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雄雖然驚訝,但是看著顧安寧難看的臉色和瑟瑟打斗的身體,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程雄客客氣氣的把顧安寧請進家門,心里面卻是百轉(zhuǎn)千回不知道顧安寧到底想要和自己說些什么,一邊給顧安寧倒了一杯水,一邊說道。
“我這里沒有茶葉,只有酒,白水可以嗎?”
顧安寧點頭。
“你坐下吧,我不喝水也可以,我這么晚過來只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程雄坐了下來,一只手卻是扳著另外一只手指,泄露了他很緊張的狀態(tài),顧安寧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在意的問道。
“程雄,你跟著封少爵有多少年了?”
程雄略有些吃驚,顧安寧忽然會問這樣的問題,不過想想,顧安寧似乎從來都沒有關(guān)心過封少爵身邊的事情,甚至不會關(guān)心封少爵的身邊有沒有別的女人,會不會影響到她的地位,這并不是一種自信,而是顧安寧也許從來都沒有像封少爵愛她那樣,愛著這個男人。
“我已經(jīng)在總裁的身邊七年了,夫人有什么想要問我的盡管可以問,對于總裁的為人我還是十分了解的!
顧安寧輕輕笑了笑,并不接話,也沒有指正程雄的誤會,反而是笑道。
“那么你告訴我,當(dāng)年封少爵是不是告訴洛梓修,我和封少爵之間有不可告人的肉體關(guān)系,并且是封少爵逼迫洛梓修簽下那份合同的?”
程雄一怔,隨即知道自己壞事了。
他猛地抬頭,對上了顧安寧冷凝 的目光,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了下來,目光有些躲閃的說道。
“夫人,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很多事情既然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這樣去追尋當(dāng)年的真相并沒有多少意思,您現(xiàn)在和總裁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嘛?”
顧安寧冷哼了一聲,已經(jīng)是明白了。
“看來當(dāng)年的事情的的確確是封少爵主導(dǎo)的,我這些年來之所以流離失所、家破人亡,都是因為封少爵種下的因! ”
程雄猛地覺得不好,立刻想要幫著封少爵解釋。
“夫人,不是這樣的!當(dāng)年的事情還是因為您忽然要和洛梓修結(jié)婚,總裁是因為沒有辦法忍受你嫁給別的男人所以才……”
顧安寧冷哼一聲,打斷了程雄的話。
“因為沒有辦法忍受我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所以就要毀掉我?我并不是屬于他封少爵的私有物,我想要和誰結(jié)婚就和誰結(jié)婚,管他什么事?憑什么我就不能夠和洛梓修結(jié)婚?!”
顧安寧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歇斯底里,她猛地灌了自己幾口水,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冷冷的對著程雄說道。
“叫我顧小姐,我已經(jīng)和封少爵離婚了,早就已經(jīng)不是封太太了。”
程雄梗了梗,他知道顧安寧恐怕已經(jīng)恨上封少爵了,如果今天的事情讓封少爵知道了,那么恐怕他會死的很慘!
程雄還想要勸,但是卻再次被顧安寧打斷了,直接問道。
“別的我就不多問了,只問你最后一件事情,最近有關(guān)于我當(dāng)年艷照門的事情,忽然顧明殊發(fā)出來了當(dāng)年的視頻,那個視頻是從誰的手中流出來的?”
程雄噎住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老半天之后才在顧安寧冷戾的目光之下,為難的說道。
“夫人……”
顧安寧赫然將程雄打斷。
“叫我顧小姐!”
程雄的臉色有些難看,緊緊抿著唇,繼而道。
“顧小姐,這件事情卻是可以解釋的,總裁那個時候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您一直躲著不見他,甚至想要和他分開,他……”
顧安寧說到這里,轉(zhuǎn)頭說道。
“我賣給他了?!”
顧安寧冷哼一聲,轉(zhuǎn)而已經(jīng)拿起了自己的手包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離開這里。
程雄還想要說什么,看見顧安寧站起來要離開的樣子,程雄心里一寒,略有些著急的跟著顧安寧站了起來,伸手攔住了顧安寧,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懇求,甚至于連原本筆挺的身姿都略有寫佝僂起來。
“顧小姐,是我不好,是我不會說話才會讓你這么不高興的,還請您能夠原諒我,也祈求您再給總裁一次機會好不好,他真的承受不了您離開他的身邊,到時候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都不知道,您也希望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不是嗎?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總裁更加成功,更加富裕的男人了不是嗎?”
顧安寧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了攔在自己面前的程雄,目光冷冽。
“誰說的我非他不可的,至于他是不是非我不可管我什么事情!讓開,好狗不擋路。”
顧安寧說完,走出了程雄的房子,只聽見砰的一聲,將程雄的目光阻隔在了厚厚的防盜門之內(nèi)。
顧安寧走在冰冷的夜色之下,這個小區(qū)的綠化很好,因此也就意味著夜晚的溫度要稍微低一些,再加上冷酷的夜風(fēng)侵襲,讓好不容易在房間里溫暖了些的顧安寧再次陷入了冰冷徹骨之中。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走在空曠的小區(qū)之中,到了小區(qū)門口的時候,那些門口的保安清楚的看見顧安寧封剛才上了程雄的車子,現(xiàn)在看見顧安寧離開,立刻就殷勤的跑了出來,詢問顧安寧需不需要幫忙叫車。
顧安寧點點頭,雖然心情不太好,但是還是客氣的表示了感謝。
很快,就有一輛出租車出現(xiàn)在了顧安寧的面前,司機很職業(yè)的露出了笑容對著顧安寧問道。
“小姐,您去哪里?”
顧安寧心情很壞,她不想要看見封少爵,更加不想要看見任何和封少爵有關(guān)的人或者事,她有些頹喪的說道。
“隨便,你就隨意開吧!
這個司機調(diào)整了一下后視鏡,發(fā)現(xiàn)顧安寧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也識趣的沒有多問,反正人家給錢,于是車子就在市中心毫無目的的轉(zhuǎn)悠著。
顧安寧打開了窗子,任憑冷風(fēng)從里面灌了進來,將她的頭發(fā)吹得亂七八糟的,顧安寧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肺里充斥著冰冷的空氣,之前的怒火似乎一點點的被澆滅了。
她很明白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封少爵的對手,想要報仇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更何逞要離開這個男人的身邊,到時候吃苦的只有自己,封少爵有的是辦法讓她留下來,這個男人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心甘情愿,想想之前的事情可見一斑。
冷靜下來的顧安寧覺得更加煩躁,那種悶氣憋在心里無處發(fā)泄的痛苦幾乎是要將她逼瘋了。
難道這一輩子她就注定要這樣活在封少爵的掌控之中,成為一個提線木偶,永遠不得自由。
顧安寧努力讓自己的平靜下來,她捂著發(fā)悶發(fā)疼的胸口,臉色很難看,一直在注意著后座的司機葉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小姐,你沒事吧?”
顧安寧剛想說自己沒事,手機就響了起來,從里面?zhèn)鱽砑拘廊粠е耷坏念澮,似乎還帶著幾分醉意,對著電話這頭的顧安寧哭道。
“寧寧,我要死了,你快來陪我,我在XXX……”
顧安寧掛了電話,對著司機說道。
“師傅,麻煩去唐璜酒吧,快一點兒。”
出租車一路奔馳,下車的時候計價表顯示為一百一十八圓,顧安寧掃了一眼就直接甩了兩張紅的,沒要找零就沖進了唐璜酒吧。
進了酒吧,里面是一陣群魔亂舞,各種各樣體型的人,有男有女,一個個穿的很少,露著胳膊大腿甚至是一半的豐乳肥臀,頂著各色的頭發(fā),在舞池之中發(fā)泄著自己多余的精力,就好像是一個個怪異的五顏六色的妖魔在扭動著肢體。
顧安寧掃了一眼,立刻就找到了靠墻的某一個半包式包廂里面坐著一個女人,身材很好,風(fēng)韻猶存的樣子十分勾人,隔著各色珠子串成的珠簾隱隱約約看見她一杯一杯的灌自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