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離開一詞后,邢墨再也忍不住的問了出聲,“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聽到他終于提起這個問題,鈴鈴反而松了一口氣,苦笑著聳肩回道:“這樣?你是指我變成了人,還是……變成了這樣?”
話落,只見她突然將帽子解開,熟悉的齊肩短發展現在邢墨面前,不同的是,此時的它,是全白色的。
邢墨只覺得,在看見白色頭發后,他莫名有些心悸,“你……這頭發怎么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回憶,鈴鈴神色變得有些難看。
“當初我離開后,問爸爸,有沒有可以讓我變成人的方法,爸爸說,他知道的唯一的那么一個符紙已經給了霍阿姨,他的手上,已經沒有了,后來爸爸想到當初用霍阿姨的血給你們做的符紙可以避免鬼后,就同霍阿姨說,可不可以借她一點血,之后爸爸同他的好友寫了好幾個符紙,還加了些我不知道的東西,我全部都喝下后,不知道是那一個起了效果,就這樣了,便成人了,同樣,也變成白發了。”
當初的那段時間,鈴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去的。
不能見墨哥哥,還被拒絕,后來還沒得知變成人的機會只有百分之十,每天喝著不同的符紙水,遭受不同非人折磨,她甚至有想過放棄,只要她放棄了,她依舊做一個鬼就行,她不必遭受這些。
但后來,她還是堅持了下來,說句不要臉的話,雖然墨哥哥已經這樣對她了,但她還是心存希望,希望可以以人的身份再見到他。
邢墨雖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波折,但只從變白的頭發來看,也不只是一兩句話的事情,肯定……很痛苦。
“所以現在你已經完全成了人類嗎?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還有頭發,你為什么不染成黑色呢?”
“不好看嗎?”鈴鈴抬眸看他。
“啊?”邢墨呆愣了一秒,隨后有些慌忙的擺手,“不是,不是不好看,不,挺好看的,我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你為什么不染成黑色,畢竟白色,太耀眼了,而且你現在還是設計師。”
“我染過,但是要不了多久,它自己還會褪色的,而且長出來的頭發也是白色的,所以我干脆也就不染了”。
……
邢墨有些木訥的點頭,氣氛再次安靜了下來。
“對了,外面那個追求者,你……”話說到一半,邢墨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僵硬在原地不開口了。
反倒是鈴鈴很是自然,沒有一點難為情:“哦,他啊,是我來到日本交的朋友,對了,他是霓裳的新任首席設計師,至于追求者什么的,那是他的口頭禪,實際上應該也是把我當作朋友,所以才會這么肆無忌憚的開玩笑吧。”
“哦……”
……
邢墨尷尬的抬頭看一眼鈴鈴,又偏頭看向墻上的合照,過一會兒又看外面的風景。
鈴鈴看他也是看的想笑,主動問道:“你呢?這幾年過的怎么樣?”
邢墨愣怔了一瞬,“我,老樣子,小景去了s市,爸媽在國外旅游,所以我現在是在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