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太陽才剛剛升起,淺淺又被早早喊起來,淺淺自然是不想早起的,不過好在云珠答應了淺淺,一會熱會在馬車上鋪上厚厚的鋪蓋,讓她再補個眠,淺淺這才勉強起來,草草吃了點早飯,便上了馬車。
云珠在馬車上鋪了厚厚的褥子,還準備了軟乎的被子和枕頭,淺淺上了馬車,就舒舒服服地躺下,果然是在哪兒都睡得著的人,縱然馬車顛簸,淺淺還是美美地睡了一覺,待醒來時,車隊已經經過了山城,進入了通州地界。
“小姐,喝點水吧。”云珠守在馬車中,見著淺淺醒了,忙遞過去一個竹罐,罐子里裝著蜂**,這竹罐還是淺淺想出來的,上頭的蓋子做了改裝,用了螺旋的蓋子,這樣可以擰緊,不怕里頭的水倒出來,也是這邊的工匠手巧,淺淺只簡單描述了一番,便把這旋蓋給做出來了。
“現在什么時辰了?”淺淺喝了幾口蜂**,覺得舒服了許多,便問了個時間。
“小姐,已是近午時了,小姐可是餓了?”云珠接過淺淺遞過來的竹罐,將罐子在馬車上的柜子里放好,然后又掏出來一個扁方的小盒,打開來給淺淺取點心,“表少爺說要著急趕路,便不停下來吃午飯了,得在車上解決。”
“這么趕?”淺淺心中詫異,“不是說到驛站不過大半日的路,為何這么趕?”
“奴婢也不清楚,表少爺只說昨日接到了一封信,想要早些趕過去。”云珠一邊為淺淺遞點心,一邊解釋道,“許是周家來信了。”
淺淺卻是皺眉,也許不只是周家來信這么簡單,上回蕭徵在綺羅莊遇襲,也是京城出事,若只是周家來信,周明朗也不會這么著急慌忙地趕路,恐怕京城有變,也不知現下云香如何了,太子是否還處于優勢,蕭徵他,是否還好……
“小姐?小姐?”云珠見著淺淺發呆,連喊了淺淺幾聲,“可是想到什么了?”
淺淺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么,只不過胡想些事罷了。對了,青黛呢?”淺淺遛了一眼馬車,發現馬車上只有她與云珠二人。
“青黛與紅箋在后頭一輛馬車上,是奴婢讓她過去休息的,昨晚她們二人輪流守夜,眼睛都合上過一次。”云珠也不知道她們二人昨夜為何這么緊張,竟輪流守夜,不是還有青霜與青松二人守著嘛。
淺淺抿了抿唇,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果然,有什么事發生了,只是周明朗與青黛他們并沒有讓她知道,不過云珠顯然也是被蒙在鼓里,若是真有什么事發生了,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裝作不知道,穩定人心才是首選,于是淺淺臉上便換上了笑容道,“大約是快變天了吧,你看這天氣冷的,畢竟京城每年冬天的雪都不小,若是下雪了,路就不好走了。”
“想來也是如此。”云珠倒是沒有多想,很容易就接受了淺淺的說法。
接下來的時間,淺淺便在顛簸的馬車中發呆,喝茶,吃點心,要么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云珠聊天,大約是未時末左右,車隊停下來休整了一番,讓馬匹休息了大半個時辰,然后又匆匆趕路。直至天黑時分,他們才到達通州的河壽城,河壽城相對來說大一些,也不必去住那些小客棧,周明朗尋了一個較大的酒樓,財大氣粗地包下了整個三層。
“表哥,這醉霄樓看著挺大的,應當會有很多客人吧,怎么能讓你包下整個三層樓?”淺淺看著三樓豪華的房間,有些嘖嘖稱奇,這比在曲城的小客棧強多了,也不知周明朗用的什么方法包下來的。
“嗨,表小姐,這有什么,就算是我家少爺想包下這整個酒樓,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小七一邊把淺淺的行李放下,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
淺淺抽了抽嘴角,看來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這是在哪兒都能暢通無阻啊,不過這么大的酒樓想要整個包下,不單單是要有錢吧、
周明朗看著淺淺探究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幾聲,道,“這醉霄樓其實是周家的產業。”
“原來如此。”淺淺點點頭,怪不得呢,原來周明朗是少東家,“表哥是提前安排好了嗎?”
周明朗點點頭,“這是自然,不然這整個三層怎么能全留出來,就算是我想包下來,也要為日后的生意做打算,不能得罪人吧。”
“這倒是沒錯。”淺淺笑著應了一句。
“好了,你先休息一會熱,我讓人去安排晚飯。”周明朗看著天色已晚,便說了幾句,就下去安排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