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興高采烈地逛街,結(jié)果中途遇上這么個登徒子,淺淺頓時覺得沒了心情,隨意買了些胭脂水粉便回去了。
才走到巷子口,青黛與青芷臉色一變,將淺淺攔住,“小姐,不對勁,家里有血腥味,你先在這兒稍待,等青松去瞧了再說。”淺淺聽了也是臉色微變,想到自己的丫鬟春燕與紫芙,還有周明朗的小廝小五與小九,都還在家里,有些著急,但是青黛與青芷卻拉著她往巷子外退去。不過半盞茶時間,青松便已從院子里瞧了回來,一臉凝重地跪在淺淺身前道,“小姐,家中并無人傷亡!薄澳沁@血腥味?”青黛聞言皺眉,以她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這血腥味必然是人血,而且是大量人血,為何青松還說沒事。青松欲言又止,最后說道,“小姐還請回屋子一看,便能知曉。”淺淺見著青松奇奇怪怪的樣子,又想到他們說的血腥味,心中忐忑,先行跑回家中,直奔后院而去,到了后院,果然自己也問到了些許血腥氣,臉色大變,猛地推開屋門,發(fā)現(xiàn)自己床前站著一人,正在為床上的人包扎傷口。“蕭徵?!”淺淺看清床上躺著的人的臉,失聲大喊,沖到床前,仔細(xì)端詳了一番,發(fā)現(xiàn)果然是蕭徵,只是此時卻深受重傷,身上多處包著白布條,隱隱透出些血色來!肮媚铩!闭f話的正是為蕭徵包扎的青葙,此時他也是一身的傷,不過比蕭徵好些,能行走罷了。淺淺瞧著一樣滿身是傷,卻還沒來得及包扎的青葙,瞪著眼睛問道,“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他身邊沒人保護(hù)嗎?”青葙坐在青黛搬來的凳子上,許是碰到了傷口,吸了口涼氣,“少主擔(dān)心姑娘,便私下出京來晉州,身邊只帶了我一個,沒想到昨夜回京途中,遭到埋伏,數(shù)十名高手打我們兩個,少主雖然輕功了得,但是那時也派不上多少用場,屬下一人雙拳難敵四手,雖然將這些人都擊敗了,但是我們也受到了重挫。少主說,不知是京城還是晉城的線出了問題,便讓我先回這邊待著。屬下不知道回春閣的那些人還能不能信,只能先跑到姑娘這兒來。”青松等人聽了,神色一凜,少主行蹤暴露,看來是內(nèi)部有了奸細(xì),只是具體是哪里出了問題,還是要去查。“這些事先不說,先說說都傷到哪兒了?需要什么藥材?”淺淺聽完青葙的話,也覺得事態(tài)嚴(yán)重,但是知道自己不能慌,現(xiàn)下蕭徵能信的就這么些人,自己要先穩(wěn)住。“方才小的拿了姑娘藥箱中的金瘡藥與止血散,現(xiàn)下少主的血是止住了,只不過小的手藝不精,不敢縫合傷口,只點了少主的要穴,只是這也不能撐多久!鼻噍儆行⿹(dān)憂地說了蕭徵的情況。淺淺穩(wěn)了穩(wěn)心神,想到傷口若是不縫合,一會兒穴道解了出血怕是更厲害,便扭頭問青黛與青芷,“你們可會縫合傷口?”二人俱是搖頭,雖然是從回春谷出來的,但是二人的醫(yī)理一向是不合格的,否則也不會道衛(wèi)門做護(hù)衛(wèi)了。青松與青霜更不用說,二人也是急的抓耳撓腮,“要不去抓個大夫來,等縫完傷口就殺了滅口!薄皽喺f什么呢,”淺淺瞪了二人一眼,“你們少主斷然不會同意你們這么做的!薄澳窃趺崔k,總不能讓傷口就這么敞著吧!鼻噍僖娭葑又械谋娙藳]一個會的,有些著急。這時一旁的紅箋發(fā)話了,“奴婢聽說,若只是外傷,將傷口清理干凈,簡單縫合即可,我們先簡單處理下,若是不妥,也只能等蕭公子醒了再處理了!薄耙仓荒苓@么辦了,我來縫吧!啊睖\淺思索了片刻,決定自己為蕭徵縫合傷口,前世上網(wǎng)倒是有見過縫合的方法,只是沒有實踐過而已,就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云珠,你去燒熱水,將剪子,刀,針與線都煮上兩遍,青松,你到外頭去取兩壇燒酒來,速度要快。”二人聽了吩咐,沒有一點遲疑,便下去辦了!扒圜、青芷,你們二人守在外頭,以防有人找上來,紅箋,再去買些傷藥回來,多換幾家藥鋪子。”淺淺又吩咐了剩下的幾個丫鬟,三人俱是領(lǐng)命,紅箋還特地回房畫了個妝,扮作了一個老太太才出門買藥。“青霜,你過來為我搭把手。”說話間,淺淺已解開了蕭徵的外衣,招呼青霜過來將蕭徵抬起來!靶〗悖銜p合傷口?”青霜一邊幫著淺淺一道將蕭徵的衣物除去,一邊好奇問道!安粫偙茸寕诔ㄖ。”淺淺一邊埋頭為蕭徵脫去衣物,一邊道。青霜聞言大驚,原以為小姐方才沒第一時間說會縫合,是怕男女授受不親,原來是真不會啊,不過想到這么多人沒一個會的,總不能真去抓個大夫來,然后再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