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表姑奶奶,您這是哭什么了,我們家老祖宗可還好好的,若是您這么大聲的哭,把老祖宗給哭出什么事來,您擔待的起嗎?”淺淺一見是那個每次有點事就要往上湊的表姑奶奶,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初原主就是因為這位表姑奶奶當時說她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不頂什么大用處,還不如早早嫁了出去能換來幾個錢,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還被氣得暈了過去。如今淺淺見她自己送上門來,自己可不像原主那樣柔弱,當初自己可是校辯論隊的,她一邊走到老太太床前,一邊問道,“表叔可是考上舉人沒,再不考上,表弟可要考上秀才了,到時候父子倆一起考鄉(xiāng)試,嘖嘖,也是一段佳話啊。”
話音未落,屋內(nèi)和這表姑奶奶有過節(jié)的都輕聲笑了起來。
表姑奶奶有個兒子考中了秀才,就覺得自己兒子能當大官,恨不得十里八鄉(xiāng)的人都來巴結(jié)她,可是她的秀才兒子考了五六次鄉(xiāng)試,都沒考中舉人,都快成了鄉(xiāng)里的笑柄了,如今她兒子三十幾歲,孫子都快考秀才了,她還不讓兒子出去干活掙錢養(yǎng)家,說是要他繼續(xù)考,一大家子靠著她和她兒媳在外接點零碎的活養(yǎng)活。當初族里鬧著要爹娘過繼孩子的時候,這表姑奶奶還提出過讓自己兒子過繼過來,差點沒被族里的幾位姨奶奶笑死。
“你!”表姑奶奶一看丟了面,心中羞憤的很,氣得抖著手指著淺淺,“你這小丫頭片子,這兒都是長輩,可不是你來的地方。”
淺淺一看她一著急都胡亂說話了,不由輕笑道,“真是奇了怪了,要說這青松苑是老祖宗的地兒,我作為曾孫女,每日早上來請安,有什么不對的,說到不該來的,應(yīng)該是表姑奶奶你們吧。這一大清早的烏壓壓一片人,都擠在這兒干嘛,老祖宗是要養(yǎng)病的,你們這般吵鬧,是想讓老祖宗病情加重吧。”說罷,打量了屋中的眾人一眼。
眾人聽了,臉色一僵,尤其是族長云和,黑著一張臉說,“淺淺說的是什么話,這邊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呵。”淺淺嗤笑一聲,正要繼續(xù)開口諷刺,老太太卻隱在床帳內(nèi)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淺淺回過頭,瞧見老太太偷笑的搖搖頭,心中便了悟了,這群人若是下午趕來,那說是得到老太太生病的消息前來探望倒是有可能,可現(xiàn)下大清早就出現(xiàn)在云府,動機不明,不如先耗著他們讓他們自己吐露目的。
云和見著淺淺不繼續(xù)說了,老太太也沒開口,有些得意起來,覺得自己的威信還是有的,便開始絮叨起來,“要我說,你們家三個小子都不想繼承祖宗遺志,淺淺一個小丫頭片子,招個贅差點死于非命,說明祖宗早不看好你們,你們家也別捏著祖宗典籍不放,直接交給能行的人。”
“就是,云家又不是只有你們一家,這幾十年你們捏著云家的命脈,也該交出來了,要我說,這青云樓交給我們家云峻管理,說不定現(xiàn)在分店都開好幾家了。”一旁的一個婦女也酸不溜丟的冒出幾句話,本來還想接著說幾句,抬眼看到云和瞪了她一眼,便不敢再接著說了,只敢小聲嘟囔著,“我說的又沒錯”
淺淺一聽真是氣樂了,今天真是見識到了,原以為李家的那群人已經(jīng)夠不要臉,沒想到還有更不要臉的,但是一想到他們?nèi)硕鄤荼姡约汉屠咸珒蓚人嘴皮子上不一定吵的贏他們,自己又占著晚輩的下風,心中便有些著急,爹娘怎么還不來。
“四叔說的有趣,什么叫我們捏著祖宗典籍不放。”正此時,云峰和李氏走進房來,原來他們在云和開始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進了院門,“這祖宗典籍,本就是我們一房的,云家的青云樓,是我祖父創(chuàng)建的,若不是我祖父,眾位叔伯嬸娘,怕還在家里圍著一畝三分地轉(zhuǎn)吧。”
云和見云峰背著手,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把他剛剛說的一把推翻,氣得臉都紅了,“你你瞎說什么,你祖父的事你曉得什么,你父親的事你都不一定曉得全。”
云峰聽他提到父親,氣得捏緊了拳頭,當初父母和大哥出事,這個四叔背地里肯定也出了不少力,不然族長怎么會輪到他坐,明明當時父親是族長,最后父親出事后,這個四叔以自家沒有能擔起事的男丁為由,搶過去族長的位置,卻到現(xiàn)在還未歸還。云峰也不想要這個族長,只是覺得他們這幅嘴臉惡心,連話都不想和他們多說,便抿了抿唇不再說話,只暗自捏住李氏的手。
云和見著云峰不說話,更有些洋洋得意起來,“大侄子,說不上來了吧,這祖宗典籍本就該是族里的,如今你們無人繼承,合該讓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