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為何早膳只送到坤寧宮和東宮啊?”青煙為淺淺擦了擦有些沾濕的頭發(fā),好奇問道。
“我的存在,雖然宮中沒有挑明,但是我敢保證,皇上與皇后都是知曉的,這兩**上都是歇在坤寧宮,早膳自然是送到坤寧宮才妥善,至于請(qǐng)他宮室,若是送過去了,不是讓有心人猜測(cè)我的存在嗎?”淺淺鞠了一捧水,灑在肩上,耐心解釋道,“雖然你家少主有能力瞞過去,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青煙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還想再問,卻被青蓮瞪了一眼,沒有再開口。
兩個(gè)人服侍著淺淺洗了澡,又換了身衣服,收拾好頭發(fā),將將在路邊坐下,外頭就通報(bào)安陽王回宮了。
聽到進(jìn)門的腳步聲,淺淺連眼皮也沒抬,只往自己面前的小碗里加了一勺子榨菜末,一勺子醬油,一小撮鹽,一勺子香油,然后從大海碗里,舀了幾勺豆腐腦放入小碗中。
“豆腐腦喜歡吃甜的還是咸的?”淺淺又取來一只碗,舀了兩勺白糖粉,又舀了幾勺豆腐腦在小碗中,擱在一旁。
蕭徵也是在嘉定生活過的,自然也是知道這豆腐腦是嘉定的特色早餐,宮中不常做,今兒見到了,再想到昨日青葙來報(bào)說是淺淺讓人磨豆子,心中自然是明白了幾分,便笑著撩起袍子在桌邊坐下,笑著說道,“給我一碗咸的吧。”
淺淺將那碗咸豆腐腦推到蕭徵面前,遞了一只勺子過去,“這是嘉定的特色,許久沒吃了,便想著自己做著試試,你吃吃看,是不是和你在嘉定吃過的一個(gè)味兒?”淺淺也知道蕭徵是在嘉定生活過的,所以也沒多解釋,將豆腐腦推到蕭徵面前后,又夾了一塊飯團(tuán)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
“你做的一定好吃。”蕭徵接過勺子,舀了一勺豆腐腦放入口中,豆腐腦入口即化,夾雜著榨菜末淡淡的咸味,鮮香爽口,滋味十足,“果然美味,自來了京城,我也許久沒吃到這樣的味道了,宮中的御廚總是做不出合心意的口味來。”
“喜歡就多吃點(diǎn),剩下的都是你的。”淺淺一邊舀著豆腐腦,一邊咬了一口麻球,麻球不過嬰兒拳頭大,淺淺咬了一口便見到了軟糯的豆沙餡,青煙還自作主張包了芝麻白糖餡,為了區(qū)分開來,一個(gè)裹了白芝麻,一個(gè)裹了黑芝麻,淺淺每樣都嘗了一口,竟覺得白糖芝麻餡比豆沙餡好吃多了,許是芝麻餡的更加香甜吧。
蕭徵也不客氣,吃完了一碗,又自己盛了一碗,加了點(diǎn)辣椒醬,香辣入喉,竟也提神,蕭徵覺得好吃,又多喝了一碗加了辣醬的,一邊還夸贊,“這辣醬味道不錯(cuò),是哪邊送上來的?”他還以為是哪里進(jìn)貢的,或者是御廚自己做的,便又問了句。
“是小姐自己做的辣醬呢。”青煙在一旁侍奉著碗筷,聽到蕭徵問了,自然是上前答話。
“什么時(shí)候做的?怪不得這么好吃,做了多少,能不能送些給我?”蕭徵一連串提了許多問題,淺淺愣了一下,一時(shí)不知道該答哪個(gè)。
“小姐在東宮時(shí)無聊,每天倒騰些吃食打發(fā)時(shí)間,辣醬就是那段時(shí)間做的,奴婢們跟著也學(xué)了一手。小姐還釀了一些酒,東宮里還埋著幾壇子花釀呢,都沒來得及挖出來帶走。”說到這里,青煙就有些哀怨,小姐可說了,等花釀好了,留一壇給她和蓮姐姐喝的,結(jié)果匆匆忙忙,搬東西到永寧宮時(shí),忘了把這幾壇子花釀挖出來了,現(xiàn)下再去取,怕也不太妥當(dāng),這會(huì)兒跟少主提提,希望少主能幫她們把酒挖出來。
“不過幾壇子花釀,你若是想喝,我以后再釀就是了。”淺淺哪會(huì)不知道青煙的意思,也是失笑,忙說了幾句,“只不過梅花難尋,東宮中的梅花花苞都被我拿來釀了酒,一時(shí)也沒法子再釀新的。”因?yàn)樘渝矚g梅花,整個(gè)皇宮宮苑,只有東宮中的梅花最多,而御花園里頭的梅林,淺淺自然是不敢去覬覦的,要是她把御花園的梅林給薅禿了,哪**上興致來了去賞梅花,看見一片光禿禿的梅林,說不準(zhǔn)會(huì)氣瘋的。
蕭徵聽淺淺說用梅花釀酒,頓時(shí)來了興趣,把辣醬拋到了腦后,興致勃勃地問道,“梅花釀酒倒是頭一回聽說,你若是要梅花,我也能讓人取來,只不過這釀了花釀,得給我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