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沒那多規矩,坐席也沒有分的很界限分明,淺淺進了宴會廳,一眼就瞧見了衛語珊她們幾人的桌子,便笑盈盈地走過去,“衛姐姐,蓉蓉,慧娘。”
“縣主。”衛語珊與謝蓉蓉二人上前從容行禮,倒是朱慧,一蹦一跳地上來,挽了淺淺的手,親親熱熱地說道,“紅綺姐姐,不,云姐姐,咱們等你好久了。”
“衛姐姐與蓉蓉何必如此客氣,我們不是義結金蘭的姐妹嗎?就與慧娘一樣稱呼便好了!睖\淺牽了朱慧的手,又上前挽了衛語珊和謝蓉蓉,拉著三人在桌邊坐下。晚宴的桌子是小圓桌,與午宴時一人一桌不一樣,所以這會兒她們四人圍坐在桌旁,倒是能說些話。
“那我是叫你紅綺,還是淺淺啊?”衛語珊坐下之后,試探地問了淺淺一句。
淺淺淡笑著答道,“既然身份已經大白天下,姐姐便喊我淺淺就是。”
“那我便與慧娘一般,喊你云姐姐吧!敝x蓉蓉聽了淺淺的話,歪頭說了一句。
“可以啊,我們姐妹幾人,何必見外!睖\淺自然是笑盈盈地應下,先是親自為三人倒了茶水,然后又將桌上的糕點各夾了一塊給三人,“開宴還早,先吃塊糕點墊墊!
“云姐姐,今日你連贏了嚴雅公主與千葉公主,真的好厲害哦!敝x蓉蓉捧著糕點,塞了一嘴,笑嘻嘻地對淺淺說了句,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朱慧在一旁也是連連點頭道,“云姐姐煮茶甚為厲害,沒想到點茶的功夫也這么到位,一下子就將那千葉公主比下去了,要知道那千葉公主自十二歲起便代表東夷來大周參加花朝節,年年都贏了我們大周,沒想到十六歲這年,就被比了下去,我看東夷還敢不敢狂妄了!
朱慧說完,目光還往東夷那一桌瞟了瞟,換了一身衣裳的千葉公主此時正悶悶不樂地坐在桌邊,低垂著頭,身邊的人與她說話,她都不搭理。見此情景,謝蓉蓉不由笑了笑,大周也不是沒有點茶厲害的人,大悲寺的慧緣大師點茶手藝是一絕,但是慧緣大師不問俗事,自然是不會參加什么花朝節,大師的俗家弟子若淵原本今年要參加的,不過竟被淺淺這剛學了沒多久的人出了風頭,可見這千葉公主的手藝其實也不怎么樣嘛,前些年就是沒人愿意出手罷了。
謝蓉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應和了朱慧一聲,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到了淺淺身上的那身衣裳上,嘖嘖稱奇道,“云姐姐這身衣裳,莫不是鮫綃紗?”
“看這里頭的布料,應當是雪緞,當年我母親立了功,娘娘還曾賞過母親一匹,我母親舍不得用,一直收在庫房里呢。”衛語珊看著淺淺身上的衣裳,也笑著說了一句。
朱慧卻是極有眼光地看出了這繡工的出處,驚喜地說道,“看這繡工,應當是馮尚宮的手藝!嘖嘖,姐姐這身衣裳,可是值個十幾萬兩呢!”
“十幾萬兩?”淺淺不由大吃一驚,這么多錢,她這是穿了一套房子在身上啊,不不不不,十幾萬兩換成人民幣都有一億多了,這是穿了整個樓盤啊,嘖嘖,也沒鑲鉆啊,怎么就這么值錢了,果然,真正的奢侈品是不能花錢買的。
“是呢,而且是黃金!敝旎劢酉聛淼脑挘寽\淺更是驚掉了下巴,十幾萬兩黃金,嘖嘖,這身衣裳也忒值錢了,等回去了,一定要將這身衣裳好好收起來。不過話說回來,皇室也太有錢了,蕭徵隨隨便便從宮里討些布料出來,找個老手藝一做,這衣服的價值就蹭蹭蹭地翻倍,怪不得她穿著這身衣裳剛出列時,后頭就這么多人議論,敢情在這些人眼里,她可是移動的礦山啊,還是金礦的那種。
一旁的謝蓉蓉聽了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朱慧家里是做皇商的,對名貴的布料自然是了解通透,所以朱慧說的話,必然不是誆她們的,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再加上這馮尚宮已經絕版的繡工,這身衣裳,還真的值十幾萬兩的黃金。謝蓉蓉砸吧了一下嘴,最后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淺淺的衣裳,然后感嘆道,“還是姐姐會穿,這身衣裳也就姐姐能襯得起來,換了別人,可就沒那么好看了。”
“是呢,這身衣裳低調卻又奢華,若是長相艷麗,就顯得衣裳俗氣了,若是長得一般,則是撐不起這身衣裳的氣質,也就淺淺這般的容貌與氣質,與這身衣裳相得益彰,顯得貴氣。”衛語珊坐在一旁聽著三人說話,最后也忍不住夸了淺淺幾句。
淺淺聽了怪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沒想到這身衣裳這么貴重,倒是顯得我這些首飾寒酸了!彼鞯氖罪楇m然也不便宜,但是配這么貴重的衣服,還真是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