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茜縱使是在意識不清的睡眠里,嘴角都是掛著清淺的笑容,若隱若現的酒窩里,窩著淡淡的幸福。
因為發生了方少爺的事情,葉姜不許朱茜再靠近方家的項目,一個電話就獨裁主義的將事情蓋棺定論。
方君傲相信葉姜有他的安排,就讓朱茜直接回來了,并且放棄了這單看上去并不小的生意。
朱茜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酒店里面,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在床頭柜上擺著她的護照和一張機票和一張便簽。
朱茜拿起便簽起來看,是葉姜留給她的,說部隊有事,陪不了她回去了,讓她先回去,工作的事情,他已經和方君傲說過了,只要回去就好了。
朱茜看著上面遒勁的筆跡,忍不住用手撫摸著那些痕跡,想到今天早上的溫馨,朱茜唇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A市和b市靠的并不是很遠,朱茜一下飛機就整理好之前的文件,直奔公司。
“小姐姐!”
朱茜正準備從公司后面繞到前面,就被人從后面給喊住了,她回頭一看,發現是個文藝的小姐姐,巴掌大的小臉,堆滿了笑容,淺淺的梨渦,眉目清淺,氣質出眾。
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五官端正,最主要的還是她的氣質,淡淡的清冷而又不顯疏離,十分容易生出好感。
“等等我!”對方一邊小跑過來,一邊喊著朱茜。
朱茜停下來:“有什么事情嗎?”
顧晚晚平復了一下呼吸,才抬頭問:“我想請問你xx公司怎么走?”
“你問這個干什么?”那正是朱茜工作的公司,“我正好在那里工作,你有什么事情嗎?”
“真的,那太好了!”顧晚晚神采飛揚,“你是前輩把,我是過來復試的總裁助理!”
朱茜挑眉,她是不太清楚公司的人事,可是總裁助理,不就是方君傲的助理嘛,這么可愛的一個小姑娘,朱茜眉目狡黠,問:“那你怎么稱呼?我是朱茜,也在這家公司工作。”
“你好,我叫顧晚晚,剛從國外回來。”
剛從國外回來,怎么會這么巧?
朱茜勾唇:“反正我也是要去總裁辦公室,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顧晚晚驚喜:“真的嗎,謝謝前輩。”
“不客氣。”朱茜邊走邊說,“估計我們以后會經常見面,我可以稱呼你為晚晚嗎?不會太唐突把?”
“沒事沒事,”顧晚晚還沒想到前輩竟然這么友好,連忙高興的說,“平常他們也都是叫我晚晚的,不會唐突。”
朱茜點頭:“嗯,你也不必喊我前輩,過分唐突了,喊我朱朱姐就好了。”
“好的,朱朱姐。”
朱茜一路上跟一些同事點頭示意,偶爾給她們介紹一下顧晚晚的身份。
顧晚晚可能是剛入職場,對什么都很好奇,但是又畏手畏腳的,就跟在了朱茜的身后,直到進了電梯,才崇拜的說:“朱朱姐,你好厲害啊!”
朱茜忍俊不禁:“你熟悉了也會這么厲害的,沒什么好崇拜的,接下來我們就去總裁辦公室了,我先給總裁匯報點東西……”
說到這里,朱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顧晚晚,似是而非的說:“不過,我看估計我得速戰速決了。”
“什么?”顧晚晚有些怔愣,不明白朱茜這沒頭沒尾的話。
朱茜莞爾,電梯門正好打開,她走了出去:“沒什么。”
在朱茜回到公司之前。
“先生,你不能進去!你沒有預約!”
“放開我,讓我進去,我要見覃總!”
方君傲正處理著文件,聽到門外的聲音,然后一抬頭,就看見方少爺闖了進來,秘書正企圖攔截。
“覃總!”秘書看見方君傲已經看到了,連忙停止動作,低頭解釋,“方少爺非要見你,但是沒有預約。”
方君傲擺了擺手:“沒事,你先出去吧,讓他進來。”
正好葉姜說的沒頭沒尾的,他還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呢。
方少爺一看見方君傲,立馬就衣冠整潔,恢復了衣冠禽獸的外表:“覃總。”
方君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請坐,我正打算問一下,方少爺,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君傲問話的時候,有些陰柔的眼尾微微下壓,看著斯文秀氣,可卻讓人不敢再放肆。
方少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原本暴躁的跟狂犬病,瞬間變成了一個柔軟可欺的京巴,乖乖的順著方君傲的安排坐下。
“我還想跟覃總說一下,你們手下的人怎么辦事的?”
方少爺畢竟是從小耳濡目染的,雖然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但是畢竟他爸還是努力往他腦子里面塞了點東西。
“什么意思?”方君傲眼睫微垂,斂下眼眸里的精光。
方少爺一五一十的跟方君傲說了真相,其中在經過方少爺的律師的潤色,將所有的罪過都壓在了白麗雅的身上,然后裝了一手可憐,為了讓方君傲相信自己,方少爺講的是聲情并茂,講到了動情之處,還像模像樣的擠出來了兩滴眼淚。
“所以,你就對朱茜欲行不軌?”方君傲城府極深,聽完方少爺添油加醋的一番描述,臉上并沒有太多的情緒,而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并不帶多少情緒的一句問話,瞬間將方少爺問蒙了。
他那精明的爸爸并沒有告訴自己,方君傲會這么問,他支吾了一下:“都是白麗雅的錯,她……”
“好了。”方君傲起身將西裝外套的扣子扣上,然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你可以回去跟你父親交代了,說,我不會放過方家的,讓他準備好,面對我的報復。”
“不是!”方少爺徹底慌了,“都是那個白麗雅的錯啊,我是無辜的,你怎么能這么是非不分呢?我也是受害者!”
方君傲起身走到了辦公桌面前:“你是讓我打電話,讓保安請你下去,還是你自己下去?”
“不行!我就帶這個消息回去,我家老頭子肯定不會放過我,覃總,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們之間合作了那么久,都是鐵關系了,怎么能就因為一個實習生而壞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呢?”
方少爺仍舊執迷不悟:“都是那個白麗雅的錯,你應該開除她,而不是撒氣在我們方氏上啊!覃總!你再考慮考慮?”
方君傲松了松領帶,斜睨他:“放心,就算我不對你們方家動手,也會有人教訓你們的,我是個商人,只是在商言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