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顏看著淺淺揭下人皮面具的臉,小小的驚疑了一番。
“怎么了?”芝顏看著茶顏臉色微變,便問了一句。
“沒事,只是覺得這易容前后的變化太大了!辈桀伱虼綋u頭,只隨意說了句便將芝顏糊弄了過去。其實她是看到淺淺真實的面容,與那個阿江姑娘,實在是太過相像,才覺得驚疑的,心中卻是感慨,怪不得主子選中了這個姑娘,原來除了軀殼適合,就連面容也是驚人的相似。
男子將人皮面具清理干凈,然后做了簡單處理后,便收了起來,一邊收拾一邊念叨著,“這么好的面具,可別浪費了!
芝顏默默翻了翻白眼,這男人做事情一點都不大氣,若不是礙著這是主子請來的人,怕是要出手揍他了。
不過好在男子并沒有久留,在為淺淺做了簡單的護膚了之后,便起身告辭,茶顏將他送出門,送到了關爾的廂房,便折回淺淺的住處,繼續(xù)守著。
離魂香已經燃了一大半,躺在美人榻上的淺淺仍然是沉睡未醒。芝顏百無聊賴,便坐在一旁的桌子旁發(fā)呆打盹,唯有茶顏,認真地守在淺淺身邊,看到她蹙眉,便伸手輕輕撫平她的眉頭,看到她冒汗,便掏出帕子輕輕拭去汗液,可以說是照顧的無微不至。
“姐姐,為何這么細心照料啊?”芝顏打了會兒盹,看到茶顏在細心照顧淺淺,便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是主子的人,自然是要細致些!辈桀佉膊幌肱c芝顏多解釋,有時候知道的少一些,并不是一件壞事。
芝顏撇了撇嘴,茶顏似乎有什么瞞著她,不過自己資歷淺,比不上茶顏跟了主子十幾年,茶顏不想搭理她也算是人之常情,不過心中不免嘀咕茶顏對她太過冷淡了些。
此時,淺淺正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之中,對外界發(fā)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淺淺似乎又回到了現代,看到“自己”正坐在一個高雅的西餐廳中,對面坐著一個面露微笑的男人,這男人正用刀叉切著牛排,等牛排切完之后,便遞到了“自己”面前。
“來,試試這兒的牛排!蹦腥嗽挷⒉欢啵瑢⑴E欧诺搅恕皽\淺”面前之后,便又低頭切自己的那一份。
“謝謝!薄皽\淺”笑著回應,然后拿起叉子叉了一塊牛排放入口中,優(yōu)雅地咀嚼著。
在一旁圍觀的淺淺自然知道這“淺淺”并不是自己,怕是自己的靈魂又與上次那般一樣,穿越回自己的時代的。
現在坐在餐桌邊的“淺淺”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行為舉止很是從容優(yōu)雅,與大家閨秀無異,肯定不是原來的自己,想來是哪個孤魂野鬼寄宿在了這具身體之上吧。
“云小姐客氣了,昨日若不是云小姐出手想住,我的母親怕是沒法及時就醫(yī)!蹦悄凶訁s是微笑著解釋了一句。
“不過是舉手之勞,蕭先生不必在意,再者你也請我吃了晚飯,要知道這家店的位置可是很難訂的,我很早就想來試試這兒的牛排的,還得謝謝蕭先生幫我如愿!薄皽\淺”也是淺笑著回應,然后又問道,“不知令堂現在如何了?”
“醫(yī)生說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今夜這頓飯,也是我母親催著我來請云小姐吃的,我事情太多,一時忘了,倉促之下沒有安排妥當,還請云小姐不要掛懷!北环Q為蕭先生的男子一臉歉然地看了“淺淺”一眼,看她臉上仍掛著淺笑,倒是松了口氣似的,舉起酒杯道,“為表歉意,我敬云小姐一杯!
男子將紅酒一飲而盡,而“淺淺”則是舉起裝著果汁的高腳杯,笑著說道,“我不能飲酒,便以果汁代替吧!比缓笱鲱^將果汁一飲而盡。
“云小姐真是個爽快之人!蹦凶硬]有覺得“淺淺”和果汁有什么不妥,還起身為“淺淺”又倒了半杯。
淺淺在一旁看著二人愉快地吃飯聊天,在聽到“淺淺”喊那個男子蕭先生的時候,便覺得有些怪異,想靠近看看,可是自己似乎被困在了原地,只能在一米見方的范圍內打轉,繞了許久的淺淺最后實在沒法子,只好盡量換個角度看那個男子,待努力了許久,看到那男子的臉之后,淺淺卻是驚呼出聲,“蕭徵?!”
原來,那個坐在“淺淺”對面的蕭先生,簡直是與蕭徵長得一模一樣,也難怪乎淺淺會驚呼出聲,只是此時淺淺說話,沒有任何能聽得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