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想著周明朗既是替她擋酒才喝成這樣的,自己好歹要送上一碗醒酒湯才是,于是便吩咐云珠去煮了一碗醒酒湯,自己親自送過去。
周明朗正由著小七伺候著梳洗完,換了身衣服睡下了,不過因為喝多了酒,頭還是有些疼,便吩咐小七去煮一碗醒酒湯來。
“少爺,小九到江城去了,你現(xiàn)在身邊就我一個伺候的,若我去煮醒酒湯,有個不規(guī)矩的小丫鬟跑進(jìn)你的屋子可怎么辦?”小七一邊給周明朗脫鞋子,一邊嬉皮笑臉地打趣周明朗,“你現(xiàn)在可是連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想少爺你這么英俊不凡,定是有不少小丫鬟看上你的。”想想自家少爺平時走在院子里,都有不少丫鬟偷偷看呢。
“死小七,你就現(xiàn)在嘴皮子快些,等我明日有了力氣,看我不打死你!”周明朗聽著小七的打趣,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廖家的家教也是很嚴(yán)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爬主子的床啊,當(dāng)然,這柳姨娘是例外,“哎喲,我頭疼死了,還不快去!”說完,便砸了個枕頭過去。
“哎呀,少爺你真下得去手!毙∑弑恢苊骼蕘G過來的枕頭砸了個正著,揉了揉腦袋,抱怨了幾句,便認(rèn)命地出門去給周明朗煮醒酒湯去了。不過小七剛一開門,便看到了正欲敲門的云珠,與站在云珠身后的淺淺,以及一旁捧著一碗湯藥的青黛,便笑著道,“哎呀,表小姐,云珠姐姐,青黛姐姐,你們怎么來了?”
“你們少爺可歇下了?”淺淺見著小七正要出門,可是屋子里頭的燈還通亮,便問了句。
“沒呢,小的要去給少爺煮完醒酒湯,少爺頭疼呢。表小姐你來的正好,幫我看著少爺,可別讓那些不懷好意的小丫鬟爬了床!毙∑哒f話間便要飛奔出門,卻被淺淺攔下了。
“行了,一天天的心里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這醒酒湯你也不必去煮了,我正帶著呢!睖\淺有些好笑地敲了敲小七的腦袋,“你守在外頭,別讓人靠近便是。”
“哎。還是表小姐待少爺好。”小七聽著不用去煮醒酒湯,又是笑嘻嘻地拍了幾句淺淺的馬屁。
淺淺也懶得搭理他,只讓云珠賞了他一些銀錢,便抬腳進(jìn)了門。
周明朗在里頭已經(jīng)聽到了淺淺的聲音,忙起身穿了件罩衣,穿上鞋子迎了出來,二人正好在前廳撞了個滿懷,幸好捧著湯藥的事青黛,若是淺淺,怕是這碗醒酒湯都要灑在周明朗身上了。
周明朗在梳洗完之后就有些站不穩(wěn)了,這會兒被淺淺這么一撞,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淺淺見著搖晃著的周明朗,忙山前攙扶,“表哥,你怎么樣?”
周明朗被淺淺一扶,堪堪穩(wěn)住了身子,不過想到席間淺淺說的那句話,“唰”的一下紅了臉,忙不迭地說道,“無妨無妨。”
淺淺見著手足無措的周明朗,抿唇忍著笑意,將他扶到桌邊坐下,接過青黛手中的醒酒湯,遞到周明朗面前,“表哥,晚間多謝你替我擋酒,這碗醒酒湯你先喝了吧。”
周明朗接過淺淺遞過來的醒酒湯,紅著臉一飲而盡,卻因為喝得太快,嗆到了咳了起來,淺淺忙又遞過去一杯茶水,讓周明朗順順氣。
周明朗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想到那句話,還是忍不住想問,可是看到淺淺身后站著的云珠與青黛二人,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出口。
淺淺見著周明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知道他有話要說,便讓云珠與青黛先退下,“你們到外頭等會兒吧,我與表哥說幾句話!
云珠本想說這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妥當(dāng),不過見著淺淺堅持,也只得告退。
等云珠與青黛出門關(guān)上門,周明朗這才問出聲,“今晚席間你說的那句話,可是真的?”
淺淺心中明白周明朗指的是那句話,不過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假裝疑惑地問道,“晚間我說的話多了,不知表哥問的是哪一句?”
周明朗見淺淺裝糊涂,有些著急,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下定決心說道,“就是你對林思白說我是你未婚夫的那句!
淺淺紅了紅臉,沉默了一會兒便點點頭,道,“是真的,等回了嘉定,我便讓我娘應(yīng)下周家的提親!钡共皇撬弥苊骼十(dāng)擋箭牌,是她真的下定了決心了,蕭徵一次次地撩撥她,不過是看在她還單身,若是她訂了親,蕭徵也好死了心,不會再與她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