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淺淺!淺淺!”
淺淺正百無聊賴的看著青黛她們整理馬車發(fā)著呆,便聽到有人喊自己的聲音,聽聲音應(yīng)當(dāng)是個女子,扭頭一看,只見不遠(yuǎn)處騎著馬而來的一行人,一共五人三騎,一匹馬上坐著一名小廝打扮的男子,有一八九歲的小孩與他同騎,中間一匹馬上則是坐著一名中年男子,年紀(jì)看著不小了,應(yīng)當(dāng)有四五十歲,可是精神矍鑠,一看就是練家子,第三匹馬上坐著的,卻是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男的淺淺很眼熟,是鄭修文鄭先生,可這女的,淺淺卻是未曾見過的。
若是鄭修文在喚淺淺,淺淺也不必如此困惑了,此時鄭修文未開一句口,卻是鄭修文懷中的女子不停地向她招手,呼喚她。
“淺淺,我是蘇芮!”那女子見著淺淺蹙眉沒反應(yīng),似是沒認(rèn)出她來,這才從男子懷中掙脫,跳下馬來,飛奔到淺淺的面前,想要拉著淺淺的手?jǐn)⑴f,卻被蕭徵不動聲色地用身子隔開,那女子沒辦法,只得對著淺淺自報家門。
“蘇芮?”淺淺想了想,終于想到了蘇芮是何等人物,蘇芮不就是穿越到鄭修文身子上,女穿男身的那個人嗎?淺淺看著面前身著一身紫裳,前凸后翹,面容明艷的女子,再看看剛從馬上下來的鄭修文,抽了抽嘴角,道,“你是蘇芮?那那位是?”
“他是鄭修文。 碧K芮見著淺淺算是懂了自己的意思,忙不迭高興地說道,“我是女人啦!”
“你們兩個?”淺淺點(diǎn)了點(diǎn)鄭修文,又點(diǎn)了點(diǎn)蘇芮,大概是明白了什么,想來二人是互換了身子了,不過二人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的,又是怎么換回來的,倒是需要聽蘇芮好好說一說了。到底還是在外面,淺淺怕蘇芮嘴快將事情都抖出來,便拉了蘇芮的手,道,“你們是要往京都去嗎?不如上我的馬車再與我細(xì)說?”
“的確是要往京都去,能坐馬車就太好了,我這一路騎馬騎得屁股都痛了。這不是為了趕上你們,這才騎了馬嘛,沒想到竟在這兒遇上了你們,真的是太巧了!”蘇芮聽說能坐馬車,自然是高興的很,拉了淺淺就往馬車上爬,一邊爬一邊又絮絮叨叨地說道,“我和你說,這做女人可真累,明明屁股上那么多肉……”
“好了,別說了,快上車!”淺淺一把捂住蘇芮的嘴,真怕她繼續(xù)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連拖帶拽地把她推上馬車,將厚厚的馬車簾子放下來,隔絕了外頭的世界,才算是稍稍放下心來,有些嗔怒地說道,“你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兒,怎么什么話都往外頭蹦跶!”
“我這不是見你一時高興嘛!”蘇芮絮絮叨叨的,一邊翻看淺淺馬車中的小柜子里頭有什么好吃的,一邊解著身上的外裳,“這男人做久了,穿女人的衣服就覺得麻煩,快勒死我了,你說這個蘇芮的胸怎么就這么大,哎喲,你快幫我松一松。”
淺淺看著蘇芮一手往嘴里塞著糕點(diǎn),一手伸到懷里解小衣的模樣,滿臉黑線地上前攔住她,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你現(xiàn)下松了,一會兒還要重新綁。既然知道自己的胸圍怎么樣,怎么就不買一件大一點(diǎn)的衣裳!
“哎呀,別提了,我是偷跑出來的,這一路能吃飽穿暖就不錯了,怎么還有心思挑這種東西!碧K芮感慨了一句,“還是你好啊,生活過得這么滋潤,真是羨慕死我了!
“怎么又是偷跑出來的?你不是帶著小優(yōu)在到處游學(xué)嗎?”淺淺聽著蘇芮說一句藏半句的,實(shí)在是好奇地很,連忙催問蘇芮,“你快說說你是怎么遇到鄭修文的,還有,你是怎么把身子換回來的?”
“這個說來話長,讓我慢慢告訴你。”蘇芮將滿嘴的糕點(diǎn)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大盞的茶水,這才算是沒噎著,“我不是帶著小優(yōu)到處游山玩水嘛,聽說你要去大祁,我便也動了帶小優(yōu)去大祁走走的念頭,這才走到青州那兒,誤入一個小山寨,看著那兒民風(fēng)淳樸,風(fēng)景又好,便想著留下來住幾日,結(jié)果就是因?yàn)槟亲兹盏哪铑^,這才是出了事!
“怎么回事,你與我細(xì)細(xì)說!睖\淺好久沒聽這種八卦故事了,自然是感興趣的緊,連忙從后頭取出了一碟子果脯果干,擺在二人面前,還貼心地為蘇芮續(xù)上了茶水,免得她講的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