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見著司馬北夸她傷口縫的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是自己摸索的,先生仔細(xì)瞧瞧,若是不妥,還是請先生糾正一番。”
司馬北粗暴地將蕭徵翻了過來,又瞧了瞧背面的傷口,搖搖頭道,“不需要不需要,我瞧著你風(fēng)的不錯,小姑娘莫不是學(xué)過醫(yī)?”淺淺搖頭,“不曾。”“沒學(xué)過醫(yī),手藝還這么好,要不要考慮拜入我門下,做我的關(guān)門弟子,我的醫(yī)術(shù)可比蕭徵的好多了。”司馬北見淺淺倒是有無師自通的能力,竟起了收徒的心思。青葙一瞧,這可了不得,趕緊將酒瓶蓋子打開,“司馬公子不如先來嘗嘗這酒?”司馬北聞到了酒香,瞬間就忘了自己想要說什么,回身就去搶青葙手中的酒瓶子,拿到手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好酒!”司馬北大嘆一聲,繼而一口氣喝光了一小瓶酒,“怎么就這么點(diǎn),小姑娘,你也忒小氣了些。”話音剛落,司馬北便“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淺淺扶額,這可是高純度的酒,就這么一口氣喝完了,不醉他個三天三夜才怪呢,“青葙,不如你把司馬北扛回去吧,我想他得醉上許久,可不能就這么躺在地上。”青葙也是沒想到這酒能厲害成這樣,但是想到淺淺屋子中藏一個人已經(jīng)夠費(fèi)勁了,若是再來一個,怕也是藏不住,只得將司馬北扛在肩上,一路送回到他家。紅箋跑了許多家藥鋪?zhàn)樱I齊了幾乎所有的藥,這會兒正拿著司馬北的藥方子抓藥,將需要煎的藥交給剛醒轉(zhuǎn)過來的春燕與紫芙,騙她們是小姐生病需要吃的藥,二人恭謹(jǐn)?shù)亟舆^,照著方子去煎制。而紅箋則將需要磨粉的藥放入藥碾子中碾成粉,送到淺淺房中。淺淺親力親為,為蕭徵換傷口上的藥,還將滲了血的布條拆下,塞入床底下,等晚間讓云珠與紅箋去燒了。“小姐,藥好了。”云珠端著藥碗,只身進(jìn)了屋子,將藥放下,卻對著窗外說,“小姐,吃藥吧,吃了藥病才好得快。”淺淺自然是明白云珠是在對誰說,便也陪著她演戲,“咳咳,這病倒是來勢洶洶,你且把藥放下吧,我一會再吃。”二人在屋子中演了會兒戲,淺淺等著藥涼了些,這才叫云珠端來,用勺子將藥喂進(jìn)蕭徵嘴中,可惜蕭徵昏睡過去,沒有了自主吞咽能力,藥有一大半流到了外邊。淺淺見了有些心急,“這可怎么辦,這藥大半都浪費(fèi)了,若是不能喂進(jìn)去,怕是藥效不夠。”云珠想了想道,“小姐,不如你扶著蕭公子的腦袋,奴婢來喂試試?”淺淺想著或許可以一試,和云珠二人費(fèi)了好大的勁這才把蕭徵扶起來,半靠在軟枕上,淺淺扶著蕭徵的腦袋,云珠用勺子將藥喂進(jìn)他嘴里,然而還是流了不少出來。二人嘗試了多種方法,仍是無法將藥全數(shù)喂進(jìn)蕭徵嘴中,淺淺無奈,想到了前世在電視中看到的法子,自己端起藥碗喝了一口,含著苦澀的藥汁,嘴對嘴地送入蕭徵口中。“小姐!”云珠這才急了,看看摸摸算了,反正當(dāng)事人昏睡過去了,自己閉閉眼,還能裝作不知道,可這喂藥都喂到親上了,這可不得了,“小姐,你何必如此?!”淺淺抹了抹嘴角的藥汁,無奈道,“若非這般,他便吃不下藥。今日之事你我都不說出去,也沒人會知曉,你且放寬心。”云珠有些恨鐵不成鋼,這蕭徵又沒對小姐如何好,而且馬上就要與別的女人成親了,小姐何必為他犧牲到如此地步,可又想到淺淺執(zhí)拗的性子,也知道自己勸不好,只得一邊憋著氣,一邊看著淺淺繼續(xù)為蕭徵嘴對嘴地哺喂藥汁,等一碗藥全喂完,也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司馬北如今喝醉了,也不知何時才能醒來,若是他開了方子我們沒有好好利用,蕭徵明日醒不過來,上哪兒找大夫去。”淺淺向云珠解釋了一句,可是云珠這會兒一點(diǎn)兒也聽不進(jìn)去。“總之小姐要做什么,奴婢怎么勸都沒用!”云珠氣呼呼地將碗重重地放在托盤里,“小姐怎么不想想,蕭公子已經(jīng)有未婚妻,不日就要成婚了!”云珠突然閉上了嘴,自知失言,偷偷地看了看淺淺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果然神色黯淡,只想扇自己幾個巴掌,好好的多什么嘴啊。“我知道你在擔(dān)憂什么,你放心,等他醒了,我只需問明白就好,不會再多糾纏。”淺淺看著云珠的表情變化,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寬慰了一句。云珠小心翼翼地瞧著淺淺面上的表情,發(fā)現(xiàn)也不過是一閃而逝的黯然,心中這才松了口氣,小聲寬慰了一番,這才捧著空藥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