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帶著兩個師兄準備了幾日,最后燒烤攤準時出攤,第一日擺攤,炭火才燒上,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當日沒有參加賞花會的公子哥,聽著那些去過的人都饞的緊,這聽說云家有在凌煙坊附近擺燒烤攤子,都一窩蜂的涌了來,爭著搶著的要吃燒烤,統共擺了十張小桌子,每張都擠滿了人,那些擠不下的,都站在一旁吃,一點也不覺得掉份兒。
這第一日生意就出奇的好,最后賣到近午時,竟賺了十二兩銀子。淺淺收到錢后,很守信地分了一半給孔奉和匡子明二人,最后二人拿到手三兩銀子,淺淺為了獎勵他們,一人還多給了一兩,可把這二人樂壞了,要知道平時他們做學徒,一個月也就二兩銀子,這會一下子收到了四兩,能抵上兩個月的月錢呢。
這邊二人拿了錢,樂得見牙不見眼的,卻讓其他人看紅了眼。云峰在一旁自然是看清了,他對著那些眼紅的冷冷地說,“現下眼紅他們二人,當初淺淺要人時,你們怎么不站出來?你們現在眼紅也無用了,以后這攤子,還是由孔奉和匡子明來出。”
眾人聽了,有羞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的,也有不服氣,想開口爭辯幾句,最后被云峰的眼神瞪著把話咽下去的。云峰一個個的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凡是有羞恥心的,以后自然還是可以繼續培養,讓留在云家做事,那些不服氣的,以后怕是會生出別的心思,為防再有王陽這樣的人,還是尋個由頭讓他們早些出師,早日脫離云家的好。
就這樣,燒烤攤如火如荼地擺了幾天,而后淺淺讓二人歇幾天再出攤,每天吃誰都會吃膩的,歇幾日吊吊那些人的胃口,也可以防止有心人學了去。
除了燒烤攤這事,這些日子還發生了一件事,周家大房的幾個太太來周家走了一趟,最后那大太太竟覺著云家的一個丫鬟像她那早去的女兒,想收做養女,這兩日就要辦個席面,請些親近的人家過來聚聚,順便帶著這個女孩兒上族譜。
這宴席云家自然也是在受邀之列。老太太的身子早就已經恢復了,自然也是會去參加的。現下正好是學期末,書院里早已考完了期考,因此云家三兄弟也是在的。這一日,云家闔府坐著三輛馬車,又拉了一輛馬車的禮,浩浩蕩蕩地出發了。云香好歹是云府出來的,又和太子有些關系,因此除了淺淺,老太太和李氏也都準備了大禮,這三兄弟聽說了,也加了些禮,云峰見著大家都給,就自己不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便也拿出了兩千兩銀票放在上頭,于是這禮單子周管家都寫了一長溜。
等一行人到了周府門口,外頭已停滿了馬車,有不少人家已經來了。這周家大房現任的老太爺周炳正曾在國子監任教,有不少學生,如今不少在京城做官的,雖然不能親自上門,但也讓自家的夫人兒子帶著禮上門恭賀。更不用說現下正有個做刑部尚書的,也是大房的人,自然是有人上趕著來巴結。
老太太掀開車簾子,看了看外頭周府門口車來車往的,又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的是周家現在是在走上坡路了,日后會更好,擔憂的是,這只要周家收養了云香,等云香真正成了太子的人,周家也就成了太子一系,再也脫不開干系,唯有扶持太子登上皇位一途,說不準,日后還得助著云香去爭那位子。
淺淺與老太太同一車,見著老太太又是點頭微笑,又是皺眉嘆氣的,便有些奇怪,“老祖宗,你怎么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憂愁的,是在擔心什么嗎?”
老太太回頭和淺淺詳細說了一遍自己剛剛的想法,淺淺這才明白過來,“你啊,到底沒經歷過這些,閱歷少了點,日后多學著些,總沒壞處。”
淺淺忙不迭的點頭,老一輩人的經驗最是難能可貴,自然是要學的,不管以后嫁個怎樣的人家,萬一遇上個愛娶小妾的,豈不是還要來個宅斗?那這些經驗當然是大大的有用啊。
前頭的馬車下完了人,云家的馬車便停到了周府門口,周家的官家周凡,是云家周管家的表侄子。這周凡看見周管家,忙屁顛屁顛地迎了上來,“表叔,您老今日也來了啊。”
“臭小子,都是總管了,還這么不著調,好好做事。”周大管家周聰拍了拍周凡的腦袋,低聲訓了他幾句。
周凡忙點頭應是,而后鞍前馬后地為老太太搬凳子,扶著老太太和淺淺下車,而后云峰和李氏也跟著下了車,三兄弟都不用人請,見著前頭的人都下了車,一個個的都從車上跳了下來。
周管事把禮單子交給周凡,而后跟著云家眾人一道進了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