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邢澤浩,管家就感覺自己的話忍不住的往外冒。
他就是想讓這個女人知道,在她享受著少爺的好時,她嫌棄的少爺到底吃了多少的苦。
心情一轉變,管家是徹底沒打算沉默了。
“每次你做了惹少爺不開心的事情后,少爺都顧及著你的心情,沒有跟你說什么重話,但你知道每次少爺回到別墅后,都會拿刀在自己身上劃下一刀又一刀嗎!”
說這話時,管家好像想起了當時的情形,眼睛忍不住開始濕潤。
聲音也變得幾度梗咽:“少爺說他控制不住,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怕自己傷害你,所以他寧愿傷害自己,少爺還怕被你嫌棄,所以他每次都不敢割太深,原因就是他怕留下疤痕,但他卻會一次比一次割的更多。”
霍妖妖每聽一句,就感覺自己的心更痛一分,但她只是閉著眼,沒有打斷管家的發泄,也沒有生氣管家對她的不敬。
霍妖妖的態度似乎激怒了管家,年過半百的老人突然起身,惡狠狠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你一直都是這樣,一直都把少爺當作弟弟一樣,不管少爺為你做了多少改變,也不管少爺為了你都干了什么,你總是以弟弟這個身份來拒絕他,霍妖妖,你不是對少爺好,你一直都在傷害他,一次比一次深。”
這些事情,霍妖妖都不知道,這也是她第一次聽到自己看不見的邢澤浩。
雖然不喜她,但管家任然忍不住的想要這個人醒悟。
只要她對少爺好。
“少爺以前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他已經有輕度的狂躁癥和抑郁癥了,作為管家,我真的不想你們再有任何來往,但作為從小看著少爺長大的,我希望你可以看明白自己的心,不要等到失去后才醒悟,那時候,就都晚了。”
看著女子依舊是閉著眼,平靜如水的樣子,管家終是悲憤的離開了。
就在關門聲響起的那一霎那,床上的女子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看著已經解開了一只手的手銬,和床上留下的鑰匙,悲戚的眸子不知看向何方。
誠如管家而言,不管霍妖妖做了什么,邢澤浩都不想傷害他。
第一天,邢澤浩滿腦子都是想著要怎樣將人禁錮在身邊,要怎樣才能讓妖妖不離開他。
第二天,邢澤浩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妖妖眼角留下的淚,和看著他的眼神。
那是不管你怎么做,我都只拿你當弟弟的堅定。
第三天……他開始想著如果妖妖在管家面前,問他一句,他就回去。
然后加倍的對她好,寵他,陪她出國。
她離開沒關系,他追,只要能留在她身邊。
可是三天過去了,妖妖都沒有提過他,冷漠的好像,根本不在乎他。
邢澤浩從來沒有這一刻如此絕望過。
他感覺,不管自己怎么做,都不可能讓妖妖愛上他一分。
所以他絕望了,認命了,妥協了。
他給了管家鑰匙,讓她走,同時,也給了她最后一次機會。
如果妖妖真的在乎他,會來看他,如果……如果她不來。
他就放棄了吧。
放她自由,也放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