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面對這樣的調、戲倒是沒覺得什么,不過倒是云珠氣紅了臉,直喊著要出去揍林思白一頓。
紅箋見著跳腳的云珠,笑著攔住了她,道,“云珠姐姐,對付這樣的登徒子不需要你出面。”
說話間,紅箋掀開車簾子,附在青黛的耳邊悄聲說了兩句話。青黛會意,嘿嘿笑著點了點頭。
紅箋放下了車簾子,淺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片刻之后,外頭便沒了林思白叫囂的聲音,馬車開始緩緩走動。
“紅箋,你與青黛說了什么?怎么那個登徒子沒聲了?”云珠一邊問紅箋,一邊掀開車簾子好奇地向外張望,“咦,那人怎么站著一動不動啊,臉干啥又擠成一團?”
紅箋聽著云珠一驚一乍的,笑著捂嘴,“剛才我讓青黛用豆子點了他的穴,還隔空投喂了一點瀉藥給他,這會兒他正難受著呢。”
云珠聽了一時傻了眼,沒想到紅箋平時這么正經的人竟能想出這樣的惡作劇,須臾之后,她便捧著肚子笑翻在馬車中,“哈哈哈,紅箋你真是太厲害了。”
一個被點了穴一動都不能動的人,偏偏還被下了瀉藥,肚子疼只能忍著,怪不得臉上的表情如此糾結。
淺淺聽了也是忍俊不禁,笑著搖了搖頭,“人家不過嘴上不饒人了些,下次也不能這樣了。”
紅箋吐了吐舌頭,點了點頭,小姐說了下次不能這樣的了,那說明這回她并不反對咯,一時有些得意起來。
等馬車到了廖府,淺淺由青黛扶著下了馬車,剛一進府,就覺著氣氛有些不對。
云珠也察覺到了異樣,抓住匆匆路過的一個小丫鬟,問道,“府中是來了什么人嗎?”
小丫鬟有些緊張地點點頭,先向淺淺行了一禮,然后回答道,“回這位姐姐,是老爺回來了,這會兒正在四小姐院子里,與夫人爭吵呢。”
淺淺皺眉,姑父應當是收到消息提前回來了,可是怎么就和姑母吵起來了呢?心中覺得事情應當不是那么簡單,便急急往廖月芳的院子里趕去,云珠等人也忙跟上。
剛到院子外,淺淺就聽到里頭傳來隱隱的哭聲,以及男女爭吵之聲。這哭聲定然是廖月芳的,那么這男女爭吵之聲便是云嵋與廖開濟的。
“父親,您就少說幾句吧,母親為這事這兩日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的,就想著既能不損廖家顏面,又能將四妹妹的事掩過去。結果就因為四妹妹隨口說的幾句話,您就責備母親不夠盡職,父親,您說這話心中不愧疚嗎?”淺淺剛進門,就聽見郭氏在勸廖開濟的聲音,此時郭氏正雙手放在云嵋的肩上,而云嵋臉色鐵青,緊咬著唇。
“嚶嚶嚶,大嫂,妹妹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先前,母親為了不讓三姐姐嫁到程家,就想著法子讓我嫁過去。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是不想的,可是現下我與程二公子有了肌膚之親,不得不嫁了,母親又不想讓我嫁過去了,這是何意?”廖月芳一邊用袖子掩面嚶嚶哭泣,一邊說出一堆話來。
廖開濟聽了,一股子怒火竄上心頭,用手指著云嵋怒聲道,“你瞧瞧,連芳兒這么單純的孩子都看出你的惡毒心思了,你怎么能這樣?”
“姑父這般說就不對了,四姐姐都能將外男帶到自己的房間里了,怎么叫單純呢?”淺淺有些氣憤廖開濟不抓重點,只揪著云嵋的錯處,完全撇開廖月芳的不是,便好心提醒了一番,“再說了,姑母本就沒有與程家結親的意思,四表姐又是從何得知姑母要將你嫁到程家去?就算是如此,那四表姐也應當避開程家的人,怎么又去主動接近,還發生了這樣的事呢?”
淺淺一連串的話,把廖月芳問懵了,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而廖開濟聽著淺淺這么一說,也冷靜下來,不再繼續指責云嵋,可是依然是不服輸,覺著云嵋還是有錯。
“姑父,那日的事,我恰巧也在場,姑母為了四表姐的名聲,與程夫人艱難周旋,這番苦心,可不是一般的嫡母都有的。要我說,四表姐不過是一個庶女,而那個程柏不過是個庶子,二人倒也是相配,不如就這么配成一對,隨意嫁過去算了。可是姑母為了四表姐差點惹怒了程夫人,四表姐還要在此說出誅心的話來,真真是沒有良心了。”淺淺看著頹倒在地的廖月芳,一字一句地說出這些話,你廖月芳能顛倒黑白,憑什么別人就不可以,淺淺又扭頭好聲勸廖開濟,“姑父,姑母為這個家勞心勞力,你不感激她,這會兒還為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責罵她,若是讓外人知道了,廖家可是沒有一點顏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