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淺淺看到了亭子里等著自己的太后,遠(yuǎn)遠(yuǎn)地便下了馬,飛奔上前,一把撲入太后的懷中。
太后一把摟住淺淺,樂了一陣,笑呵呵地對淺淺道,“瞧你這樣,哪有大周大家閨秀的模樣?若是讓你娘瞧見了,怕是又要怪哀家寵著你。”
太后說的倒是實話,這些日子淺淺跟著太后,除了不允許淺淺出宮,其余什么事,太后都是依著淺淺的,淺淺在朝陽宮的這些日子,朝陽宮的小廚房幾乎是承包給淺淺的,任淺淺在里頭折騰什么,甚至有一回做醬失敗,將小廚房弄得臭烘烘的,太后也只是笑呵呵地讓人多點幾個香爐散味就罷了。不過倒也不是沒什么成果,至少淺淺將醬油做成了,而且皇上也立馬讓人推廣了下去,大祁又多了一味調(diào)味料,這是讓整個大祁上下都高興的事兒。
“娘才不會責(zé)怪外祖母呢,娘可是最最孝順的了。”淺淺一邊拉著太后的手撒嬌,一邊暗暗夸著明昭長公主。
太后聽了,自然是又笑開了顏,點了點淺淺的鼻頭,笑道,“你呀,就這張嘴會說。”
“嘿嘿,淺淺不光會說,還會吃呢,外祖母,淺淺餓了,咱們?nèi)コ晕缟虐伞!睖\淺抓著太后的手搖了搖,又是撒了會兒嬌。
太后可扛不住淺淺這樣的撒嬌,笑著點點頭,道,“正等著你呢,咱們現(xiàn)在就去吧。”膳廳那邊,已經(jīng)有人來請過了,皇后先行一步,去膳廳安排事宜,而太后要等淺淺,自然是不能先去,這會兒等來了淺淺,也不多逗留,起身便拉著淺淺就往膳廳走。
“母后。”
“皇祖母。”
“太后。”
膳廳中已有不少人坐著喝茶聊天,見到太后與淺淺進(jìn)門,俱是起身請安。
皇后與明昭長公主二人正聊著兒女之事,見到太后,自然是笑著迎上前,一左一右地將太后扶到了主位之上。
“母后,大家可是苦等許久,您要是再不過來,臣妾可是要過去瞧瞧了。”皇后笑著打趣了一句,她知道太后是等著淺淺一道來的,今日她也有些意外見到了曹欽原,生怕曹欽原對淺淺做出什么,所以太后遲遲不來,皇后心中就忐忑不安啊,只是現(xiàn)下見著太后面色如常,淺淺也是一臉的笑容,心中暗道應(yīng)當(dāng)是沒什么事的,這才說了一句玩笑話。
太后因著今日見到曹欽原的事,方才在亭子中明敲暗打了皇后一番,皇后當(dāng)時被她說的差點就哭了,現(xiàn)下皇后的刻意示好,太后也不可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駁了皇后的面子,于是也是笑著拍了拍皇后的手,道,“還不是綺云貪玩,哀家多等了她一會兒,你要怪啊,就怪綺云吧。”
“哎喲,那臣妾可不敢,綺云可是母后的心肝兒寶貝呢,臣妾怎敢責(zé)怪綺云。”皇后笑著看著淺淺,道,“綺云也是臣妾的心肝寶貝,當(dāng)做自個兒女兒疼的,怎么舍得怪她,要怪啊,就怪這馬場太大了,竟讓綺云走了這么許久。”
“你呀,你這做舅母的,也嬌慣著綺云,不怕你妹妹怪你寵的太過?”太后也是樂呵呵地接了皇后的話,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兒明昭長公主,笑著對她說道,“這回你可不要怪哀家寵著綺云了,要怪就怪你皇嫂吧。”
“皇嫂就寵著綺云吧,把她寵上天了,也不怕阿獻(xiàn)幾個妒忌。”明昭長公主嗔怪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對淺淺的偏寵,是有目共睹的,平日里有什么好的,都是先緊著淺淺,知道淺淺喜歡大祁的特產(chǎn)粉水晶,便將各類粉水晶制品流水似的往朝陽宮送,聽淺淺說,都快有兩箱子了,除了這些,知道淺淺喜歡鉆研廚藝,也讓御膳房每日里的往朝陽宮的小廚房送各色食材,作為一個舅母,能做到這些,已經(jīng)很不錯了。明昭長公主念著淺淺在大周之時,沒有如此自由自在過,便也不與她計較什么規(guī)矩禮儀的事,只讓秦嬤嬤看著些,不讓她做出過分不合身份的舉動。
皇后膝下沒有女兒,其實是將淺淺當(dāng)親女兒疼的,所以當(dāng)曹欽原說要娶淺淺的時候,皇后也覺得千萬個曹欽原都配不上淺淺,這才會一門心思地想法子讓曹欽原歇了心思。哪知道曹欽原這人,腦子里一條筋,竟為了與人換班能夠今日護(hù)送前來,連續(xù)值了好幾日的班,熬了好幾個晚上,到底是自己的侄兒,不說心疼,也不是不可能的。可即便如此,皇后還是在從太后歇腳的亭子里出來之后,趕著去叱罵了曹欽原一番,也不知那孩子聽進(jìn)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