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蕭徵特制的解酒藥效果好些,或者又是淺淺酒量淺,本來就沒多喝幾杯,所以不到半個時辰,淺淺便睡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坐起來時,便聽到耳邊傳來了青煙的聲音。
“謝天謝地,縣主你可總算醒了!鼻酂熉犚妱屿o,連忙從腳踏上起來,看著淺淺慶幸的說了一句,“方才青歌來報,比舞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是衛(wèi)姑娘勝出了呢。”
“嗯?是衛(wèi)姐姐嗎?”淺淺揉了揉額角,有些發(fā)蒙,衛(wèi)語珊不是不打算參加比試的嗎?顯然是她不在場時,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呢!鼻酂熞贿叿鲋鴾\淺起身,一邊向淺淺解釋,“聽說是那蜀國的趙小姐太厲害,咱們大周,甚至其余小國的貴女,沒一個能比過她的,趙小姐又口出狂言,衛(wèi)姑娘看不下去,這才表演了一段劍舞!
“衛(wèi)姐姐的劍舞可是英姿颯爽,無人能比,再加上她本身有功夫底子在,舞起來可是比那個趙小姐不差分毫!睖\淺扶著青煙的手下了床,然后趿拉著繡鞋坐到了桌邊。
此時青蓮已聽到了動靜,從隔壁耳房端了溫著的蜂蜜、水來,一邊推門,一邊笑道,“縣主醒了?先喝了這盞蜂蜜、水吧。主子方才使人來說了,皇后娘娘將點茶比試挪到了最后,讓縣主無需著急!
“哎呀,差點忘了這茬!”在聽到點茶之時,淺淺一拍腦袋,有些驚慌,“快快,快為我梳洗!”
青蓮看著著急慌忙站起來的淺淺,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將托盤放下,然后按著淺淺的肩膀讓她坐下,道,“縣主方才沒聽到奴婢說嗎?點茶比試已經(jīng)挪到了最后,縣主無需著急!
“哦,是嗎?”淺淺坐在凳子上,看著青蓮眨巴眨巴眼,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是了,方才青蓮說了,蕭徵派人來傳了消息,皇后娘娘將點茶比試挪到了最后。想到蕭徵,淺淺心中有些不爽快,悶悶不樂地應(yīng)了聲“好”。
“縣主,先喝了這盞蜂蜜、水吧,一會兒奴婢們再為縣主梳妝!鼻嗌徔粗鴾\淺突然失落的模樣,一時有些不解,不過也沒有深究,連忙將茶盞遞到了淺淺面前,喂她喝下。
淺淺到底是醉酒醒過來的,嘴巴的確是干得很,端過茶盞便將蜂蜜、水一飲而盡,喝完又想再喝,卻被青蓮拒絕了。
“縣主,不可喝的太急,等過個一刻鐘,奴婢再為縣主端來,如何?”青蓮問的小心翼翼,怕淺淺沒睡舒服,哪里不高興了。
淺淺想了想,知道青蓮也是為了自己好,便點點頭應(yīng)了。
青蓮舒了口氣,然后道,“縣主方才是和衣而睡的,衣服都有些皺了,不宜出去見客,主子便讓人送了一身新的過來,說是特地為縣主準(zhǔn)備的,縣主可要換上?”
淺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脫了外裳,就睡著了,現(xiàn)下身上的這身錦衣的確是皺皺巴巴的,蕭徵的確是貼心,為她準(zhǔn)備了新衣裳,若是現(xiàn)下回宮去拿,肯定要費上不少時辰,馬車?yán)镫m然也有備用的,但是淺淺知道,肯定沒有蕭徵現(xiàn)下送來的那身好,這么一想,反正也送來了,不穿白不穿,于是點頭道,“行吧,你們把衣服拿來,我梳洗完再換上。”
青蓮見著淺淺也不問是什么樣的衣服,看來是對主子還是很信任的,遂即展了笑顏,連忙喚了青琉進(jìn)來,伺候淺淺梳洗,換妝,然后又親自去捧了那身衣裳到淺淺身邊。
“縣主,可要先瞧瞧?”青蓮捧著衣裳,青葙將衣裳拿來便走了,青蓮也沒打開來看看是怎樣的,如今捧著衣裳,看著這華貴的布料,倒是有些好奇是怎樣的衣裳了。
“不用,直接穿上便是!睖\淺可沒那么多講究,反正自己缺一身衣裳,總是要穿的,只要不是丑的過分,那就沒關(guān)系。
青蓮應(yīng)了一聲,與青煙二人先上前伺候著淺淺將原來的那身衣裳脫下來,然后將新衣裳抖開,這衣裳甫一抖開,青煙與青蓮二人便有些驚艷地呼喊了一聲,“哇!”
淺淺正對著鏡子整理發(fā)鬢呢,聽到青蓮二人驚呼,轉(zhuǎn)身看了過去,那是一身齊胸襦裙,衣型沒什么出奇的,讓人驚艷的是衣裙上的繡紋與裝飾,只見白底的錦緞上,用銀線暗繡著纏枝紋,每一個紋絡(luò)的末梢處,綴著米粒大小的東珠,這也便罷了,更讓人驚奇的是那外裳,明明是輕薄的紗衣,可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紗,竟如此硬挺有型,上頭不知是用什么絲線繡的紋路,在光下面反射出五彩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