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吃完晚飯,坐在一塊兒喝茶聊天,三個兒子聊些書院里的趣事,李氏則問了問他們的學(xué)業(yè),以及這個月的月試成績,云江和云海都成績平平,武考倒是拿了個優(yōu)等,倒是云深,各門課都拿了個優(yōu)等,他是參加文舉的,所以不用武考,只考了騎射,也都是優(yōu)等。
淺淺在一旁聽著連連咋舌,這三哥擱現(xiàn)代,妥妥的是一個校草級人物啊,長得帥不說,成績優(yōu)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騎射都不在人下,牛逼,真心牛逼。
“老大和老二既是奔著武舉去的,每日就不能懈怠,要勤加練習(xí),但也要注意身體,雖是武舉,但也有筆試,文化課不可落下。”李氏問完話,開始總結(jié),“倒是老三,你一樣優(yōu)秀,但是戒驕戒躁,大周那么大,比你厲害的人大有人在,切不可狂妄自大。都明白了嗎?”
“謹(jǐn)聽娘的教誨。”三人正色道。
李氏見著三人聽進去了,便點點頭。云峰倒是沒有參與,云家的功課,都是李氏在抓,因著李氏讀的書多,云峰只會些基礎(chǔ)的東西罷了。
這時云深突然問淺淺道,“咦,我看著妹妹身邊的人似乎換了,原先的幾個呢?”
淺淺扭頭看了看身后的四個丫鬟,點點頭道,“三哥好眼力,的確是換了。”說罷,便讓青黛和青芷上前見禮。
“這幾日發(fā)生了不少的事,不知三位哥哥是否知曉。”等青黛和青芷回到她身邊后,她便出聲道,反正一家子說話,閑雜人等都是退避的,余下的都是心腹,便直說了。
三人沉默地點點頭,去接他們的周管事把這幾日的事情大致說了說,得知李家出了事,幾乎全府傾覆,云家卻沒有動作的時候,幾人都是難以置信的,但是沿途休息時,聽坊間說云家莊子上出事,是李家的手筆,心中卻有些動搖,似乎發(fā)生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還是相信自己爹娘的決定,回府再問個清楚。
淺淺見著他們點頭,卻神色不明地坐在一旁不說話,便不再開口,等著云峰說話。
果然,云峰見著三人這個樣子,自然是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是又知道不能全然怪他們,畢竟有些事情他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這幾日連著發(fā)生事情,他都沒有往書院送信通知幾人。
云峰耐下心來,把這幾日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饒是簡單地敘述一遍,還是耗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三人聽完后都有些震驚,萬萬沒想到,外祖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還事事針對淺淺,都有些憤然。
“外祖母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云海憤憤地?fù)]揮拳頭,“自從外祖父過世后,外祖母做事時常不著調(diào),但還是能忍下,但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云江沒有反駁,倒是云深,思索了一番道,“賣假藥傷及民生根本,兩位舅舅這次怕是要遭,于理云家的確不必相幫,再者李家為了達目的毀淺淺的名聲,于情更不能出手,是以,聽著老祖宗的稱病不見客,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李氏點點頭,云深果然是塊當(dāng)官的料子,一下子抓住了重點,是的,如果只是莊子的事,憑著云家和李家的姻親,少不得有人會和稀泥,但是賣假藥就不一樣了,李家的藥鋪開遍了平州,可以說是平州百姓一大半用的都是李家的藥,如今查出了假藥,定會引起民憤,知府就是想輕判也不可能,傷及民生根本的事,是會影響政績的,說不準(zhǔn)還會引起上頭的關(guān)注。
“這幾日也許會有對我們云府不利的流言,也許去了書院也會有人提,你們切記,不可多話,也不要與人起了沖突,我們只需在這件事上扮弱者即可,等案子判下來,我們自然就清白了。”李氏知道錦文書院里待得人有不少和李家關(guān)系不錯的,是以出聲提醒三個兒子。
云峰聽著李氏的囑咐,也是點頭附和,“這件事就聽你們娘的話,這兩日知府正在加緊辦這個案子,他今日告訴我,不出三日便有結(jié)果,你們且等著消息吧。”
四人俱是點頭稱是。
一家子又坐著說了會子話,討論了一番這幾日發(fā)生的事,又和淺淺探討了一下蛋糕和面包的制作,三人皆是表示明日要幫著一起做研發(fā)。
幾人聊得愉快,一時竟忘了時間,一下子聊到了戌時,等林嬤嬤耐著性子提醒了三次后,幾人才意猶未盡地回各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