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果然貼心,可惜了,這么貼心的人啊,我是沒福氣咯。”若淵挑了挑眉,看了看周明朗,又看了看淺淺,嬉皮笑臉地打趣了淺淺與周明朗一番,將二人鬧了個大紅臉。
“公子若是再這么說,淺淺可要生氣了。”淺淺剁了剁腳,有些羞惱地跑出了水榭,反正飯也做了,點心也送了,她的活都干完了,現下走了也無妨。
周明朗也是紅著臉,瞪了若淵一眼,若淵摸了摸鼻頭,嘿嘿笑了兩聲,只顧著埋頭吃桃酥。
淺淺回到倚梅閣中,云珠一邊解下淺淺的水貂皮毛披風,掛在一旁的衣架子上,一邊與青黛說道,“這來了京城,怎么沒聯系上蕭公子呢?”
“我也不知道,實在不行,我還是往東宮跑一趟。”青黛抿唇,其實她也覺得奇怪,不過上回京城大變,她也不知道京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是這次來京城,原先的聯絡點都被棄用,更奇怪的是,居然沒有通知她新的聯絡點的地點。
“不行,這是最后的法子,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跑皇宮,畢竟皇宮守衛森嚴,而且現下周家的事還不明了,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淺淺還是阻止了青黛,攔著她別沖動,青黛做事實在是太不考慮后果了些。
“可是小姐的毒,總歸是要解的,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白老說了他只能壓制兩個月,若是……”青黛也是著急,這兩個月都過去一個月了,萬一有個什么閃失,小姐的毒就要壓制不住了。
淺淺也是無奈,可是現下她們是兩眼一抹黑,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回春谷的情報線斷了,而周家也出了事,說不準東宮的情況更嚴重,暫時還是別去添亂了。
“現下我們只能靜觀其變,蕭徵若是能抽出手來,必定會發現我來了京城,若是發現不了,說明他現在自顧無暇,我們更不能添亂。”淺淺為幾人分析了一番。
青黛雖是有些不情愿,但是想到事關少主的安危,也只得勉強點頭應下。
“京中局勢瞬息萬變,如今我們都是東宮這條船上的人,三皇子如今得了勢,自然是要與太子抗衡,蕭徵作為太子的親兄弟,必然不會袖手旁觀,只是蕭徵畢竟是江湖中人,而太子與三皇子的爭斗,說白了都是皇帝在調控的,誰輸誰贏,其實都說不準。說不定,蕭徵也是在他的計劃之內的。”淺淺想到以前看過的那些宮斗小說,想到帝王權術,便覺得心中發寒。果然,當了皇帝,是連自己的骨血都要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嗎?!
青黛聽了淺淺這番話,才覺得事態嚴重,心中又佩服淺淺對事看的明白透徹,“還好有小姐,不然奴婢又要沖動行事了。”
“這幾日讓青松與青霜多看著宅子,那個若淵,去查一查,周家的事最好再打聽打聽。”淺淺想到這幾日京城不太平,心中還是有些不安,“雖然我們是換了身份進京,但是不代表沒有被人盯上,平日里做事說話小心些,這宅子里的人不可盡信。”
“奴婢省得。”云珠與青黛齊齊應聲。
淺淺滿意點頭,“我還是能放心你們的,紅箋昨日染了風寒,可好些了?”紅箋也許是水土不服,或者上回受傷傷了底子,竟來了京城就生病了,這會兒正躺在床上養病,
“倒是不發燒,不過還是得再吃幾貼藥才行,怕過了病氣給小姐,也不敢往小姐身前湊。”云珠簡單匯報了下情況,又明里暗里為紅箋說了些好話,畢竟當婢女的,就算是生病也是要伺候小姐的,這能躺在床上看病吃藥,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
淺淺點點頭,又道,“也別讓她急著來伺候,我身邊也不缺人,讓她且歇著,歇好了再來,要什么藥材就去買,院子里不是有許多小丫鬟,撥兩個去伺候吧,這幾日我便不去瞧了,怕也染上風寒。”淺淺倒是實話實說,畢竟她現在底子也不好,而且這京城比嘉定冷多了,雖然屋子里有碳爐,但是去外頭還是天寒地凍的,這天氣,少說也有零下了。
“奴婢便替紅箋謝過小姐了。”云珠感激淺淺的貼心,心中便盤算著尋哪幾個小丫鬟妥帖些。
“我想歇會兒,補個覺,你們都去休息吧。”淺淺覺得有些發困,便說了句,云珠與青黛二人上前伺候淺淺換衣服睡覺,等淺淺睡熟之后,才輕手輕腳的走出門,去了隔壁的二房輕聲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