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雖然將信將疑,卻是執(zhí)行了徐晃的命令,在方悅的周圍,還有上百名的騎兵虎視眈眈,就算是方悅手下的騎兵有心逃跑,如今沒有了戰(zhàn)馬,他們?nèi)绾翁印?
徐晃急忙命人趕回軍中,連夜制作冀州軍的服飾、旗幟,這也是奪取懷縣的關(guān)鍵,懷縣雖然只有三千守軍,作為河東的郡治,城高儼然達到了四丈,強攻之下,士兵的損失肯定慘重,這且已經(jīng)到了危急的關(guān)頭,城內(nèi)的世家定然還會有其他的手段,此時懷縣城外雖然有楊奉的上萬大軍,真正的精銳,不到四千人,至于說剩下的兵馬不過是臨時從各地守軍中抽調(diào)而來的兵馬。
方悅帶人從南門殺出的時候,徐晃就想到是城內(nèi)的世家坐不住了,想要尋求外援,這就是大軍奪取河內(nèi)的關(guān)鍵所在,只要命人扮作冀州軍的士兵,奪取城門,懷縣何愁不破。
袁紹剛剛回到冀州,就迫不及待的召見了袁曜,這可是所有諸侯垂涎的東西,無論是玉璽還是床弩制作之法,哪一件皆是能夠令天下震動的,床弩的威力,在諸侯大軍攻打袁術(shù)的時候便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出來,玉璽更是代表的大漢天下。
袁曜恭敬的拜道:“孩兒見過伯父。”
袁紹笑道:“請起,在冀州,就無需客氣了,不過卻是不能顯露蹤跡,若是為他人所知,難免會有所懷疑。”
“孩兒曉得。”袁曜拱手道,而后小心翼翼的將藏在衣服內(nèi)的床弩制作之法拿了出來。
袁紹雙目泛光,不停的翻看著床弩的制作之法,雖然看不明白,亦是難掩心中的喜悅。
“家父臨行之前,讓孩兒轉(zhuǎn)告伯父,床弩的制作之法原本是有兩份,其中一份在袁胤的身上,而袁胤卻是在府內(nèi)遇害,不知是哪位諸侯暗中下手。”袁曜道。
袁紹心中一驚,也就是說,掌握床弩制作之法的,還會有其他的諸侯。
“伯父放心,這份制作之法,乃是淮南的匠人改良之后的,威力更大。”袁曜嘆道:“家父當初在雒陽,也是偶然之下得到了床弩的制作之法,不想還是敗在了聯(lián)軍手中,家父臨行前叮囑,一切聽從伯父之言。”
袁紹點了點頭,他亦不是鐵血心腸之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不管怎么講,袁曜都是袁家的子弟,而袁術(shù)現(xiàn)在的確是有些凄慘,就算是沒有玉璽和床弩,袁紹也不會拒絕袁曜等人進入冀州的。
袁曜剛剛離開,逢紀與許攸等人便求見。
“可是有要事?”正準備細細觀看玉璽的袁紹,被數(shù)位謀士打斷了,心中急切難耐,那可是代表大漢的圣物,尋常人見上一面便是不易。
“主公,原本在長安附近的楊奉,突然率兵攻打河內(nèi),主公率領(lǐng)大軍前往荊州,楊奉再次大敗河內(nèi)太守張楊,如今河內(nèi)岌岌可危,數(shù)縣皆為楊奉所占。”逢紀拱手道。
袁紹眉頭微皺,對于河內(nèi),他是志在必得,唯一的麻煩便是并州的大軍,沒想到現(xiàn)在卻是又有楊奉從中間來了一下。
“如今河內(nèi)情況緊急,張楊乃是圣上任命的河內(nèi)太守,而今楊奉犯上作亂,本侯欲要率軍前往,協(xié)助張楊破楊奉。”袁紹緩緩道。
田豐拱手道:“主公不可,正所謂師出有名,如今圣上卻是在襄陽,不若派人前往,討要一道圣旨。”
許攸冷哼道:“待圣上的圣旨前來,恐怕河內(nèi)已經(jīng)被楊奉占據(jù)。”
田豐與許攸說的皆有道理,見袁紹面露難色,逢紀道:“主公,河內(nèi)形勢危急,不若一面派遣使者前往襄陽,一面率兵攻打楊奉。”
袁紹聞言大喜“就以逢大人之言,點齊三萬兵馬,本侯親自率兵攻打河內(nèi)。”
袁紹所圖者,不僅僅是河內(nèi),這一點在場的謀士都能看出,面臨大事的時候,袁紹可能會表現(xiàn)的猶豫不決,不可否認的袁紹很有野心,從其攻打青州、幽州、并州,就可以看出。
亂世之中,為人下者,也是希望自己的主公能夠更加的強大,這無關(guān)乎對于漢室是否忠誠,只有手中有了足夠的實力,他們才會有更大的功績,到時就算是袁紹全力輔助劉表,他們這些為人臣子者,定然也會受到更大的封賞。
袁紹調(diào)集兵馬的消息,沒有瞞過一直關(guān)注冀州的賈詡的視線,調(diào)集兩萬兵馬,連夜奔赴壺關(guān),隨時準備出兵河內(nèi)。
相比于袁紹,賈詡對于攻占河內(nèi)更加的有信心,畢竟楊奉是屬于并州的兵馬,而且此時僅僅有懷縣在張楊的手中,一旦并州大軍到來,就算是袁紹率領(lǐng)大軍趕至,也只能無功而返。
半月后,方悅率領(lǐng)一支冀州騎兵殺到懷縣。
這支騎兵所向披靡,所過之處,圍攻懷縣的兵馬如同潮水般退去,楊奉手中的兵力本來就只有一萬,包圍懷縣,兵力便薄弱了很多,不然當初方悅率領(lǐng)百余人,也殺不出去。
張揚得到消息急忙趕到城上,見方悅率領(lǐng)三百騎兵殺來,急忙命令道:“快快打開城門,迎接方將軍入城。”
吳豐瞇眼打量了一眼城外的騎兵,低聲道:“大人,不得不防,此時城外皆是楊奉兵馬,若是這支兵馬是楊奉兵馬,該入如何?”
張楊訥訥道:“不會如此吧?方悅將軍乃是河內(nèi)將領(lǐng)。”
“大人莫非忘記了當初方悅為楊奉大將生擒之事?”吳豐提醒道。
城門遲遲不開,原本散去楊奉大軍漸漸圍了上來,在遠處更是出現(xiàn)了滾滾的塵煙。
“大人,再不開城門,方悅將軍就危險了,吳家主,莫非你是怕方悅得勢?”何鄲冷聲道,這可是關(guān)乎身家性命的關(guān)鍵時刻,若是楊奉率領(lǐng)援兵到來,而城上的守軍眼睜睜的看著楊奉等人為楊奉大軍淹沒,守軍的士氣定然會更加的低落。
“楊奉的騎兵就要來了,方將軍帶來的援兵,最多不過三百人,若是冀州的騎兵因為我等之故,而死在城外,到時鄴侯責問起來,吳家主可愿承受鄴侯的怒火?”
“開城門!”張揚咬牙道:“方悅將軍前往冀州求援,我等就應該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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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