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去逛廟會嗎?”等周明朗走后,蕭徵見著面色不善的淺淺,試探著問出聲。
“去!干嘛不去!”出都出來了,還爬了那么多山路,不去就太虧了。
“那便走吧,山下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蕭徵見著淺淺起身,一臉斗志昂揚的樣子,也是淺笑著站起來,想到淺淺路走多了便腳疼,于是說道,“還是我抱你下去吧。”
“不……啊……蕭徵你干嘛……”淺淺“不行”才說了一個字,便被蕭徵打橫抱起,蕭徵足尖輕點,便施展輕功直奔山下。
耳旁山風呼嘯而過,淺淺害怕地緊緊揪住蕭徵的衣襟,臉緊緊貼在蕭徵胸前,不敢看身下的路,這混蛋蕭徵,也不提前打個招呼,真是嚇死她了。
“好了,到了。”原本爬了小半時辰的山路,這會兒沒多少時間便到了山下。蕭徵將嚇得面色蒼白的淺淺小心放下,然后說道,“是不是嚇到你了?”
腳踏實地的淺淺松了口氣,然后扶著蕭徵,微微搖了搖頭,然后有些虛弱地說道,“你好歹先和我說一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
“是我疏忽了。”蕭徵扶了扶有些站不穩的淺淺,抿著嘴笑道。
“你就是故意的!”淺淺撅了噘嘴,有些不客氣地說道。
“好好好,是我錯,先上馬車吧,如何?”蕭徵也不生氣,將淺淺輕輕抱上馬車,然后自己也一道鉆了進去,“馬車不夠,便只能委屈你和我擠一擠了。”
淺淺默然,也不再抗拒,蕭徵都答應陪她逛廟會了,自己也別再挑剔什么,再者現在他們二人都是需要掩藏身份的,把蕭徵趕出去騎馬也是不太妥當。
蕭徵見著淺淺默許了,連忙喊著車夫趕車,這會兒過去,正好能趕上花車游街,能帶淺淺湊個熱鬧。
西山距離舉辦廟會的鼓樓街有些距離,淺淺在馬車里頭昏昏欲睡,打了個盹,待馬車停下,驚醒之時,才發現自己正靠在蕭徵的肩膀上,立時正了正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到了嗎?”她聽到外頭喧鬧的鑼鼓聲了,想來應當是到地方了。
蕭徵見著淺淺別扭的樣子,笑著點了點頭,“嗯,到了。你先把這個帷帽戴上。”
淺淺接過帷帽,自己戴上,然后在系繩子時,突然發現蕭徵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于是好奇問道,“你……是不是易容了?”
“是,廟會人多而雜,怕被人認出來,便稍稍做了改動。”蕭徵挑了挑眉毛,其實自己只是掩藏了一些明顯的面部特征罷了,若是不熟悉的人也是敲不出來的,只當是另一人,沒想到淺淺一眼就看了出來。
淺淺端詳了蕭徵一番,發現蕭徵這易容做的還是很巧妙的,像是另一個人,又不像是另一個人,于是,便伸手揪了揪蕭徵的臉,發現竟不是面皮貼上去的,便笑著說道,“啊,難道是直接畫上去的?”
“是呢,淺淺真是厲害,竟能瞧出來。”蕭徵笑著伸手捏了捏淺淺的鼻尖,夸贊了淺淺一番。
淺淺拍開蕭徵的手,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不過是化妝術罷了,她可比蕭徵厲害多了。
“好了,我們先下去吧,還要走一段路呢,不然就趕不上花車游街了。”蕭徵本想伸手揉揉淺淺的頭發的,不過發現現下淺淺戴了帷帽,竟不好下手了,只得又收回手,率先下了馬車,然后撩開簾子扶淺淺。
淺淺伸手扶著蕭徵下了馬車,后頭的青煙連忙將手爐遞到淺淺手上,又為淺淺攏了攏披風和袖子,這才退下,跟在淺淺與蕭徵身后。
前頭熙熙攘攘的都是人頭,淺淺看了這番情景,立時傻了眼,原想著古代應當也沒多少人,再加上正月初一正是走親訪友的時候,這廟會應當也沒什么人看才是,沒想到這會兒也是人山人海,看來節假日出游的風俗是自古就有之。
“走吧,青葙在前頭定了包廂,我們從后頭繞過去便是。”雖然蕭徵答應了淺淺逛廟會,可是沒想讓淺淺真的去人擠人,所以還是讓青葙提前做了一番安排的。
淺淺看著那人墻早就怕了,聽說有捷徑可以走,連忙屁顛屁顛地跟上,然后心中又一次地感慨有錢真好。
青葙定的包廂是地段最好的舒玉閣三樓臨街正中央的房間,倒也不是湊巧有,而是使了計,從幾個貴公子手下買下來的,不然也沒那么好的位置來看花車游街了。
“哇,這里的視野真好!”淺淺看著窗外一覽無余的景色,不由感嘆了一句,“青葙,這么好的包廂,你是怎么訂到的?”畢竟她也是臨時決定了逛廟會,蕭徵定然不是提前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