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用了午膳,又歇了半個時辰的午覺,然后才在青煙與青蓮的伺候下,收拾了一番,去了花廳見管事的。
幾個管事的都已經(jīng)在廊下垂手候著,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樣子,不過也是青蓮時間把握的好,這些人到了也不過才一會兒罷了。
淺淺在花廳上座坐下,有小丫鬟奉了茶上來,輕輕放在淺淺的手邊,淺淺端起來喝了一口,茶水的溫度適宜,正好入口。淺淺潤了潤喉,然后對青蓮說道,“請管事的進來吧。”
“姑娘是要一個個見?還是都叫進來?”青蓮問了一句,若是一個個見,那其余的便安排到隔壁的小廳中奉茶等待,若是都叫進來,那便全在這邊奉茶就行了。
淺淺思索了一番,便道,“都叫進來吧。”反正她也不認(rèn)識,正好都叫進來,看看這些人的關(guān)系如何。
“是。”青蓮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小聲吩咐身邊的小丫鬟去請人。小丫鬟垂首應(yīng)是,然后小跑著出了花廳。
“各位管事的,姑娘請各位進去。”小丫鬟恭敬地邀請幾位管事的進門,幾位管事也不托大,點了點頭就依次進了花廳。
“見過紅綺姑娘。”幾個管事的都是頭一次見這位紅綺姑娘,不過都知道現(xiàn)在是紅綺姑娘管著事,況且主子都讓人遞了信來,讓他們敬重這位姑娘,所以即便有個心里不服氣的,這會兒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
淺淺看著廳中站著的十個管事,有三個是年紀(jì)大的,兩個是年紀(jì)輕的,其中有一個是女的,余下的都是中年漢子,淺淺頷首,對眾人道,“各位管事的請坐吧。平日里我都是在回春谷足不出戶的,頂多翻翻賬冊,就算是賬冊有問題,也不是我出面去解決,所以我也從未見過幾位管事的。幾位管事為王爺管著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可見都是有能力的,這些我倒不必?fù)?dān)心,今日叫大家過來,不過是認(rèn)認(rèn)人罷了。我年紀(jì)輕,若是說錯了什么話,做錯了什么事,還請幾位管事?lián)!?
淺淺說了一番話,先將幾個管事的安撫住,然后又點明自己年紀(jì)還小,請各位都擔(dān)待著些,不過諒這些人也不敢怎么樣,畢竟她身后還站著蕭徵呢。
果然,那些個管事一個個道著不敢,滿臉的恭敬,在椅子上依次坐下,有小丫鬟進門奉了茶便退下了。
淺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又道,“幾位管事的素日里也忙得很,我也不多耽誤大家時間,就從這邊開始,大家自己一個個介紹吧。”
“小的伍良葉,是江南酒莊的,京郊十里地還有個酒莊子,也歸小的管。”為首的一個管事率先站起身,朝淺淺拱了拱手,便不卑不亢地介紹了一番。
“噗……”淺淺剛喝了半口的茶水便噴了出來,五糧液,這名字起得真好,“咳咳,伍管事……”
“姑娘,是不是茶水太燙了?來人,再換一盞茶水。”青蓮見著淺淺嗆到了,連忙上前撫了撫她的背,低聲詢問。
淺淺點頭又搖頭,好不容易順過氣來,這才說道,“無事,伍管事接著說。”
“江南酒莊在大周有六家分店,其中平州三家,京城一家,荊州一家,以及宣州一家。”伍管事自然是知道淺淺并不是因為喝了燙茶嗆到的,到他們手中的茶水都是適宜的溫度,怎么可能她的是燙的,顯然是因為他的名字才嗆到了,不過伍管事也不會真計較這些,只當(dāng)是茶太燙了吧。
淺淺點頭,又問道,“江南酒莊有不少分家,管事的多久會去巡視一次?”
“回姑娘,谷中規(guī)定的是每年需得巡查一次,不過小的是半年便會去巡查一次,畢竟各地的環(huán)境不同,酒水的狀況也會不同,宣州與荊州的都是去年九月里剛開的,小的便多去了兩趟。”伍管事也不邀功,不過是簡單敘述了一遍自己的工作。
淺淺很滿意,規(guī)定一年巡視一次,他卻半年就去一次,而且新開的酒莊還會多照顧,可見是個盡職的人,便道,“伍管事果然是個盡心的,請坐吧。”她今天的目的只是需要認(rèn)識這些總管事,這些人年底有豐厚的分紅,逢年過節(jié)又有節(jié)禮,所以她并不需要額外賞賜這些人,只管著認(rèn)識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