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茜都是他的妻子了,他們都來拍婚紗照了,那個家伙,竟然都不注意一下葉姜的表情,不管不顧的挖葉姜的墻角,能忍的人,都是神了。
更別說一向暴脾氣的葉姜。
直到上了車,朱茜還是不斷的在安撫葉姜。
“他只是在開玩笑啦,不是認真的,別氣了。”
葉姜朝朱茜笑了笑:“嗯,知道。”
而在朱茜看不見的地方,葉姜的手默默握成拳頭,他必須的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覬覦著她老婆的混蛋攝影師,否則難出一口惡氣。
朱茜知道他肯定不會放棄,但是也沒辦法,而且也沒要為了一個外人傷了他們的關系,只好轉移話題般說:“唔,我們現在去哪?”
窗外的夜色,一幀一幀的從眼前消劃過。
車水馬龍,繁華夜景,時間永是流逝,和前世也沒什么區別,一樣的繁華。
葉姜握住她的手,說:“讓你陪我餓了一天了,肯定的帶你去吃好吃的。”
朱茜偏頭,俏皮一笑:“不好吃呢?”
“不好吃?”葉姜故作為難的想了一下,然后恬不知恥的說,“那只能吃我了!”
朱茜臉上一熱,嬌嗔道:“哼,那就把你大卸八塊,然后裹上面包糠,往油鍋里炸,隔壁的小孩都饞哭啦!”
葉姜刮著朱茜的鼻子說:“不給隔壁的小孩,只給朱朱一個小朋友吃。”
朱茜被反調戲,徹底沒招了,只能紅著臉把頭擰向一邊,氣哼哼的。
車停在了一家旋轉餐廳的門前,在朱茜他們走出來的時候,門口就羅列出了兩行服務員,整齊劃一的聲音喊道:“歡迎光臨!”
朱茜驚喜的朝葉姜看了一眼。
葉姜說:“我說了,麻煩夫人陪了我一天了,我肯定不能讓夫人受罪了。”
朱茜大發慈悲般說:“算了,勉強接受吧。”
話落,兩人就相攜上樓。
相對于最開始的歡迎光臨,上面的布置,可就實實在在的展現出葉姜的浪漫了。
上面早已經被清空,稀稀落落的擺放著幾張桌子,上面擺著白色的蠟燭,昏黃的燭火拉下一層曖昧的氛圍,總是落著幾瓣鮮紅的玫瑰,露珠折射著爛漫的光華。
而那稀稀落落的桌子,圍著中間的一張長桌子,上面的燭火在歡快的跳躍著。
朱茜眼角眉梢都藏不住滿心的歡喜,她松開葉姜,快步走了進去,柔軟的地毯讓人仿佛置身夢境。
“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旋轉餐廳,她在前世就聽說過了,沒有想到自己也能來一次。
這里一個位置都千金難求,更別說包場了,而葉姜全都做到了,這怎么能不讓她感動和驚喜。
葉姜挑眉:“這種小事都做不到,怎么做朱兒的丈夫,你說是吧?”
朱茜也沒想問出個答案,嗔了他一眼,就走到了邊緣處,在這個最高的位置,欣賞這個城市的夜色。
萬家燈火,沿著高樓大廈,鋪成了一片光的網面,闖入視網膜,落下再難割舍的場景,再一低頭下去,就可以看著橫跨在江面上的橋,流光溢彩的燈光在夜幕下拉開了一道銀河,像是五彩斑斕的綢緞,連綿不斷的車流在橋上攢動,構成了一派天上人間。
“真美啊!”
朱茜扶著欄桿感嘆著說。
也難怪會有那么多人就為了這么一個位置,就舍得一擲千金,良辰美景有此,那糞土之物又有何可惜的。
葉姜從她的身后覆上,將朱茜嬌小的身形裹進懷里面,下巴抵在了她的肩窩,彼此依偎著的恩愛情侶,勾勒出了一筆蜜里調油的甜蜜景象。
朱茜回首與他耳鬢廝磨,這個時候,不需要說話,也不需要對視,他們只需要靜靜的帶著,情愫就可以綿延在空氣里,滲透在呼吸里。
在這寂靜的夜晚,在江水的另一頭,忽的一片亮光,一朵極其燦爛的煙花,姹紫嫣紅的綻放在了夜幕里面,倒映在了江面,拉出了一片錦繡繁華。
朱茜一驚,注意力全然被那聲響攫取了去。
沒有人只放一朵煙花的,那雪花般鋪開的煙花落下,緊接著就開起了另外一朵,越來越近的節奏,在夜幕打開了一片花海。
美的驚心動魄。
朱茜近乎屏息,被水色浸潤的眼眸里倒映著這浪漫的一刻,當那花海消失,緊接著是兩個字的形狀:
“朱朱”
連綴在其后的是:
“我愛你”
朱茜捂著嘴巴,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葉姜,眼里攫著剔透的淚水。
“朱朱,我愛你。”
葉姜照著上面的字,深情的對朱茜念了一遍。
我愛你,愛你一輩子。
朱茜鼻子紅紅的,情到極致,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她還是選擇回頭,抱著葉姜的脖子,吻了下去。
那煙花剎那即逝,在他們相擁吻的背景里,留下了它燦爛的一幕。
朱茜很丟人的哭了,在抽著紙巾擦著眼淚,而葉姜則是臨時接了個電話,正在外面聽電話。
朱茜必須的在葉姜回來之前,把自己的情緒給整理好,不然她就飯也不用吃了,羞都羞飽了。
葉姜走進來的時候,朱茜還在擦眼淚。
“都怪你!”
朱茜吐了一口氣,眼睛依舊紅紅的,但是眼淚總算已經止住了。
葉姜隔著椅子環抱著朱茜,低聲在她的耳畔認錯:“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哭的。”
朱茜撇著嘴,被哄的很不好意思,但是又不能拉下臉來。
葉姜輕笑片刻,然后才提出重點:“朱兒,想去巴黎旅行嗎?”
朱茜眨了眨眼睛:“去那里做什么?”
葉姜:“去蜜月旅行。”
朱茜輕推他一把,嬌嗔道:“胡說八道。”
葉姜倒不再掙扎,隨口說:“我已經讓人去辦機票了,待會應該就能送到家里了。”
朱茜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吐槽著說:“我就知道。”
像葉姜這種這么霸道的人,怎么可能會問自己的意見,就算問了,那也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無論朱茜同不同意,反正到了那一天,她肯定就會出現在巴黎。
葉姜但笑不語。
朱茜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說:“算了,看在你剛剛表現還不錯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一次吧。”
葉姜眉眼含笑:“是,謝夫人的不殺之恩。”
朱茜聞言,噗嗤一笑,在這美麗的夜色里,和葉姜相視一笑,周圍的東西,好像都化作了虛無,視野不斷的被縮小,窄的只容得下眼前的這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