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問了淺淺昨夜的情況,得知并無大礙時,才徹底放下心來,但還是叮囑以后不能再隨意在外過夜。淺淺聞言忙不迭點頭,偶然心血來潮出來一次就遇到這種事,肯定不會有下次了,開玩笑,她還是很惜命的。
云峰見著淺淺再三保證,才沒有繼續(xù)嘮叨下去,轉(zhuǎn)而問蕭徵,“蕭公子,昨夜還是謝謝你的出手相助。昨夜的事,蕭公子有頭緒嗎?”他知道蕭徵肯定有查過這些人,便出口問了問。
蕭徵點點頭,實話實說,“是李家找人做的,為的就是滅口。”
云峰聞言倒吸一口冷氣,李家的動作太快了,似乎是有高人在后面指點,他皺了皺眉問道,“那張媽媽”
“沒救回來,”蕭徵搖搖頭,“不過伯父放心,已另有人證,徵已讓人送到知府府上了,保證他們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云峰原本在知道張媽媽死去的消息,心里一沉,但又聽到蕭徵又送了兩個人證到知府府上,便又定下心來,蕭徵辦事應(yīng)當(dāng)是靠譜的。
淺淺見著氣氛有些沉重,便想著轉(zhuǎn)移話題,她想到昨夜李青安排的那頓晚飯,心里有了想法,“爹,事已至此,也無須多擔(dān)憂,一切順其自然就好。我們不去想這些了罷。女兒倒是有些生意上的想法想和爹說說。”
“哦?”云峰一聽淺淺要說生意上的事,頓時也來了興趣,便示意她接著說。
蕭徵一聽他們要談生意,知道自己再坐著也不太好,反正想知道什么會有人告訴他的,只是現(xiàn)下還是避讓一番比較好,于是打算起身告辭。
“蕭公子,你不妨也坐下聽聽,也好幫我提個意見。”淺淺見著蕭徵起身要走,忙不迭地挽留,蕭徵是回春谷的谷主,對做生意應(yīng)當(dāng)也有一些見解,如果他能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
“昨日李管事給女兒上了二十二道菜,但是每一道卻很精致有趣。女兒想著,若是這個方法用到青云樓上,說不準(zhǔn)能多招攬些客人。”
云峰聽到這兒,饒有興致的問道,“哦?你說說可怎么用?”
“我們青云樓平時的菜價并不便宜,是以普通人家也不是能天天吃的起的,不如我們將每份菜的量減少,有些菜式改成蒸煮的方式,這樣價錢也相應(yīng)降低些,普通人家也能接受,而且也能嘗到平時他們買不起的菜。”淺淺為二人都倒上了一盞茶,然后繼續(xù)說道,“雖說富貴人家也來吃飯,可是到底富貴人家也不會天天來我們青云樓。”
云峰點點頭,上個月對面突然開了一家天香樓,廚師是從蜀國請來的,擅長做川蜀一帶的菜式,嘉義城的人多是沒嘗過這些菜,都跑著到那兒嘗鮮,而自己又因為淺淺的事,疏于打理青云樓,是以跑了很多老客,如今店里生意說不上蕭條,但也不景氣了。
淺淺見著云峰點頭,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便接著往下說,“我們不能一直守著老的經(jīng)營方式,我們需要推陳出新。我們可以將青云樓分幾個檔次,一樓大堂就接待散客,二樓包廂適合宴客,三樓則只接受預(yù)定,每天只有十桌,先到先得。”
“若只是這么安排,也沒有什么新奇之處啊?如何吸引客人?”這時蕭徵也出聲詢問。
淺淺淡淡一笑,道,“你們別急,聽我繼續(xù)說。這么安排的確平平無奇,關(guān)鍵是在那預(yù)定的十桌菜里,這十桌菜,第一桌桌贈送我們云家的獨門秘菜鳳凰于飛,這第一桌預(yù)定價高者得。”
云家的獨門秘菜鳳凰于飛,是云峰的曾祖父自創(chuàng)的一道菜式,整道菜用一只全雞用秘法做成,再綴以各類蔬果雕刻成的彩色羽毛,筷子夾動雞頭,雞便會作展翅裝,如一只正欲翱翔天際的鳳凰。因其制作工藝復(fù)雜耗時,而且屬于云家秘技,連云峰的徒弟都是沒學(xué)過的,只有云峰一人會做,所以不但價格昂貴,而且并不是每天都會有。
云峰想著這道菜其實就是貴在新奇與耗時,其實真的折算成本,并不算什么一道昂貴的菜,若是價高者得,送一道鳳凰于飛不一定會虧,便點頭同意了,示意淺淺接著說。
“這其后幾桌嘛,雖然不贈送鳳凰于飛這道菜,但依然可以送一些平時不怎么做的菜式,依然用價高者得的方式,到時候爹可以考慮一下用哪些菜式便好。”淺淺見著云峰點頭,便知道有戲,就按自己的想法說下去,“一樓大堂和二樓包廂,都可以推廣小盤菜,吸引普通的人家,另外一些外地來的客人,可以多點一些菜嘗鮮,也不浪費。”
“還有就是,包餐制。”淺淺本想說外賣的,但又覺著不好解釋,不如說成包餐制好解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