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泡完了澡,也沒忘了把金盞花的功效寫上,還寫了金盞花花露的效用。蕭徵收到后,又夸贊了一番淺淺的機智聰慧,學識淵博,總之是什么話好聽就挑什么話說,別說是青煙了,連站在一旁聽著的青葙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直到后來蕭徵想著要寫信給京城回春閣里頭的幾個老大夫,讓他們研究一下這金盞花的藥用價值,這才將旁人都趕了出去。
青煙回到落云閣時,少不得將蕭徵的話重復給淺淺聽,淺淺聽了也不過是一笑而過,蕭徵既然能重視起來,那自己也不算白費一番心思。
“姑娘,早些安寢吧,明日還要去江陽侯府參加賞梅宴。”青蓮見著淺淺與青煙一直說笑個沒完,皺了皺眉頭提醒了一句。
“哎呀,差點忘了這茬了,行了,這就睡了。”淺淺對著青蓮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躺下,由著青蓮與青煙二人伺候著她睡覺。二人熄了燈,留了一盞豆大的燈火留在外室,然后這才輕手輕腳地關了門離去。
淺淺躺在床上,思考著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一時覺得有些不真實,自己原不過是去荊州探親游玩,結果竟還是受了蕭徵的影響,中毒來到了京城,及至進宮解毒,然后換個身份,也不過才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也不知周明朗與自己的替身有沒有到達嘉定,算算時間,也該是這幾天就該到了,依著周明朗的性子,應當會送信給她吧,只不過應當不會直接送到自己手中,大概率會送給若淵,甚至蕭徵,畢竟自己現在是紅綺姑娘的身份,與周明朗是毫無關系的,周明朗自然也是不能送信給她。
“啪嗒……”突然,窗戶那邊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音,淺淺支棱起耳朵,有些緊張地將手伸進了枕頭下方,那下面壓著蕭徵送給她的一把小匕首,淺淺握住匕首,一動也不敢動,大腦飛快運轉著,想著是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闖安陽王府,還摸到了她的閨房中來,為何王府里沒有任何動靜,守著自己的紫七又去了那里。這么一想,淺淺卻放松下來了,膽敢在重重包圍中悄無聲息摸進自己閨房的,想來只有蕭徵這個王府主人了。
“呵呵,還沒睡呢。”果然,帳子外傳來了蕭徵的悶笑聲,顯然他發現了自己的呼吸變化,知道自己還醒著了。
淺淺在帳子中翻了個白眼,放下手中的匕首,坐了起來,撩開帳子一看,果然,蕭徵正坐在桌邊,兀自倒著茶水。
“晚上吃晚膳時還聊過的,這么晚了還過來,是有什么急事?”淺淺皺眉看了眼蕭徵,有些不解地問道。
“來給你送點東西。”蕭徵見著淺淺還穿著褻、衣,便取了床旁邊掛著的寢衣,遞給了淺淺,然后背過身去,說道,“先穿上衣服吧。”
淺淺接過寢衣,放下帳子在床上穿好衣服,這才穿了鞋子下床,走到桌邊坐下,就盯著蕭徵,看他能從什么地方掏出東西來。
蕭徵也不猶豫,見著淺淺托腮盯著自己,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細長的盒子,放在桌上。
桌上的燭火已經重新被蕭徵點燃,是以淺淺能清楚地看清這盒子是金色繡祥云的錦盒,淺淺有些好奇里頭裝了什么東西,拿過盒子便徑直打開了。
只見盒子里頭裝著的是一對金累絲鎮寶蝶趕花對簪,簪子做工精巧,蝴蝶上的一對觸角纖細如絲,隨風而動,花朵上鑲嵌的粉色寶石打磨精細,在燭火下熠熠生輝,若是放到陽光下,必然是大放異彩,這么精致的對簪,顯然是出自名家,而且價格還不低。
“這是給我的?”淺淺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對對簪,有些驚訝地捧著簪子,高興地問了蕭徵一句廢話。
蕭徵卻是點點頭,說道,“這對對簪是我定制的,做了一個月才好,正好今日才送到,方才忙著事情,沒送過來,等到想起來時,你已經就寢了,原想著你睡著了放在你枕邊,等你明日醒來就能看到,沒想到你還醒著,便將你喊起來了。”
“多謝。”淺淺笑著瞇了瞇眼,有些感動地說道。
蕭徵卻是笑得一臉寵溺,道,“正月初十是你的生辰,我不過是提前送了生辰禮罷了。只是你現下的身份是紅綺,不能明著辦,只能委屈你了。”
“生辰?”淺淺捧著禮盒眨了眨眼,這才想起來,這原主的生日是在正月初十,在這邊日子過得渾渾噩噩,都忘了這一茬了,不過想到現在不能過生日,又有些遺憾,好歹也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