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左看著還剩半蝶辣椒,“你還要要嗎?”
蔣文之看了眼搖頭,“你吃吧。”
她不客氣地把那半碟子辣椒倒在碗里,攪轉碗里的飯和辣椒。
又想起何行東做辣椒的場景,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些什么。
蔣左一大早就被蔣文之從床上叫起去超市。
好幾天沒來超市,一下看見超市里琳瑯滿目的東西,瞬間有些心動,想都買回家的沖動。
事實是她真買了一車零食和一些中午吃的。
最后去了專門賣酒的地方。
挑了兩瓶杰克丹尼威士忌黑牌,和兩瓶格蘭昆奇12,一瓶泰斯卡10。
買好所有東西,已10點左右,慶幸自己開的是汽車而不是機車。
原以為那些客人不會這么早就來,如果能料想到是誰,她可以更早買完回去然后再找找借口休息。
開門的瞬間,愣了片刻,一個不認識的女生,長的很文靜,穿著很甜的一個女生在廚房里幫著蔣文之忙活,李嫣帶著張明皓在茶幾旁玩.......
張睿琪笑吟吟叫著蔣左:“呦,還以為你去哪了。”
這氛圍怎么覺得有些別扭。
聽見這邊的聲響,廚房里的蘇矜跑了出來招呼蔣左:“你就是蔣左吧,我是昨天跟你通電話的那個蘇矜。”
她還有些發愣:“噢,你好?!”
蘇矜有些自豪地叫著廚房還在收拾的蔣文之:“看吧,蔣文之,我就說蔣左很酷,,一見果然,看起來就是個很酷的女生。”
只見他從里面探出頭來往這邊看了眼:“東西買好了嗎?”
“買好了,張睿琪你跟我去后備箱拿。”
不待大家反應,蔣左推著張睿琪就出去。
蔣左說:“你今天要來怎么沒跟我說一聲。”
“給你一個大驚喜。”
蔣左冷笑幾聲:“還真是一個大驚喜啊。”
張睿琪被蔣左帶到停車處,看見后備箱里的東西傻眼了。
后備箱被滿滿塞滿。
“蔣左,你是去打劫....打劫超市了吧”
“差不多快了,能一次性的提進去嗎?”
后者露出為難的神色:“恐怕不行,得三回,媽呀,你是怎么一個人做到買這么多還提著放進去的。”
蔣左挑眉:“女人的力氣。”還妖艷地做了個拋媚眼的動作。
“......”
“東哥知道嗎?”
“他可能還不知道。”
“噢噢噢......”
提著兩大包東西就往公寓里跑,不知道的以為后面有狼追。
“你跑啥呢?睿琪。”
這邊帶著張明皓的李嫣看著跑的咚咚的睿琪。
“沒啥沒啥。”
把東西迅速放在飯桌上,就要轉身,看見蔣左抱著酒在后面一臉的陰笑看著他。
“......”
蘇矜見狀問:“你倆咋了?”
“沒咋。”
兩人異口同聲。
蘇矜募地睜大雙眼,好吧。
張睿琪一個跨步越過蔣左去后備箱拿還沒拿完的東西。
蔣左把酒拿進廚房,包裝盒一一打開。
邊擦拭邊放進冰箱并排放著。
“哇,蔣左,你買了這么多零食嘛?”這頭飯桌這邊的蘇矜說。
“嗯。”
“蔣文之,沒想到蔣左也這么喜歡吃零食。”語氣有些驚奇。
蔣文之看了眼桌上的零食又看了眼蔣左:“看來今天讓你去超市是解放啊。”
蔣左‘嗯’了一聲,顯然不想再多說話。
酒被放進冰箱裝完畢后,蔣左去后備箱拿還沒拿完的東西,這一趟去剛好把剩余的三大袋運完。
蔣左看著飯桌上被放滿的和椅子上也被占滿,剛想要把中午要吃的拿出來分個類,就被人攔住。
“我來吧,你快點去休息,你看你額頭都跑出汗了。”
蘇矜從包里抽出一張濕紙巾遞給蔣左。
她順手接過撕開包裝隨便擦拭了下額頭,脖子上的汗水:“謝謝。”
語氣盡是禮貌與客氣。
“不用不用。”她忙擺手。
她看起來也挺可愛的,蔣左心里這么想著。
蔣文之在圍腰上擦拭著手看著蔣左道:“你先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和蘇矜。”
蘇矜有那么一秒的呆滯,就這一秒,被蔣左都看到了眼里,點了下頭,往客廳的沙發走去。
還沒走近,就看見張明皓屁顛屁顛地往她跑來,蔣左趕緊蹲下一把將他抱起往沙發上坐。
“你也就看見你蔣姐姐的時候才這么激動。”
李嫣看著蔣左懷里的張明皓,竟有些吃味。
“蔣姐姐老好了。”
在蔣左防不勝煩地情況下,張明皓在她的臉上啵了一口。
“呀,張明皓,小小年紀不學好。”
張睿琪輕輕拍打著張明皓的后背,整理上面沾上的灰塵。
李嫣笑:“那蔣左你先幫我照看下明皓啊,我去廚房幫忙。”
“好。”
蘇矜見李嫣進來:“李姐,你進來做什么?不照看明皓嘛?”
“害,明皓那小子一看見蔣左就黏過去,連我這個親媽在這個時候都不管用了。”
蔣文之低笑出聲:“看來她還挺招小孩子喜歡的。”
“連我都快被蔣左折服。”
說完,蘇矜往客廳看去。
蔣左看了眼廚房里洗菜的蘇矜,和整理吃的李嫣總有種前任見前任的奇異感覺。
蔣左問:“今天幾號。”
“啊,25號啊,怎么了?”張睿琪關上手機看她。
“沒什么,就是覺得時間過得挺快的,還有幾天。”
“還有幾天什么?”
“就月底了。”
“月底咋了?”
“何行東走啊。”
“東哥要走哪去?為啥要走啊?”
蔣左刮了眼張睿琪:“西藏。”
“這么巧嘛,下個月我也要去西藏。”他有些驚奇。
她問:“你去西藏干什么?”
“訓練啊。”
“噢.....”
外面的陽光異常刺眼,往外看了眼,刺的眼生疼。
做好吃的,差不多已經下午一點過了,蔣左站定冰箱前,看著酒發呆。
好像還沒見過何行東喝過酒的樣子。
“拿那瓶威士忌黑牌和那瓶格蘭昆奇12。”
蔣文之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回過神,甩了下腦袋。
拿著兩瓶酒合上冰箱門。
座位很奇異,蘇矜坐在蔣文之右邊,李嫣坐在蔣文之左邊,張明浩坐在李嫣這邊,蔣左對面。
蔣文之拿著兩瓶酒問:“想喝哪瓶自己倒。”
蔣左從兩個當中挑選了威士忌黑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就喝上,接著再續一杯,這回沒再喝,而是吃菜。
張睿琪說:“蔣大哥,你也別招呼了,吃飯吃飯。”
“好,你們也別客氣。”
蔣文之因為身體的緣故沒敢喝太烈的,就倒了一點格蘭昆奇12。
桌上的人各自兩三個派說話,蔣左偶爾被拉入其中一起聊天。
蘇矜問:“蔣左你多大了啊?”
蔣左瞟她一眼,喝了一口威士忌:“虛歲21。”
她笑:“看來你得叫我聲姐了,我今年剛30虛歲。”
蔣左眉毛一挑,說出心里的實話:“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像25.27。”
每個女人聽見別人夸自己,總會忍不住高興不已。
蘇矜說:“之前蔣文之都沒怎么跟我提過你。”
蔣左‘噢’了一聲,“之前?你們是多久認識的?”
好像蔣左一問這個,蘇矜顯得格外話多:“就前前年認識蔣文之的,在工作上談判的時候無意間認識到了他,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朋友,有時候有事沒事地就出去一起吃飯什么的。”
蔣文之看眼這邊,又轉過身跟李嫣繼續說話。
“嗯,看得出來你們還挺熟了,認識了三年多吧。”
“對,三年半。”她咯吱咯吱地笑。
“噢。”
張睿琪看著這邊只顧聊天都沒咋動筷子的蔣左夾了一筷子:“來吃蝦。”
“我不吃海鮮,輕微過敏。”
蔣左正要把碗里的蝦夾回張睿琪,蔣文之先她一步夾了過去,看著她:“我來。”
蘇矜若有似無地打量蔣左。
張睿琪惋惜地搖頭,一副可惜的模樣看著她:“不能吃海鮮是件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蔣左冷冷地應了一聲:“噢。”
“那你還有沒有啥過敏的?”
“藿香正氣液。”
張睿琪‘噗’地一下,不可置信地看著蔣左:“天,你居然還對藿香正氣液過敏,哇,那你這肚子痛啊啥的都不能喝才真的痛苦。”
后者一臉的淡定:“還好,藿香正氣液也是輕微過敏,除了頭皮發癢,眼睛會腫以
外還好,而且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時不時就肚子痛嗎.......?”
張睿琪:“......”
蔣左連著喝了幾杯。
張睿琪看她:“你少喝點,喝這么酒干嘛。”
食指在酒杯邊沿來回摩挲,面色有些緋紅,“好喝。”
“紅牌呢?”
“我只知道黑牌與紅牌相比,黑牌威士忌更像一個溫柔的女人。沒有紅牌的躁動,多了一絲歲月洗滌后的成熟的韻味。”
蔣左舉起酒杯搖了下示意張睿琪把酒杯舉起來:“你仔細聞聞這個酒的味道。”
張睿琪小心翼翼地把酒杯送在鼻間,輕輕嗅了嗅。
“聞起來是不是有輕微的那種木頭香,炭火的煙熏。”
張睿琪一副不可思議地看著手里的酒又看看蔣左:“奇了。”
就像月光灑落在大地上,耳旁微風拂過,草叢中隱隱約約傳來微弱的蟲鳴。
跟張睿琪說的入神,蔣文之的聲音一下冷不丁地傳來:“我倒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懂酒。”
蔣左‘嗯’了一聲。
之前她搬出去住的日子,蔣文之給她的卡上打錢,她都沒用過,全靠自己去酒吧駐唱賺錢,然后才偶然的對酒有些了解,也把酒量練的很好。
那段日子相對于她來說是個很不錯的鍛煉。
屋子里一下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