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查查,朱茜現在究竟在什么位置上?”
“少將!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以叛國罪給逮捕了,你趕緊躲起來,等事情解決了先,現在關駒已經帶人去逮捕你了。”
葉姜手里抓著方向盤,眉間溝壑深沉:“少廢話,給我朱茜的定位。”
屬下百般勸阻,但是最后也都只是換來葉姜鐵血般的命令。
“我會保證自己的安全,你們先給我朱茜的定位,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這一句解釋,已經是葉姜看在了他們是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的份上了。
部下深諳他的性格,只能無奈的把朱茜在海上的定位給他。
朱茜的定位原本是被蘇給屏蔽了的,而被賈斯丁帶出來之后,他又主動幫她打開了,為了就是給葉姜定位他們的方位。
至于葉姜為什么知道,算是蘇良心發現給的。
可是,真的是蘇良心發現嗎?
賈斯丁這個人,看著表面陽光,風流倜儻,可是真的就表里如一嗎?
在園林里的蘇讓人送走了葉姜之后,便呆在了原來的位置上,把玩著手上的文物,問旁邊的人:“葉姜到哪里了?”
“已經在橋上了,”部下繼續說,“我們的人已經安排好了。”
蘇勾唇:“那點火力是關不住葉姜的,最多給關駒點準備時間,好進行對葉姜的攔截,對了,給關駒的信息發過去了嗎?”
“發過去了,他已經開始準備。”
“好,那就讓我們看看,我們英勇無畏的陸少將,能否還能看見他最心愛的夫人。”
葉姜現在正開著車在一座橋上,常年警惕的敏銳的五感很快做出了反應。
身邊的車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成了統一的車輛,正沿著悄無聲息的鋪成了一個抓捕的大網。
葉姜把手機合上,放進了自己貼身的口袋里面,雙手放在了方向盤上。
腳下油門一踩,整輛車一下子順著一個還沒有來得及縫合上的縫隙滑了出去,那些正蠢蠢欲動的車輛見此,也一踩油門,追了上去。
葉姜貼著一輛車,刮出一片火花,然后強行逼著對方進了窄道,方向盤一打轉,又將后面的車輛給抽飛。
那輛車打橫在車道上,攔住了后面的車輛。
短短幾秒鐘,接連而起的車禍,把整座橋都給堵住了,點燃了一串尖叫。
葉姜也得以破開大網,奔著目的地而去,但是一路上,并不和平。
也還好他們都不算是盡全力,而葉姜也身手矯健,裝備還算優良,勉強躲開,帶著一輛破破爛爛的車來到了港口。
直到港口,都還有一群人,躲在了陰影里,靜候著葉姜的到來。
港口靜悄悄的,不像往日般忙碌,地上還樹立著排排的集裝箱,遺落著工人的一個臟兮兮的手套。
那些人是被急速撤離港口的,短短時間就能夠整合法國政府,對自己進行逮捕,這速度未免太快了。
而且以關駒的實力,葉姜不相信會是他。
葉姜從駕駛位上走了下來,身上全副武裝,掃了一眼周圍,便說:“出來吧。”
他聲音剛落下,集裝箱后面就出來了密密麻麻的全副武裝的武裝人員。
為首的人正是葉姜臨走之前,讓人關起來的關駒。
葉姜忍住罵他白癡的沖動,冷淡說:“你真的以為你的人可以突破我的防控,把你救出來?”
關駒站出來:“你別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
最怕人蠢還不自知,還要自以為聰明,耽誤了自己也就算了,還耽誤人家的急事。
葉姜把一聲蠢貨在嘴里面翻來覆去,咬牙切齒了上百遍,最后想了想朱茜還得等著自己去救,只能壓下浮躁,心平氣和的說:“我回去會給他們一個交代,你先讓我去救朱茜。”
關駒冷笑,自認為聰明的說:“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信你了嗎?葉姜,你已經不是那個少將了,你現在就是一個被以叛國罪而逮捕的恐怖分子而已。”
“你如果現在投降,或許還有機會,從寬處理。”
現在是在法國,并非國內,如果引起了是非,到時候還要驚動國內的大人物,得不償失,還不如先勸服葉姜。
但是葉姜要是好勸服的話,那就不會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了。
“你別逼我,”葉姜用舌頭頂著自己口腔里面的軟肉,“我不想和在國內和同胞動手。”
葉姜說著不想動手,但是他卻在往自己的手上纏繞著繃帶,嚴陣以待。
“那你就放下手中的武器。”
關駒邊說邊抬起了手,只要他一放下手,那對準葉姜的槍口,將會全部射出子彈,把葉姜射成一個篩子。
氣氛陡然劍拔弩張,只要有一顆火星,就能順便點燃這一場火拼,或許叫單方面的絞殺。
葉姜緊了緊拳頭,準備往身后的車躲去。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在關駒隊伍的身后,突然冒出一群武裝人員,把關駒等人包圍了起來。
“不許動。”用的是法語。
被派來這里當長官的關駒不可能聽不懂,他一臉驚駭的轉回頭,用法語問:“你們是誰?”
“我們是賈斯丁伯爵派來接陸少將的。”為首的一人,從人群里面走了出來。
關駒冷下臉:“他是我方戴罪之人,我們現在要帶他回國接受制裁,請轉告你們的賈斯丁伯爵。”
“現在是在法國,并不是你們國家,如果要進行逮捕,請先對大使館提出申請,然后才能進行逮捕,你如果要仍然要執迷不悟,那么我們就要以入侵我國而做出行動了。”
“這是我們伯爵的原話。”
關駒被他說臉色一陣青紅交錯,他站在原地片刻,最后還是考慮到了是在外國,隱晦的瞪了一眼葉姜,才不得已妥協說:“請替我向伯爵問好。”
一場轟轟烈烈的圍剿行動,竟然就這么平淡收場。
關駒在經過葉姜的時候,停下說:“你不要以為那賈斯丁伯爵就能保護得了你一輩子,你遲早要被逮捕的。”
葉姜:“不勞你費心。”
說完,葉姜就舉步走向那些法國人,行了一個軍人禮,單刀直入:“你們的伯爵呢?”
“我們伯爵料想到您會遭遇這一劫,就讓我們在此等候。”
葉姜沒有戳破他們,明明早早就到了,偏偏要等到他們,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候出來。
夕陽灑下余暉,鋪面蔚藍的海面,與天空綿延的晚霞相映成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