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要動齊氏,你怎么看?”得了消息的蕭徵卻沒有先忙著部署,而是先去了蕭衡的房里,問了他一句。
蕭衡聞言卻是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屑地扯出一抹冷笑,“怎么,終于是等不住了嗎?也好,齊氏那個賤人,蕭衍想殺殺了便是,正好不用臟了我的手。”
“莫非你知道了?”蕭徵聽蕭衡這么一說,心中有了疑問,自己瞞了那么久,莫不是蕭衡早就知道了。
“我與她夫妻三年,她心中有沒有我,我看不出來嗎?”蕭衡卻是依然冷笑,“她為了家族利益嫁給我,若是安分守己也就罷了,太子妃的位置我自然不會去動她,可偏偏她野心太大,見著我被父皇冷落,便動了歪心思,竟去勾搭老三。”
“我生辰那日,她與老三在未央宮做的那事,還以為我不知道,若不是因著這事若大白天下,皇家會遭人恥笑,我恨不得讓人立馬去抓奸。”蕭衡恨的牙癢癢,他知道齊氏在進東宮前,其實喜歡的是蕭衍,當初父皇有意將她指給他時,他也出面婉拒了,可偏偏齊氏自己顛顛地跑來尋他,告訴他自己心悅于他,想要嫁給他,他這才又去向父皇求娶,結果娶了之后才發現,其實這女人心中根本沒有他,滿心裝的都是蕭衍,他這才一日日地冷了齊氏,為了讓她不孤單,便又娶了幾個側妃,幾個女人整日里在東宮明爭暗掐的,熱鬧極了,直到自己遇到了云香,才開始后悔自己當初的做法是如此的幼稚,現下為了保護云香,還得和那些個女人周旋,想想都頭疼。
蕭徵聽了蕭衡的話,也是嘆了口氣,身在宮中真的是太多不得已了,連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收拾,“唉,也是辛苦你了。”
蕭衡卻是無奈地笑了笑,“說什么辛苦不辛苦,還不是想為母親爭一口氣,老二當年被老三推下水,最后不治身亡,若是我再甩手不干,母親的心血就要被老三母子倆給糟蹋了,我怎么著也不能讓老三贏了去。”
蕭徵也覺得蕭衡說得沒錯,這江山,其實也有他們母親的一份,當年父皇在嘉峪關一役中失蹤,若不是母親她帶著幾個親信疾行千里,冒著生命危險從荒漠中將他尋回,然后又帶著人幫父皇起復,然后又為父皇出謀劃策,更籍改典,幫他頒布新令,利用回春谷的優勢幫著推行新政,他才坐穩了這個江山,否則這江山早已易主了。他們兄弟二人這般堅持,還不是為了母親辛辛苦苦幫著治理的江山不要落入蕭衍這個小人之手,只不過父皇這兩年的做法,卻讓他們越來越心寒,與母親感情冷淡不說,就連對他們兄弟二人也是過分嚴苛,明眼看著蕭衍欺負蕭衡,卻是無動于衷。
“我們二人兄弟同心,難道還搞不定一個蕭衍?”蕭徵為蕭衡打了打氣,道,“既然你覺得齊氏無用,便拿來做個棋子也是好的,就算扳不倒蕭衡,讓他惡心一番也行。”
“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我說了,東宮的事交由你全權處理,等云香生了孩子,我便去回春谷養病,到時候這邊要都交予你了。”蕭衡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又說道,“不如咱倆換個位置,這太子讓你當了算了,我去回春谷當個谷主,日后也好與云香雙宿雙棲。”
“你想得美!”蕭徵一聽,立時就彈了蕭衡一個腦崩,瞪著眼說道,“等你養好了身子,這太子還是你來做,我可受不了這宮中勾心斗角的生活,還是外頭自在些。”
“得了吧,回春谷有蘇行之在,你也過得不輕松啊。”蕭衡卻是專挑蕭徵的痛腳,“聽說這蘇行之對小嫂子下了不少次手,怎么,你還不舍得出手收拾他?”蕭衡手下也有不少人,在他醒后,自然是將他昏迷的這段時日發生的事都說與了他聽,所以這會兒蕭衡提到了蘇行之,其實是想勸蕭徵動手來著。
“自然是要收拾的,只不過需要一個時機,要知道,現下回春谷還有老頭兒在,我雖是少谷主,谷中事務母親也一應交到了我手上,可老頭兒那兒還是有些人的,也有說話的權力,總逃不過骨肉親情這四個字。”蕭徵皺眉輕嘆,蘇行之的事其實比蕭衍棘手多了,與蕭衍斗,只要不是明著來的,便不用顧忌太多,蘇行之卻是不行,明著暗著,都會被老頭兒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