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淺淺蹙眉,心中暗道,莫不是紅箋的妹妹出了什么事?怕是紅箋的妹妹遇到了難事,紅箋想要幫她卻沒能力,又心疼她的妹妹,這才哭了吧。想到紅箋忠心伺候她,淺淺也不可能就此坐視不理,于是便道,“你去叫紅箋過來!
“是!鼻嗳匾姥愿I硗讼拢空埩思t箋。
紅箋正躲在房里哭呢,她原以為她妹妹跟了二皇子妃,能過上好日子了,至少不必過上以前凌晨起半夜歇,天天做粗活的日子,結果現在日子過得比以前還要凄苦。明明是一張貌美如花的小臉,衣袖撩開來卻滿是青紫的傷痕,她過得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
“紅箋姐姐,郡主請姐姐過去呢!蓖忸^的青蓉聽著里頭壓抑的哭聲,不免有些心疼,不過想到紅箋若是有什么難處,只要告訴了郡主,說不定能夠解決,便咬咬牙,在外頭喊了一聲。
紅箋一聽是淺淺喊她過去,想到自己回來時因著傷心,渾渾噩噩的,竟沒有去向淺淺請安,于是趕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怕儀容不整,又用濕帕子擦了擦臉,理了理衣裳和頭發,這才打開了門道,“多謝妹妹傳話,我這就過去!
“姐姐,你沒事吧?”青蓉看著眼眶通紅的紅箋,關切地問了一句。紅箋雖說是她們的前輩,可是她和青瑤來到郡主身邊之后,紅箋卻是很耐心地指點她們,比做事說話嚴厲的青黛師姐要溫柔貼心很多了,所以現下紅箋哭了,青蓉也很關心,生怕紅箋出什么事。
紅箋想了想,畢竟是她自己的私事,怎么好麻煩別人,于是便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姐姐,若是遇上什么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一定要告訴郡主啊,郡主說了,只要有人欺負了我們,她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鼻嗳厥呛芟嘈艤\淺這個主子的,跟著淺淺她學到了很多東西,也體會到了以前不曾體會到的溫暖,自然是給予了淺淺百分百的信任,對淺淺說的每一句話,都深信不疑。她們剛到淺淺身邊時,淺淺便對她們說過,若是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要告訴主子,主子的能力比她們大,說不定能夠幫她們解決。
紅箋也想到了淺淺曾對她說過這句話,可想到要對上的人是二皇子妃,不想給淺淺添麻煩,便搖了搖頭道,“沒什么。我們趕緊去郡主那兒吧!
青蓉不懂,但還是點點頭,跟上了紅箋的步伐,來到了淺淺的房間。
“奴婢見過郡主!奔t箋垂頭,努力用正常的聲音行禮。
可即便是紅箋盡力掩藏了,淺淺還是看出了異樣,淺淺蹙著眉,道,“聲音怎么啞的厲害,抬頭讓我瞧瞧?”
紅箋原想低著頭,不讓淺淺看到自己的,可現下淺淺這么說了,也不敢違了命令,便只好抬了頭。
這一抬頭,便將淺淺嚇了一跳,“怎么眼睛如此紅?哭的這么厲害?是誰欺負你了?還是你妹妹那兒出了什么岔子?”
“郡主,我……”紅箋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將這麻煩事告訴淺淺,她生怕將淺淺卷進來,給淺淺惹了麻煩。
“在我面前,有什么不能說的。”淺淺正了正神色,嚴肅地說道,“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我的人,若是你被人欺負了,便是打我的臉,難道還不允許我打回去?!”
“郡主……”紅箋聽到這兒,又紅了眼,主子這是明顯的維護自己呢,她還有什么話不能說呢,隨即將今日與妹妹見面,發現妹妹傷勢,又問出原委來的話,一一與淺淺說了,“二皇子院子里頭有不少妾室,二皇子妃失了寵,便想要利用妹妹的美貌去固寵,可妹妹卻是不愿的,她只想著日后到了年紀放出宮去,嫁個老實本分的人,哪怕是個農戶,只要是做個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比在這深宮之中,做個沒什么名分的妾室來的強。誰知二皇子妃見著妹妹不愿意,便可勁兒的打罵凌辱她,而且不打臉,整日里的用指甲隔著衣服掐她!奴婢看著妹妹衣袖下的肉,沒一塊是好的,還不知身子其他地方如何呢。”
“竟有此事?!”淺淺憤慨,太過分了吧,雖說經常有主子將身邊的丫鬟開臉,送到丈夫床上去的,可明顯紅箋的妹妹不樂意呢,怕送出去了與自己不是一條心,竟使出這樣的下作手段來。
“妹妹說,二皇子妃想把她嫁給二皇子妃手下的一名管事做填房,那名管事已經五十多歲了,發妻是病死的,可他的小妾,都是被他折磨死的!郡主,二皇子妃實在是太狠心了!”紅箋哀戚,,她實在是不想看著妹妹跳入火坑,又不想讓妹妹自盡,只與妹妹說了她會回來想辦法,她有心要救妹妹,可她也是個婢女,根本沒有辦法,如今遇著淺淺,便一股腦兒地都說了。
“的確是太狠心了!睖\淺眸子閃了閃,沒想到這個二皇嫂是這樣的人,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了,明明吃飯時看著,是那么溫柔如水的一個女子,看來皮相不能盡信啊。淺淺看著跪在地上強忍著淚水的紅箋,抿了抿唇道,“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紅箋驚喜抬頭,她知道淺淺問這個,是打算管她妹妹的事了,隨即答道,“奴婢妹妹,名叫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