān)乎重大,兩人談?wù)撘环螅寘尾颊业搅朔较颍纫Q王,也要擺脫漢室的控制,將會更加的有利。
“田豐可曾愿意投靠本侯?”呂布突然問道,田豐被送到長安之后,他卻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探望,更多的原因還是在于田豐的脾氣太差,比之沮授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對于田豐這等人才,呂布是不忍加害的,而今袁紹已經(jīng)敗亡,田豐若是再堅持的話,就沒有了意義。
“主公,那田豐對待沮授大人雖說恭敬,在提及主公的時候仍舊痛罵。”賈詡無奈道。
“文和隨本侯前去看看如何?”呂布笑問道。
“屬下勸主公還是不要去了為宜,田豐乃是一時名士也。”賈詡道。
呂布豈會不明白賈詡話語中的意思,田豐在文人之中有著很大的名聲,若是因為憤怒而將田豐處死的話,勢必會讓他的名聲更臭。
“無妨,反正本侯也是閑來無事,再說那田豐每日住在城內(nèi),本侯好酒好菜的招待,若是口下再不留情的話,本侯就斷了田豐的酒菜。”呂布道。
“主公英明。”賈詡拱手道,他覺得呂布對待田豐的手段太過于溫和了,同等的方式對于沮授的話,或許有著不小的用處,然而放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就可能起不到太好的效果,據(jù)說田豐每日都需要飲酒一壺,這一壺晉酒,可就是價值一萬錢。
田豐在長安,看似在享受著生活,無時不刻不在關(guān)注著袁紹方面的動向,尤其是呂布率領(lǐng)大軍攻打青州的時候,更是讓田豐極為揪心,不管袁紹對待他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袁紹畢竟是他的君主,若是呂布愿意放人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返回到袁紹治下,哪怕是跟隨袁紹一起戰(zhàn)死沙場,田豐也沒有什么猶豫的。
袁紹戰(zhàn)死,對于田豐的觸動很大,整個人也沉默寡言了很多,在沮授的開導下,他的情緒雖然漸漸有了好轉(zhuǎn),眉宇間卻是多了一絲擔憂,他不是沒有考慮過自身的處境,在長安這般下去,終究有一日,呂布會對他失去耐心,而且沮授的話語也很對,他不是一個人,還有田家。
田豐在城內(nèi)沒有官職,田家在冀州也算是實力不弱的世家,到了長安之后,雖然勉強生存了下去,家族的勢力卻是減弱了很多,世家在長安,可是不敢有過分的舉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