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央搖了搖頭:“平安喜樂,靜度短暫余生便可。”
她不過一個普通人,能有何打算呢,只愿最后離開之時,家人能少一些悲傷。
夜旸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想給她一些鼓勵。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叫我一聲師父,我定會護你一世平安。”
覓央剛才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得他那一聲‘師父’,瞬間被拉回了現實中。
“得了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剛才那拜師酒是你強迫我喝的,并且喝完了你也沒透露一丁點有關你的身份。”她沒好氣說道。
夜旸笑了笑,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這個……我是怕我說了你會覺得我在騙你。”他話語中帶著一絲少有的支吾。
“你還沒開始說就這樣認為了,算了算了……”覓央站了起來對著夜旸拱手行了個大禮,“夜旸神仙,天色漸暗,我也該回家跟我父親認錯去了,您還是怎么來的帶我怎么飛回去吧。”
她始終,都沒有開口叫過他一句師父。
夜旸看著她,擰眉深思。
“我醒來便是在這個林子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腦海里有個聲音告訴我,我叫夜旸,要去找一個人,做她的師父,護她周全,這是我不能違背和抗拒的使命。”他用最直白的方式簡單敘說了自己找她的目的。
覓央愣住,驚得嘴巴都微微張開。
“所以……你就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方式要我拜你為師?”她問道。
夜旸聳了聳肩:“沒辦法,有些事速戰速決我也能更多地找回屬于我過去的記憶。”
“這世上還有這么神乎其神的事,要是別人同我說起這些,我定會認為那只是故弄玄虛。”覓央擰巴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消化了夜旸的話。
只是自打出生以來,她經歷的怪事也不少,對夜旸那一番話沒有太多質疑。
“你信我?”這回,換夜旸愣住了。
覓央點頭,神情中的驚訝早已散去:“我小時候做夢經常夢到一個白衣飄飄的神仙,他帶我在夢里玩,還跟我講天上人間美景美色,我總覺得那不是假的,不然我連王城都沒出過怎么會一個人做夢夢到那些奇特之事……”
“還有,之前我跟你講過的那個算命先生,其實還跟我說過未來某天我會遇到一個貴人,那個人會給我迷茫未來指點迷津……我這么琢磨一番,興許他說的就是你吧。”
夜旸神情中閃過一抹深意,抬眸看著她:“那這師父,可是心甘情愿認下了?”
覓央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執著于師父一個稱謂,但剛才彼此一番聊天讓她對他的戒備又放下了不少。
她拱手頷首:“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著,她就要跪下來磕頭,夜旸連連伸手攔住。
“行了行了,林子里的鳥兒都看得出你在敷衍我。”他說道,壓著她的肩膀讓她在石塊上坐下,然后抬手運轉出一股靈力想灌入她的丹田之內。
但是夜旸試了好幾次,都是無功而停。
他因著耗費力氣,額間冒出了細碎汗珠,但覓央一點感覺都沒有。
“夜旸……師父,你剛才是在我給傳授什么武功秘籍嗎?”她好奇問著,學著夜旸的模樣抬手在半空中劃弄一番,但身體里沒有任何感覺。
夜旸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虛弱:“你這缺魂少魄的凡人之軀,承受不住靈氣,罷了,我再想其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