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位的事先擱著,先送些賞賜過去,畢竟那個主兒還沒走呢。”皇上思索了一番,其實(shí)他也是想讓蕓良娣直接封了太子妃,不過現(xiàn)下的太子妃卻還“病倒”在東宮,自然是不能直接封蕓良娣為太子妃的。
皇后自然是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笑呵呵地說道,“不過皇上與太子到時在朝堂上,可要與那些老頑固吵上一架了。”那些老頑固可是最看重出身的,若不是因?yàn)樘渝腿首拥某笫乱姴坏萌耍f不準(zhǔn)皇上就要把這事甩那些人臉上了。
“朕從來沒怕過那些人!”皇上擺擺手,一臉的無所謂,那些內(nèi)閣大臣動不動的出身、地位,前幾年還不停催著他納妃充實(shí)后宮,若不是他賞了幾個美人下去讓這些人家宅亂了亂,這些人才消停了。
皇后見著皇上一臉的無謂,自然是想到了當(dāng)年那事,那時不少命婦進(jìn)宮來找她哭訴,她可是連蒙帶嚇的,好不容易才安撫住的,想到那時候皇上的任性行事,也是“噗嗤”一笑,“皇上,那些內(nèi)閣老臣都年紀(jì)大了,這回送美人可不好使了。”
“你竟也學(xué)會打趣朕了,那些老臣年紀(jì)大了,老臣還有兒子、女婿嘛,他們要是敢給我使絆子,我就給他們的兒子、女婿送些美人過去。”皇上也是一臉的調(diào)侃,不過心里卻想著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直接賜給他們的兒子,讓他們也家宅不寧,省的老是想著法的來為難他。
“到時候還是臣妾受苦,皇上還是別賜美人了。”皇后止不住地笑,又怕皇上真這么做,便又說道,“立太子妃是大事,皇上也細(xì)細(xì)斟酌一番,不必和那些老臣對著干,這些人雖然看重名聲,看重利益,但是多數(shù)都是為了大周著想的,皇上聽一聽也好。臣妾不懂這朝政之事,不過但凡這些肱骨大臣,兩朝元老,大約都是忠君愛國,忠言逆耳,皇上三思而行才是。”
“朕不過是隨口說一句罷了。蕓良娣出身低微,雖然是周家的義女,但都知道蕓良娣原先是嘉定云家小姐的婢女出身,若是直接晉為太子妃,的確是不太妥當(dāng),還是需要一個良好的契機(jī),這便要看太子的手段了。”皇上點(diǎn)了點(diǎn)桌子,若有所思地說道,“朕冷眼瞧著,太子對這個蕓良娣總是與其他人都不同的,太子為了保護(hù)蕓良娣,連禁足的法子都使出來了。還專門讓人圍了西苑,不讓太子妃和寧側(cè)妃的手伸進(jìn)去。當(dāng)初蕓良娣進(jìn)東宮,為了個良娣的位分,太子還求了我?guī)状危梢娛菍κ|良娣動了真心的。”
宮中的事,皇上自然都是知道的,只不過有些并不是很清楚罷了,就像西苑這事,雖然是蕭徵派了人保護(hù)太子和蕓良娣,皇上得的消息卻是太子派人保護(hù)蕓良娣,可見蕭徵做事滴水不漏了。
“你們父子倒都是情種。”皇后為皇上續(xù)上了一盞茶,笑道,“當(dāng)初你也是非我不可的,不過……”
“以前的事,別提了。”皇上怕皇后提起來又生氣,連忙打住,轉(zhuǎn)移了話題,“今日我將徵兒封為了安陽王。”
皇后端茶的手一頓,還是將茶盞遞到了皇上手中,“臣妾聽說了。”
朝堂上吵得這么厲害,宮里頭都傳開了,她自然是聽說了,不過還是將那些傳消息的狠狠罰了一頓,這些年她掌鳳印,劉貴妃協(xié)理六宮,下頭的人干活不勤快,傳遞消息倒是一流,這會兒劉貴妃倒臺,后宮中不少是劉貴妃的人,可她也不能全打死了,正好趁著這次機(jī)會,收拾了幾個領(lǐng)頭的,殺雞儆猴,讓那些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最重要的是該知道這后宮的主人是誰。
“會不會覺得我做的不公平?”皇上握了握皇后的手,也不再用敬語。
“怎么會,都是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衡兒是我?guī)У綄m中親自教養(yǎng)的,衡兒更適合在宮中生存。”皇后握了握皇上的手,淺笑著說道,“徵兒在醫(yī)術(shù)上有天賦,回春谷還需要他,皇上若是讓他進(jìn)宮,我也不會同意的。”
“這些年來,徵兒一直養(yǎng)在回春谷,我心中總是有些愧疚。我知道他志不在此,可為了大局著想,還是把徵兒留在了朝堂,徵兒通透,能幫衡兒不少。”皇上嘆了口氣,他也不想這么利用大兒子,若不是因?yàn)槎邮捄馍碜硬粷?jì),他也不必出此下策。
“他會懂的。”皇后淺笑,她知道蕭徵的性子,兄弟有難,自然是會出手相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