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小心被丟到海里喂鯊魚!”
女人的聲音被風(fēng)吹得很淡,即使兩個人靠的很近,但是武秦風(fēng)還是要很吃力的才能夠聽得清楚對方的聲音。
武秦風(fēng)聽著女人驚慌失措的叫聲,眉頭不由的一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似乎就是那樣不愿意放開那個美艷女人的手腕, 反而是平靜沉冷的對著那個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是誰?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在這里?”
武秦風(fēng)聽到自己這么問的時候,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武秦風(fēng)的心里很清楚,能出現(xiàn)在這一艘游輪上面的女人都是什么身份,不是剛才的那種女人,就是某個大佬帶來的小情人,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一想到面前的女人是那樣的身份,武秦風(fēng)就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他不相信,同樣也不愿意相信這個女人會是這樣的身份,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美艷絕倫,但是美的勾魂奪魄之中又美的不那么媚俗,反而多了幾分清新和高貴的感覺,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會是那種身份呢?
武秦風(fēng)想要問的就是這個,然而被武秦風(fēng)緊緊扣住手腕的顧安寧顯然是有些懊惱了。
這個時候封少爵已經(jīng)睡著了,船艙的房間里面實在是太過憋悶難受了,因此顧安寧趁著封少爵累了一天睡著的空檔自己一個人到了這里來吹風(fēng),順便看看漆黑的夜幕之下,那深不見底的大海是什么樣子的。
可是顧安寧顯然沒有想到這一整艘郵輪之上竟然還會有人對著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實在是大意了,畢竟對方并不認識自己的身份,但是顧安寧并不打算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對方。
她還想要在這里多呆一會兒,如果這個時候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很快她就會被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遣送回去,與此同時,封少爵是一定會被吵醒的。
要是讓封少爵知道自己半夜趁著他睡著的時候一個人跑出去,到時候又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情來。
至少,從此之后在海上的之后幾天, 封少爵是再也不會讓自己離開他的視線,或者是離開房間了,到時候甚至還會叫葛云染過來陪她,或者說監(jiān)視她。
被葛云染嘲笑可不是一件讓她能夠感到開心的事情 啊。
于是顧安寧并沒有告訴面前的這個男人自己的真實身份, 反而是努力的拼命掙扎著,沖著對方瞪著眼睛,拼命的想要從對方鋼鐵一樣的掣肘之中掙脫開來。
“你干什么!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顧安寧有些著急了,因為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別的腳步聲靠近,生怕是引人注目,顧安寧趁著武秦風(fēng)不注意的時候,一低頭就直接一口咬在了武秦風(fēng)的手背上。
顧安寧這一下咬得半點兒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又快又準又狠,幾乎是要把對方手背上的半塊肉都給要下來了。
只聽見武秦風(fēng)悶哼了一聲,皺緊了眉頭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手指下意識的松了松,一下子就讓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的顧安寧猛地掙脫了。
沒有等武秦風(fēng)有所反映,顧安寧已經(jīng)掙脫了桎梏,轉(zhuǎn)身就跑,很快就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海風(fēng)呼呼的吹過,吹得武秦風(fēng)有些清醒了過來,他瞇著眼睛望著一望無垠的大海幾乎要以為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是自己的臆想罷了,然而這個時候, 捏著酒瓶的手背一痛, 武秦風(fēng)皺緊了眉頭低下頭就看見了自己的手背。
原來不是夢。
真的有這么一個人,八年前的事情不是一場夢,今天也不是一場夢。
一瞬間,武秦風(fēng)只覺得自己內(nèi)心從未有過的舒暢。
他低頭望著自己手背上的牙印,緩緩的捏緊了手,手背上的牙齦傷口崩開,鮮血直流,武秦風(fēng)低頭望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背,心卻是滿的,仿佛是握住了什么似的。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武秦風(fēng)還站在海風(fēng)口里,身邊幾個兄弟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都出來找人,剛看見武秦風(fēng)站在那里吹風(fēng)紛紛走了上去,開口說道。
“風(fēng)哥,那兩個妞沒眼見惹您生氣了,已經(jīng)讓邵經(jīng)理帶出去好好教訓(xùn)了,您別生氣,這里太冷了,還是先回包廂吧,今天我們兄弟幾個陪你,不醉不歸。”
“是啊,不醉不歸,娘們兒算什么,絕對是兄弟重要!”
“……”
幾個人三三兩兩的開口,臉上掛著義氣,忽然有一個人眼尖看到了武秦風(fēng)手上的牙印正在往外冒血,看起來傷得極重,立刻臉色沉了下來,大聲道。
“風(fēng)哥這是怎么了?”
聽著這一聲喊,其他的人的目光也隨即落在了武秦風(fēng)的手上,當看見武秦風(fēng)那只血粼粼的手的時候,在場的人的連全都冷了下來,一個個眼中閃動著血紅的光,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個混蛋膽子這么大,竟然連風(fēng)哥都敢傷!等到把他找出來一定要把他大切八塊!”
武秦風(fēng)聽著一眾人這樣附和著,不由的緊緊皺了皺眉頭,只是淡漠的吩咐。
“去找一個穿著白色裙子,披著灰色大圍巾的女人,頭發(fā)很長,眼睛很大,嘴唇有點白,臉很小,很漂亮很驚艷的女人!”
一聽到武秦風(fēng)這樣的形容,在場的人不由得露出驚愕的表情。
甚至其中有一個人開口問道。
“風(fēng)哥,你不是遇到海妖了吧?”
然而在武秦風(fēng)的眼睛沖著他瞪過來的時候, 那個人立刻乖乖閉上了嘴,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了。
武秦風(fēng)看著在場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終于是擰著眉頭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對著人吩咐道。
“去找人,小心點兒別傷了她。”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一個個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面面相覷之后都轉(zhuǎn)身去尋找那個武秦風(fēng)口中的女人。
而此時此刻,這些人口中的女人正喘著粗氣,心有余悸的站在的船頭,目光驚懼,嘴唇也在一點點的發(fā)抖,她一只手扶著冰冷的欄桿,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目光之中帶著驚懼,努力讓自己能夠平復(fù)下來。
然而這個時候,從游輪的下方卻傳來了一道男人譏笑的聲音。
“顧安寧,你到這里來是為了來看我的倒霉的樣子的嗎?”
顧安寧先是嚇了一跳,隨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帶著懷疑的聲音對著底下問道。
“歐陽烈?”
歐陽烈的聲音帶著些微的沙啞,繼而卻是冰冷的嘲諷。
“當然是我,不是我還會有誰?顧安寧,看到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滿意了?感覺到出氣了嗎?還是說你想要看見我死了,你才覺得心滿意足!”
顧安寧望著被沉在海水之中,只可憐兮兮的露出一個腦袋的歐陽烈,一時間有些無語。
過了好半天,顧安寧才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著歐陽烈說道。
“歐陽烈, 其實我不恨你,我們之間并沒有利益的沖突,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一直要這樣處處針對我,是誰給你灌輸了這種敵對的思想,我們之間的存在并不矛盾,甚至是可以互相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