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涵輕輕用力,撐上了自己這邊陽臺。
他站著望了一下,距離傅語冰那邊不過只有一米,就好像之前玩的高空斷橋一樣,過去倒應(yīng)該比較輕松。唯一的區(qū)別是,這次沒有安全帶。
只是,他喝了酒,腦袋有些恍惚。
定了定神,他這才扶著墻面,看準(zhǔn)了對面,然后,一步邁了過去。
拜酒精所賜,他晃了晃,不過,還是穩(wěn)住了,然后一步跳到了陽臺的地面上。
果然,陽臺門沒關(guān),他快步過去,剛到門口,就見著傅語冰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樣子。而在她的腳邊,有個碎了的玻璃杯。
她這是口渴喝水,不小心打倒了?
他連忙過去:“語冰?”
她沒太大的反應(yīng),身子靠在茶幾上,頭發(fā)散落了滿臉,遮住了表情。
他將她抱起來,查看了一下,只有小腿有些濕,還好沒受傷。
拿了紙巾給她擦干了腿,他將她抱去了臥室。
經(jīng)過走廊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地上還有一個喝了一半的紅酒酒瓶。
他一驚,她這是又喝酒了?
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正要給她蓋被子,她的手卻驀然抬起,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于是,他只能維持著原本彎身的動作,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語冰?”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輕哄一般:“放開手,睡吧。”
她卻好像聽不見一般,依舊圈著不放。
她的臉上,還有散亂的發(fā)絲,一雙眼睛迷迷蒙蒙地睜開,沒有聚焦,卻帶著一種慵懶的誘.惑。
顏墨涵喉嚨有些發(fā)干,伸出手,幫傅語冰把臉頰上的長發(fā)拂開。
她的嘴唇微微張著,吐氣如蘭,帶著酒味,讓人迷醉得厲害。
顏墨涵呼吸緊了緊,再次開口:“語冰,乖,睡覺。”
她似乎聽到了,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后,手一下子用力。
顏墨涵沒猝不及防,被她拉得重心不穩(wěn),就要壓.在她的身上。
他怕把她壓壞了,一手撐了一下,倒在了她的旁邊。
她的手依舊沒放,還往里收了收,整個人完全是迷糊的,只是本能地向著那個‘大抱枕’靠近。
終于貼上了,她舒服地窩在他懷里,然后,蹭了蹭。
一瞬間,兩人肌膚相觸的地方涌起無數(shù)電流,瘋了一般亂竄,令顏墨涵呼吸都變得毫無章法。
他低頭看她,她則是繼續(xù)蹭了蹭,還發(fā)出了貓兒一般的呢喃聲,像小爪子一樣,在他的心里輕輕撓了撓。
他感覺,自己似乎真的醉了,竟然,動不了了。
就這么僵了一會兒,懷里的女孩還不安分。
她的腦袋或許真的沉得難受,于是,身子動了動,往上聳了一下,在顏墨涵的臉上使勁蹭著。
似乎這么蹭了后,她感覺好了些,唇角還微微勾起了笑。
他看得大腦幾乎要炸開,心跳完全不受控制,只覺得她每一個動作,都在挑戰(zhàn)他岌岌可危的意志。
“哼——”她又呢喃了一聲,嘀咕了一句什么。
他沒聽清,將耳朵湊過去:“語冰,你說什么?”
下一秒,耳畔傳來陌生柔.軟的觸感,一下子,牽動了全身所有的神經(jīng)。
她竟然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顏墨涵猛地轉(zhuǎn)頭,壓住狂亂的心跳,全身血液在沸騰,酒精蒸發(fā),將他整個人都弄得暈暈的。
而她,卻毫不自知,唇.瓣從他的耳垂沿著臉頰滑過,最后,停在了他的唇角。
迷糊中的她覺得口渴,于是,又舔了一下。
頓時,所有的自持再也無法維持,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主動的情況下。
顏墨涵馬上移動了自己的唇,于是,傅語冰不再是親.吻他的唇角,而是唇.瓣。
心里有千萬個念頭提醒著他,告訴他再不走或許會發(fā)生永不可逆轉(zhuǎn)的事,他也知道,他似乎必須走。
可是,大腦發(fā)出了N個信號,肌肉神經(jīng)卻都背叛了這些命令。
他無力地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環(huán)住了她的身體,然后加重了吻她的力道。
而她,竟然回應(yīng)了他!
唇.瓣上傳來癢癢的感覺,有什么調(diào)皮的東西探出來,勾了他一下。
血液頓時炸開,他打開牙關(guān),也根本不用撬開她的,便被主動邀約的她帶入了她的世界。
之前,他吻過她,可是從未這般侵犯過她的領(lǐng)土。
而現(xiàn)在,她主動和他糾.纏,和他爭奪他們之間僅有的一點兒空氣,讓他覺得渾身上下的細(xì)胞,全都瘋狂又有活力。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頭發(fā),唇齒交纏,兩人吻得難分難解。
漸漸地,顏墨涵都忘了自己是在哪里,大腦里的信號開始減弱,原始本能支配著所有。
被褥早被踢到了地板上,床單凌亂,他的手從她的腰部開始滑動,不經(jīng)意間,碰觸到了她的肌膚。
滑膩的觸感,好似一道信號,他接受了,于是繼續(xù)從睡裙里探了進去。
從大.腿往上,到她的腰腹、再慢慢上移,最后落在她飽.滿的胸部。
他停留在那里,不斷揉搓。
她的身子變得很軟,唇齒間的酒味讓人興奮又沉溺,她完全靠在他的懷里,任他予取予求。
雖然似乎真的醉了,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解開扣子的力能根本沒有減弱。
他很快將自己的睡衣睡褲都除掉了,身子清涼間,又覺得身下的人穿太多了。
這一幕,似乎之前有過,他來不及回憶,便已然除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障礙。
一時間,她的身體袒露無疑。
他的心臟狂跳得快不堪重負(fù),大腦嗡嗡作響,跟隨本能,他俯身繼續(xù)吻她。
順著唇.瓣一路下移,掠過脖頸、鎖骨,停留在胸.前的盛放上。
她輕哼著,身子不斷地扭動,手臂纏上來,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
是的,他也覺得不夠。
他的下面,已然脹得難受,尤其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穿,就連他自己看了一眼,都快要看不下去。
心頭那個念頭越來越強,可是,大腦里還固守著最后一絲清明。
“語冰——”他叫她。
她哼了一聲。
他緊張地抱著她:“可以嗎?”
她根本聽不懂,只是本能覺得,自己渾身難受,飄飄忽忽的缺少存在感,就想找個東西,使勁蹭蹭。
于是,她扭著身子,在他的身上用力蹭了蹭。
好像好些了,她繼續(xù)……
他的大腦轟然作響,在她再一次行動的時候,終于忍不住,扣住了她的腰,將她不安分的雙.腿分了開——
他感覺自己恐怕真是要瘋了,可是,理智早已無力阻止任何東西。
他用力將自己往前一送,抵了進去。
她痛呼一聲,眼睛驀然睜大。
他心中一緊,腦海中閃過千百個念頭,可最后那個卻是:原來真正進去了是這樣的感覺啊,看來上次是真的沒進去。
此刻,傅語冰覺得很疼,她在迷醉中找到了存在感,可是,這樣的存在感太尖銳,讓她難受得想哭。
她的手緊緊抓住顏墨涵的手臂,指甲幾乎都要嵌入他的肉里。
耳畔有什么呼嘯而過,顏墨涵停頓了兩秒,然后,繼續(xù)往里抵,沒柄而入。
手臂被她抓得有些疼,不過,這樣的感覺在此刻新鮮又熾熱的感覺對比下,完全可以忽略。
他感覺自己身子快要炸開,原來,完全進去后的感覺更要命。
她似乎真疼得難受了,眼淚從眼眶里滾落,輕泣出聲。
他心疼,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停不下來。
于是,顏墨涵俯身抱緊傅語冰,低低地安慰:“語冰,我盡量輕點。”
他的確是沒經(jīng)驗,不過這樣的事情,似乎也不需要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
況且,哪個男生電腦里沒那么點兒經(jīng)典的片子?
他盡量讓自己動作溫柔,可是,她似乎真的好痛,眼淚更加洶涌。
他只好低頭將她的眼淚都吻掉,又去親.吻她的唇。
她輕哼著、呢喃著,伸手推著他,可是,身體緊密的接合讓他從腳跟到大腦皮層都愉悅地叫囂,他將她抱得更緊。
一時間,他幾乎忘了是在現(xiàn)實還是夢境,畢竟,這樣的夢他曾做過幾次,每次的女主角都是她。
她依舊在哭,在他稍微離開她唇.瓣的時候,就能聽到她的哭聲。
他心頭開始慌亂,就在她的腿開始亂動的一瞬間,只覺得腦袋轟的一響,一下子忍不住,竟然繳了槍。
有些懊惱,是不是太快了?
不過,他恍然想起好像男人第一次都這樣。
他從她的身體里出來,她依舊還在小聲啜泣著。
他看得心疼,連忙拿了紙巾將二人擦干凈,又用干爽的浴巾墊了床單,這才抱著她,躺在了床上。
房間里的燈被他關(guān)掉,他感覺自己的酒勁似乎一下子全消了,整個人都沒了睡意。
他竟然真的和她……
這不是夢,是真實。
那明天之后,她醒來會怎么做,會不會恨他?會不會遠(yuǎn)離?
腦海里很多思緒紛亂,顏墨涵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做,只是堅定一個念頭:她必然是他結(jié)婚證上的另一半。
只希望,她能夠早點接受他。
顏墨涵低頭,吻了吻懷里的傅語冰,然后,將她摟得更緊了些,蓋好被子,也逐漸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