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徵原見著淺淺的手伸過來,身子一僵,見著她睡去,這才松了口氣,還好,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蕭徵為熟睡中的淺淺理了理眼角唇邊的發(fā)絲,又為她小心地掖了掖被角,坐在床邊,深情地凝望了她片刻,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你們需好好守著淺淺,擅離職守的事,這回便先記著!笔掅缱屑毝谡驹谕忸^的青霜等四人,“即便是天塌下來了,你們也不能離開淺淺半步。若是還有下次,數(shù)罪并罰。”
“是!”四人神色一凜,自然是知道輕重深淺,心中暗自發(fā)誓,日后不管發(fā)生何事,都不敢擅離一步。
蕭徵見著四人應(yīng)了,這才算放下心來,打算連夜回京城。這回若不是得了消息,知道淺淺被卷入其中,這才放下京城的事,趕在三皇子的人到來之前,先將這邊的事理清楚。然而自己還是晚來一步,在孫家村的人踏進京城時,留在晉城的三皇子的人,已預先把封懷山打掃干凈,如今已尋不到半點痕跡,而劉洪輝顯然也是被做了棄子,在他身上顯然也挖不出什么來。現(xiàn)下既然有周明科與陳忠二人在,淺淺身邊又有青松四人守著,自然是放心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淺淺醒的倒是挺早,但是因為昨晚又醉了酒,這會兒起身卻頭疼的很,淺淺咬著牙掙扎著坐起身,喊了聲,“云珠,紅箋?”
雖然聲音輕微,但是守在外頭的紅箋一下子便聽到了,忙開門進屋子,“小姐醒了?可有哪里不適?云珠姐姐去為小姐熬小米粥了!
紅箋邊說著,邊扶著淺淺起身,又端來一盞溫蜜、水喂著淺淺喝下,“小姐可是頭疼?”
淺淺點點頭,頭又和炸裂似的,難受的很。
紅箋跟著淺淺也有些時日了,自然是知道她喝完酒后,第二天便會頭疼,是以會時常備著藥,現(xiàn)下見著淺淺點頭,便趕忙去柜子里取藥,“咦?怎么多出一個藥瓶子?”
淺淺看著紅箋從柜中拿出一個大紅色的小瓷瓶,也有些奇怪,自己的藥瓶子一般都是白瓷的,上頭貼著各種藥名,如今突然多出個紅色的瓶子,便覺得怪異的很,“是不是云珠近期買來放的?”
“小姐,有張字條!奔t箋眼尖,一眼就瞧見了隱在藥盒子深處的紙條,打開瞄了一眼,就遞給了淺淺。
淺淺接過字條,打開了一看,紙條上寫著寥寥幾句,“此藥可解酒后頭痛,飯前服用一丸,用水吞下。酒量不佳,日后勿要多喝。”淺淺一眼看出來這是蕭徵的字跡,心中明白昨夜里蕭徵必然來過,也不必喊著青黛過來問,想來昨晚迷迷糊糊間看見的就是蕭徵本尊。
“把藥拿來吧!睖\淺藏起心中洶涌的情緒,淡然地喊紅箋將藥瓶子拿來。
紅箋適才瞄過一眼紙條,自然是知道這藥從何而來,因此也是順從地將藥瓶子遞給淺淺,服侍著她吃藥。
淺淺吃了藥,過了一會兒便覺著頭痛緩解了許多,整個人也松快了些,心中想著這藥倒是好使,和現(xiàn)代的西藥藥效差不多,大約回春谷是真有高人吧。
紅箋見著淺淺好多了,這才放下了請大夫的心思,服侍她梳洗。不多時,云珠便端上來一鍋燉的香噴噴的小米粥,并四碟小菜。
“小姐,兩位表少爺昨夜也醉了酒,奴婢適才已讓小五和永安取了小米粥過去了。小米粥養(yǎng)胃,醒酒后吃再好不過。”說話間,云珠已為淺淺盛上了一碗小米粥。
金黃色的小米因為火候的緣故,一個個都開了花,散發(fā)出香甜的滋味,淺淺舀了一勺子吃下,又夾了一塊糖醋藕片,酸甜可口,最是開胃,美食果然能讓人忘記煩惱,淺淺就著各種開胃小菜,吃了一大碗的小米粥,吃飽了,心情便也好了。
“走,今日咱們到外頭瞧瞧,來晉城這么多日,我們還沒好好逛過呢。”淺淺在屋子里憋了兩日,真是悶壞了,便想著要去逛逛。
云珠想著現(xiàn)下劉洪輝父子也被抓了起來,而青松與青霜也回來守著暗處,應(yīng)當也不會有什么事,便也沒有阻止。
淺淺想著逛街帶著首飾不方便,便只讓春燕扎了兩根發(fā)帶,穿著一身粉白色的齊胸襦裙便出了門。晉城雖不是省城,但是因為離著京城近,倒也是繁華,街上店鋪林立,各種小販穿街走巷販賣商品,東邊與南邊還有好兩個貿(mào)易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