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在這兒?!”淺淺看著由遠及近的曹欽原,臉色微變,蹙著眉頭問了身旁的紅箋一聲,“他今日不是要在外圍守著嗎?”不然她也不會這么放心地在馬場里頭走動了。
“奴婢不知!奔t箋見著曹欽原遠遠的身影,也是嚇了一跳,她是大祁人,自然是知道曹欽原此人如何的,她現下見著曹欽原直沖著自家姑娘而來,再蠢也明白了曹欽原的目的了,連忙拉住紅云,抬頭對淺淺道,“郡主,快,我們快回去!”
馬夫眼見著曹欽原已經快到了跟前,那一百兩銀子就快進入自己口袋了,哪肯就這么放棄了,于是暗暗與紅箋較著勁,想將紅云再往前拉,一邊道著,“郡主,是曹小將軍來了,郡主不要慌!
“郡主要回去了,你快帶郡主回去!”紅箋不知馬夫暗中使力,她拉不動紅云,還以為是紅云在與她較勁,只能喊馬夫將紅云拉回去。
馬夫眼珠子一轉,嘴上自然是應下了紅箋的話,卻是一邊假裝使力,一邊卻將轡頭松了手。原本被紅箋和馬夫二人爭奪地有些煩躁的紅云,此時一覺得嘴上失了束縛,便甩脫了馬夫的手,徑自往前跑去,曹欽原座下騎的,正是紅云的老情人黑風,此時紅云見著黑風,也不管身上有沒有人坐著,便歡脫地往黑風方向跑,想著與黑風團聚。
青黛原來扶著淺淺的,此時紅云一往前跑,青黛一時支撐不住,竟摔在了地上,正與馬夫爭執的紅箋這才發現,淺淺已經獨自騎著紅云往前去了。
“哎呀,郡主!快,快去追回來!”青黛還趴在地上呢,也顧不得自己了,只讓紅箋趕緊去追回淺淺,自己則是從草地上起身,不管身上雜亂的草渣泥屑,也跟著往前追。
從未騎過馬的淺淺,此刻正坐在顛簸的馬背上,欲哭無淚,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看著紅云越跑越快,自己也不敢此刻跳下馬來,萬一被踩到,可是不死也會殘的。淺淺一時有些無措地俯下身,緊緊抓住了紅云的鬃毛,這一來,竟弄疼了紅云,惹得紅云又甩了甩脖子,淺淺嚇得臉色發白,更是不愿意松手,咬緊牙關趴伏在紅云身上。
曹欽原一時傻了眼,他騎著黑風,原本想著黑風與紅云是一對,正好與淺淺相配,可萬萬沒想到那個馬夫這般不靠譜,竟直接放了紅云的轡頭,讓紅云徑直飛奔了過來。他看著原本歡笑著的姑娘,臉色發白地趴伏在馬身上,心中也焦急了起來,直接跳下黑風的馬背,往紅云飛奔而去。
“郡主,踢開腳蹬!”曹欽原一邊朝著淺淺飛奔,一邊大喊,讓淺淺踢開腳蹬,他好實施營救。
可現下被恐懼籠罩的淺淺,哪還管得到那么多,腳下掙扎了幾次,都沒有掙脫腳蹬,便不再管這個,只一門心思地趴伏在紅云身上,寄希望于紅云能夠自己停下來。
“郡主,聽曹小將軍的!踢開腳蹬!”此時紅箋也追了上來,見著淺淺埋頭不管外邊如何的樣子,也是哭笑不得,只得一邊追紅云,一邊指導淺淺。
好在紅云只是見著黑風興奮了,鬃毛雖被淺淺抓的有些痛,但也不至于發瘋,所以紅箋還是很快就追上了紅云,按著馬鞍便翻身上馬,然后拉過韁繩,使了個巧勁,喊了一聲“吁……”
到底還是訓練過的,得到指令的紅云便慢慢慢下來腳步,有些不甘愿地停了下來,在原地打了幾個響鼻表示抗議,還原地踢了踢腳下的草地。
“郡主,沒事了!奔t箋見著紅云停下來,這才松了口氣,輕輕摸了摸淺淺的背,安撫了一陣,這才將她從馬背上拉起來。
此時青黛也追了上來,連忙上前將雙腿已經發軟的淺淺扶下了馬背,在一旁站定。
“郡主,您沒事吧。”曹欽原也跑到了近前,看著面色發白,緊咬著下唇的淺淺,心疼了好一陣子,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那馬夫不靠譜,今日就不安排此事了。
“曹小將軍,男女有別,還請不要再過來了!鼻圜煲娭軞J原一臉關心地靠近,一下便站在了淺淺身前,擋住了曹欽原的目光,冷冷地說了一句。
曹欽原住了腳步,看著淺淺被青黛完全擋住,有些不悅地蹙眉道,“我與郡主說話,你上來湊什么熱鬧?什么男女有別的,大祁并不講究這個!”說完,便想伸手將青黛撥到一邊,卻被青黛死死地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