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聲音起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個今天已經輸了很多場,這一場梭哈的對家。
對家被暗燈抓著的手掌之中藏著兩張牌,正好被抓的人贓并獲。
對家也是嚇住了,他只防備了賭場之中的明燈,卻沒有想到這個賭場之中竟然還安插下了暗燈。
所謂的明燈、暗燈所指的都是抓出老千的人,站在明處的便叫明燈,而偷偷躲在暗處觀察的便叫暗燈。
顧安寧望著那個六神無主,已然是被團團圍住的對家,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并沒有那么容易就善了了。
畢竟在賭場之中,一但出老千被抓到,那么小則剁幾根手指,大則是要被灌了水泥沉到江底的。
顧安寧光是想想就覺得害怕,她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幾步,退到了楊梓琛坐著的太師椅的另外一邊,手中的茶杯被她緊緊的捏著,顯然是害怕極了。
楊梓琛也是感覺到了顧安寧的這種恐懼,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低聲說道。
“別害怕,有我在。”
同樣,意識到這一點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站在角落始終注視著楊梓琛和顧安寧的白蘇。
此時此刻,那個被抓到的老千已經被按在了賭桌上,那些老千帶過來的保鏢也是在一瞬間被圍攏上來的人也制服了,下一個瞬間,房間門被打開了,從外面又是沖進來幾個人,兇神惡煞的樣子,顯然是極其不好惹。
那個出老千的人之前還在叫嚷著他是冤枉的,他是被人陷害了,現在看見了這樣的陣仗,一時間也是呆愣住了,開始大哭嚎啕的朝著水哥求饒,表示自己只是一時糊涂,并非是真的想要來踢場子出老千的,只是一時間輸紅了眼睛,才會想到這樣的歪門邪道,希望水哥能夠原諒他。
水哥完全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哼了一聲,緩緩說道。
“既然你自己都已經說了你自己出老千了,那就不要再多說些什么了,你也不是新人了,經常往我這個場子里面逛,心里面也應該清清楚楚,我這里對待那些該死的老千是什么樣子的手段。”
一聽到水哥說了這句話,那個老千一下子哇的就哭了出來,掙扎著想要從賭桌上面起來。
不知道壓著他的那些人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竟然就這樣被他掙脫開了,那個老千大哭著連滾帶爬的就沖到了水哥的身邊,跪在了地上重重抱住了水哥的腿,大哭嚎啕著。
“水哥,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間輸紅了眼睛,才會想到這樣的歪門邪道,今天這局算是您贏了……”
他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已經被踹翻在了地上,腦袋被水哥狠狠的踩進了水泥地上,重重的磨了幾腳。
那個老千掙扎著,嗚嗚的大叫著,但是卻沒有半點兒用處,只能夠那樣被踩在地里,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雙手無力的掙扎著,最終緊緊抱住了水哥的腳。
顧安寧有些看不過去了,握著杯子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眼睛里滿是恐懼的神色,蒼白的連更加慘白,就連嘴唇也微微泛著白,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