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問嫁進朱家的這幾年,沒做過什么對不起夏夏的事情,我也不明白夏夏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這個孩子,是我跟德明千盼萬盼盼過來的,我們將他看的比我的命還要重要,我絕對不允許任何傷害他的人逍遙法外。”
梅玉林說著,眼淚順著下巴不斷的往下落。
記者們看著,紛紛被她感動。
“朱夫人,您別傷心,我相信惡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你們一定要堅持到底,讓作惡者伏法。”
梅玉林點點頭,似乎是哭的有些暈厥,連忙用手抵住太陽穴。
這樣一來,大家就更加同情她了。
朱茜一直冷眼望著這一幕,輕瞥了她們一眼,緩緩地收回目光。
“其實她們還是很聰明的,至少比你要聰明多了,懂得利用輿論為自己造勢,這樣勝率會提升很多的。”季西城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望著不遠處的那一幕。
唇角微勾,幽聲說道。
朱茜抬頭瞥了他一眼,也跟著扯唇笑笑:“可是……她們碰上了你。”
“你這么相信我?”季西城眼尾輕挑,眼中夾雜著細碎笑意。
“你可是業界神話,要是這場官司敗訴了,你不是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朱茜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
話畢,轉頭對著剛剛跟上來的南巧玲輕笑了笑。
有些擔憂的問道:“巧玲,你沒事吧!剛剛……”
“哎呀,不就是差點兒被打到了嗎?沒事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啊!不過……那梅玉林母女倆也真是夠不要臉的,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我看那些記者,就是她們安排的吧!自己自導自演想要造勢?真想打爆她們的頭!”
南巧玲雙手憤憤握拳。
“剛剛跟你說什么來著,做事不要這么沖動。”聞言,季西城立刻擰眉,轉頭不贊同的說道。
南巧玲甩給他一個白眼。
朱茜見狀,立刻搖頭輕笑了笑:“放心吧!巧玲也就是過過嘴癮,走了,我們先進去。”
南巧玲哼了一聲,抬頭狠狠的瞪了季西城一眼,而后直接拉著朱茜的手,轉頭大步的朝著法院大門走去。
季西城搖搖頭,很快跟了上去。
他們進去沒多久,梅玉林跟朱冰清才緊跟其后走了進去。
等待開庭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很快法官便召他們進去了。
朱茜站在被告席,梅玉林站在原告席。
梅玉林全程,都用怨恨的眼神望著她。
好像真的是她將她的孩子弄沒了似的。
朱茜則面色平靜的沒有焦距的望著前方。
兩個人只站了一分鐘,法官便吩咐了清雙方的辯護律師。
對方請的似乎也是一個經驗很老道的律師,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表情很淡定。
一看就是很穩的。
對方律師出來后,季西城才雙手插兜慢慢悠悠的從休息室走了出來,身后是替他拿著資料的助理。
畢竟這個案子,物證人證都在,而且孩子在肚子里,具體怎么流的誰也不知道,但是對方將他當事人母女趕出去卻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憑這一點,他就有信心能打贏這個官司。
可是現在……
他哪里知道,對方居然那么厲害,連季西城都給請來了。
聽說這季西城現在早已經是國際刑律了,壓根就不會接這些小案子。
這現在怎么……
“我盡力吧……“沈律師低著頭,有些底氣不足。
“什么盡力?上來之前你也不是這么說的,你跟我保證過,一定會勝訴的。李太太可跟我說,你是有十幾年的工作經驗的,你不會連斗一個毛頭小子都斗不過吧!”梅玉林話中滿滿的鄙視。
聞言,沈律師立刻陣陣汗顏。
毛頭小子?
對方可是季西城啊!
天才神童!
十九歲就已經修完了法律學博士學位,現在才不過二十五歲,就已經是國際刑律了。
而且是真的從業史上從未有過敗訴的履歷。
“肅靜,請被告律師就位。”
見場內有些喧鬧,法官立刻敲了敲法槌。
季西城很快走到朱茜旁邊,側頭沖著她笑了笑。
“現在我宣布,就梅玉林女士狀告朱茜女士毆打至梅玉林女士流產事件,現在正是開庭審理,請雙方律師做陳述。”法官十分嚴肅的開口。
率先開始說話的是原告律師沈律師。
沈律師顫顫的抬頭稍稍的看了一眼正站在對方辯護席上的季西城,暗暗擦汗,還是硬著頭皮,緩緩開口。
“7月21日,上午十一點整,我的當事人正坐在朱家客廳的沙發上看書,被告突然進來,大放厥詞要我的當事人極其女兒立刻搬離朱家,與我當事人發生了激烈爭吵,失手將我當事人推到在地,后來命令保鏢將我當事人扔了出去,絲毫沒有顧及我當事人是孕婦,倒是我當事人當場血流不止,痛失了孩子,這一切,我當事人的女兒朱冰清小姐可以作證。”
朱茜聞言,平靜的臉上輕浮現出一抹笑意。
抬頭看了梅玉林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梅玉林絲毫沒有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雖然前面有些地方的確是撒了謊。
可是當時客廳里就只有她們三個人,誰知道朱茜有沒有推她,但是將她跟朱冰清從朱家趕出去,這件事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
“被告,被告律師,我陳述的這些,有什么問題嗎?”沈律師說完,抬頭,銳利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朱茜。
朱茜臉上依舊面無表情,聞言,長睫微眨了一下。
淡淡的回答:“對。不過……我并沒有推她,也沒有讓人趕她,而是請她出去,朱家是我外公留下來的房子,房子的戶主是我父母,后來還加上了我的名字,所以這套房子跟梅玉林女士沒有任何的關系,我請他們離開我的家,這有什么問題嗎?”
朱茜抬頭,眼神平靜地望著沈律師。
沈律師聞言,立刻皺眉,轉頭望向了梅玉林。
“這是怎么回事?”
梅玉林被沈律師這懷疑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發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沖著朱茜大聲開口。
“你胡說,明明是你推的我,這事冰清可以作證的,雖然那房子的確是沒有我的名字,但是我在那里住了好幾年,我早就已經習慣那里了,那里就是我的家,你憑什么讓我搬走。”
“于女士,哪條法律規定,你在一個房子里住了幾年,那個房子就是你的了,照你這種說法,那全世界租房的人,是不是都能有將租房據為已有的想法?我是那房子的戶主之一,我當然有權利,行駛我的權利。”朱茜說著,微微一頓。輕搖了搖頭,又接著開口:“至于推你……我記得當時在場的,可不止妹妹一個人,還有管家幺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