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聽到周明朗的名字愣了愣,廖月芷卻一下子沒收住腳步,撲在了淺淺身上,見著淺淺愣著,有些好奇地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姑母說得對,我們快些準備出發吧。”淺淺回了神,忙岔開話題,把廖月芷打發了。
云嵋卻看出了淺淺神色的細微變化,心中想著,淺淺這般表現,莫非是兩個小孩子鬧了別扭了?不過,就算是真的鬧了別扭了,只要他們沒鬧到她面前,她也不會插手去管,也不能插手去管。有些事,若是兩個人能解決的,第三個人非要插手,反而會把事情弄得復雜,不如還是靜觀其變吧。
“是啊,快去準備吧,馬車一早就備下了!痹漆乙荒樅挽愕刈尪讼氯,準備出門。
淺淺與廖月芷聞言,忙行禮告退,直接往大門口而去。周明朗與廖月邦早有小丫鬟去通知了,這會兒也早她們一步等在了大門口,見著二人過來,便先將二人送上馬車。
廖月芷先上的馬車,淺淺在上馬車時,因為腳凳不穩當,差點摔了下去,周明朗一個眼疾手快沖上前,扶住了淺淺,將他扶上馬車。
淺淺在進馬車前,回頭瞧了周明朗一眼,見著對方神色正常,竟是對昨天下午的事沒有任何芥蒂,心中松了口氣。就當她渣吧,心中還沒放下前一個人,就想著嫁給周明朗。
等淺淺上了馬車坐穩,馬車便徐徐向城外駛去,燕溪山離城門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距離城東不過三里地,但是馬車需行個兩三刻鐘。今日是廚神大賽決賽,也算是郢城的一大盛事,這大清早的,就有不少收到了帖子的人家騎馬趕車地往燕溪山趕去,一時間,城東竟擠滿了馬車,行進的速度變得極慢。
淺淺與廖月芷在馬車里頭吃完了早飯,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馬車竟還沒出城,淺淺便有些焦急,她掀開車窗簾子往外頭瞧了瞧,外頭烏壓壓的全是一輛輛的馬車,掛著不同家的徽記。
“小姐,照這情形,怕是沒法子在辰時初趕到燕溪山啊!痹浦榍浦忸^的馬車,也是有些心急。
“那也沒法子啊,現在我們就擠在中間,進不得退不得,只能等著了。”淺淺嘆了口氣,也知道急也沒用。
廖月芷見了,也是替淺淺著急,“哎呀,早知道就早點出門了!
淺淺聽了也是沉默,有錢難買早知道,誰知道古代也會有早高峰呢。
這時周明朗卻騎著馬走到她們馬車邊,對著掀開簾子的淺淺說道,“我去前頭看了看,馬車數量太多了,至少還要等一刻鐘,但是騎馬能出城,你要參加比賽,也不能在這兒干等著,不如我騎馬送你!
淺淺沉吟片刻,知道這是現下最好的辦法,可是她根本不會騎馬啊,便面露難色道,“可是我不會騎馬啊。”
“無妨,一會兒你與我共乘一騎,你戴上幕籬,等快到山腳下我再放你下來,便無人能知道我們二人共乘一騎!敝苊骼室娭鴾\淺為難,便提出了一個方案,其實心中卻想著,就算是讓人知道了,也是無妨的,反正你遲早是我的。
淺淺抿了抿唇,知道也只能如此了,便點點頭,吩咐云珠為她戴上幕籬,然后坐上了周明朗的馬,為了安全起見,周明朗讓淺淺坐在前頭,然后用手將淺淺圈住,扯著馬的韁繩一抖,便驅著馬兒跑起來。
青黛自然是不放心淺淺就這么跟著周明朗去的,是以也騎了一匹馬,帶著云珠跟在后頭。
果然,騎馬比做馬車順當多了,沒多時便出了城,急速往燕溪山而去,一路上馬車排成了長隊,緩緩向前行進,淺淺坐在馬背上,看著這長龍狀的馬車,也是咋舌,天吶,古人這看熱鬧的堵車程度,一點也不亞于現代啊。幸好自己聽了周明朗的話,不然現在應該還擠在城門內吧。
雖然周明朗為了照顧淺淺,降低了馬的奔跑速度,但是對從來未騎過馬的淺淺來說,這個感覺實在是太酸爽了,等她下了地,屁股都來快被顛成了兩半,痛的不行,只得由青黛和云珠扶著一瘸一拐地走。
“哎呦,早知道就不騎馬了,真疼。”淺淺一邊呲著牙,一邊一拐一拐地往前走,倒是把云珠心疼壞了。
“表少爺也不悠著點,明知道我們小姐從未騎過馬。”云珠還是抱怨了一句,卻把周明朗說的臉紅了。
“休得胡言!睖\淺忙攔住云珠的話頭,扯出一抹笑,對周明朗說道,“云珠渾說的,表哥別放在心上!
周明朗自然是不會與云珠計較,也知道淺淺遭了罪,便不好意思地擺擺手,“不會不會。的確是我騎得太快了些!闭f實話,他也是很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