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爾正沉陷于回憶之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淺淺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只繼續(xù)自顧自說道,“我在無意間得知,天機閣有一種能復活人的秘法,我便開始尋找天機閣,沒想到,機緣巧合之間,便遇上了我?guī)煾福彩钱敵鯙榘⒔龇ǖ哪莻人,他問我愿不愿意拜入天機閣,我欣然前往!标P爾看著淺淺驚訝的表情,卻是輕笑,“我不恨我?guī)煾福⒔m然死了,但是我?guī)煾妇攘宋覀兊暮⒆,我跟著師父勤懇學習,一邊探查那秘冊的所在之處,最后被我尋見,我便偷學了這禁術,直至今日,我的復活陣法布下快七七四十九日,而所要的人選也已找到,這么多年來,終于我能夠復活阿江了!”
“我只問你一句,若是阿江復活了,你當她是妻子,還是姐姐?”淺淺看著關爾有些癲狂的神情,冷靜地問了一句。
“不管是妻子還是姐姐,這一生,我只愿與她相守!”關爾卻是斜昵了淺淺一眼,有些不屑地說道,“你總歸是要死的,無需管這么多!
“我只覺得惡心!睖\淺面色不改地說出這句話,卻讓關爾瞬間炸了毛。
“惡心?!”關爾冷笑連連,看著淺淺的眼神也越顯陰騭,“我與阿江二人情真意切,也是你情我愿,這么純真的感情,你竟覺得惡心?”
“姐弟亂、倫,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不是惡心是什么?”說罷,淺淺便一副作嘔的表情,還捂著嘴干嘔了幾聲,想到日后那個阿江要用到自己這副身子,想到姐弟二人還要歡好的樣子,竟真的開始嘔起來。
“你!”關爾見著淺淺這副嫌棄的模樣,還真的開始嘔吐起來,瞬間氣得火冒三丈,他與阿江之間的感情,哪容得下外人置喙,他看著淺淺這般模樣,嘴角扯出一抹陰狠,“反正這身子日后我也要碰的,不若現(xiàn)在就嘗嘗味道,也讓我先適應適應!
“嘔——”淺淺卻是實實在在嘔出一大灘的污物,她看著地上那攤東西,覺得頭暈目眩,又聽到關爾說的那話,一時氣急,竟兩眼一發(fā)黑,暈了過去。
“真是沒用。”關爾看著淺淺突然暈了過去,連忙上前接住了淺淺的身子,蹙了蹙眉,有些嫌惡地說道,“不過是嚇唬一下,竟真的暈過去了,不過暈過去了也好,正好不耽誤我晚上準備。”說罷,關爾便喊來了在遠處候著的茶顏與芝顏二人,讓她們將淺淺抬回后院廂房。
不過茶顏與芝顏二人一回房間,將淺淺收拾了一番,安頓好之后,便出了門,在外頭守著,屋內發(fā)房梁之上,輕輕越下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將淺淺迅速抱起,然后幾個起落,便越出了窗外,離開了四楓院,而剩下的那個,卻是躺到了淺淺原先躺著的床上,開始裝睡。
來人正是蕭徵,與今日剛到的“綺云縣主”,只不過這“綺云縣主”易了容,與淺淺的模樣一模一樣,蕭徵將淺淺帶走,又換了一個替身進來,陣法不能停,可不代表蕭徵不能將人換了,反正也只有一晚上了,關爾又與淺淺不熟悉,這影子卻是與淺淺的一舉一動甚至聲音都一樣,他不信關爾能瞧出來。
蕭徵將淺淺帶到了“綺云縣主”在韓王府的院子,將淺淺安頓在床上之后,看著她緊蹙的眉頭,有些異樣的面色,便伸手為淺淺把脈,可是一把脈才知道,淺淺現(xiàn)在的身子竟虛弱至這般樣子。
蕭徵眼色微沉,關爾對淺淺用了大量的離魂香,這會兒淺淺魂魄不穩(wěn),又是昏迷過去的,也不知能不能熬過去,可這魂魄的事,蕭徵還是需要請涵虛真人來幫忙,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能將淺淺先安頓好,然后守著她不能出事。
“青葙,派人去請涵虛真人。”蕭徵不能再等了,他也等不住了,便直接命了青葙去請人,什么狗屁陣法,什么狗屁天命,他不信,他只要淺淺活著,若是淺淺有事,他要整個韓王府陪葬!
青葙自然也是明白情況緊急,也不管若淵與涵虛真人是不是被陣法困住了,打算直接親自去四方院請人,可惜淺淺是掉包出來的,不能太過張揚,只得悄悄摸過去,不過還沒等青葙出小院,便遇到了讓他意外的兩個人。
這兩人,正是若淵與涵虛真人,原來涵虛真人在四方院中算到有了變故,便匆匆破了陣法,前來尋了蕭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