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他們已經(jīng)堅持健身了一周,一天也沒間斷,而且他運(yùn)動量比他大了很多。她很吃驚他的運(yùn)動量,問他為啥不嫌麻煩了。
他聽了淡淡地瞧了她一眼,然后懶洋洋道:“為了你將來用起來手感好啊!”
到了現(xiàn)在顧沫漓才知道,原來俞天熠是不勤快則已,一勤快驚人啊!
怪不得那天他在小樹林里說,她的男朋友要變肌肉男了……
顧沫漓有些神游天外,賀梓凝和她那么熟,自然看出來她的表情一看就是戀愛中的女人。
她不由好奇道:“沫漓,那回頭你真的會甩了他么?”
顧沫漓想也沒想:“當(dāng)然要!”
“舍得?”賀梓凝笑著看她。
顧沫漓在經(jīng)過斬釘截鐵的回答后,仔細(xì)想了想。
好像有點(diǎn)舍不得啊,不過,想起當(dāng)初他抱著她,對另一個女孩表白的話,似乎,心里又開始不爽!
她咬了咬牙:“我再堅持一陣子,就下決心!”
“那他如果來求復(fù)合呢?”賀梓凝道。
“那就……”顧沫漓無奈地聳了聳肩:“從了吧!”
畢竟,以俞天熠的個性,如果真的來求復(fù)合,那就證明他真的喜歡上了她,那么,過去的事似乎就可以不計較了。
“我就知道!”賀梓凝笑:“你呀!”
顧沫漓嘆息:“哎,誰叫我先喜歡他的呢?不過,我會堅持一陣子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晚餐好了,便和孩子們?nèi)コ燥垺?
吃完后,兩個大人又給孩子們講故事。
晚上七點(diǎn),俞天熠打電話過來,說他馬上到了。
顧沫漓掛了電話,沖賀梓凝道別:“梓凝,我又要去健身啦!”
賀梓凝掐了掐她的腰:“好吧,快去練馬甲線吧!
顧沫漓揮別賀梓凝出門,俞天熠已然到了別墅區(qū)。
她拉開副駕駛門坐上去:“今天王教練不是說不上班?”
“沒有教練我們也可以練。”俞天熠說著,湊過去,身子貼近顧沫漓,手臂一伸,拉了安全帶給她系好。
接著,他發(fā)動了車,開向健身房。
到了門口,顧沫漓突然又想起什么:“不對啊,王教練前天好像說今天健身房不營業(yè),我當(dāng)時在接電話沒聽清楚,你沒聽到嗎?”
俞天熠搖頭:“沒聽見。”
二人上去,健身房還真沒營業(yè),只有個前臺小妹在指揮物業(yè)的安裝前臺處的燈。
見到二人,前臺小妹打招呼:“又過來練習(xí)啦?”
俞天熠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著顧沫漓很淡定地進(jìn)去。
前臺小妹沒攔他們。
二人走進(jìn)去,里面空無一人。
俞天熠很淡定地帶著顧沫漓來到了二樓的器械區(qū)。
他打開了一半的燈,頓時,視線驟然明亮開闊。
“前臺小妹認(rèn)識你?”顧沫漓狐疑道:“她怎么允許我們進(jìn)來?”
“嗯,認(rèn)識。”俞天熠很自然道:“單獨(dú)聊過、見過。”
顧沫漓眼睛瞪圓,可俞天熠卻已然徑直走向男更衣室那邊了。
她想著反正沒人,于是跟了過去。
他當(dāng)著她的面脫衣服,臉不紅心不跳。
她直直地看著他,她不信他不懂她為什么跟過來。
上半身什么都沒有了,俞天熠挑了挑眉,看向面前的女孩。
她目不斜視,將他打量著,眼神大膽,帶著挑釁。
他往前一步,將她逼在更衣室柜子和他的胸膛之間,聲音懶洋洋的:“吃醋了?”
她踹了他一下:“我就是問問。”
他道:“那天她去我家找我,聊了幾句。”
顧沫漓眨了眨眼,想看俞天熠眼中有半點(diǎn)兒歉疚或者什么,可是,失敗了。
她轉(zhuǎn)身就走。
“沫漓。”他叫她。
她已然走到了更衣室門口。
他伸臂一把拉住她,連剛剛套上的純棉T恤都還有一只袖子沒有穿上。
“真生氣了?”他低頭在她的耳邊道:“她又不是單獨(dú)去的,而是帶著她的父親去我診所看病,碰巧而已。”
她抬腳,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這么捉弄人,太可恨!
他吃痛,順手一帶,將她的身子轉(zhuǎn)過來,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她生氣,他撬了幾次她的牙關(guān)撬不開。
手臂擁著她一帶,兩人又回到了更衣室的深處。
俞天熠稍微放開顧沫漓的唇,手指落在她的手腕脈搏上,沖她道:“沫漓,你現(xiàn)在肝火有點(diǎn)旺,需要降火!”
她看他淡定的樣子,更是不爽:“我現(xiàn)在不需要降火,我需要瀉人!”
說著,她看向他:“我討厭成天給我把脈的男人,我要退貨!”
他見她兇巴巴的樣子,就好像他養(yǎng)的那只小泰迪被搶食后的模樣,不嚇人,反倒可愛。
于是,好整以暇般:“沒戲了,我一旦售出,概不退換!而且,七天試用期早就過了!”
她沒想到他竟然有這么無賴的一面,于是,伸手推他。
沒推動,于是抬腳去踩。
他卻動作靈活,往后退了兩步,反倒帶著她沒站穩(wěn),往他的懷里跌。
她懊惱,站定后,往后退。
于是,他往前她往后,直到,她的腿似乎碰到了什么。
他卻在繼續(xù)往前,重心前傾。
她根本無法站穩(wěn),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長榻上。
他隨即壓了下來,繼續(xù)吻她。
這個姿勢,似乎有些危險啊?
顧沫漓意識到什么,心頭有些打鼓。
她伸手要按住身上的人,卻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穿了一半,她一只手接觸到他的T恤,另一只手卻是直接落在他的皮膚上。
這一刻,她想,他雖然懶,以前似乎也很少健身,不過男人就是男人,身體一碰,竟然到處都這么硬朗。
她不由睜開眼睛,見他正閉著眸子吻她。
或許因?yàn)檫\(yùn)動,他的臉頰比平常要紅潤些,睫毛很長,還有些翹。
顧沫漓回顧往昔,突然覺得,放在很多年前,她真的不敢想,她有一天竟然會和他在男更衣室里接吻……
頓時,心里都是滿足感,她唇角微揚(yáng)。
他立即撬開她已然松動的牙關(guān),侵入了她的世界。
似乎,今天的他,比平時云淡風(fēng)輕多了幾分霸道的情緒,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氣的功夫,便直接把她所有的呼吸都奪去了。
她被他的氣息包圍,開始還能腹誹這家伙吻技又上了一層樓,后來,慢慢就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早就閉上了眼睛配合他。
直到許久,他稍微放開她,低頭鎖著她的眼睛:“還敢退貨嗎?”
她看到他波瀾不驚的眼睛此刻好似兩道旋渦,她有些莫名的心驚,可是又覺得她不能被他的氣勢給唬住。
于是道:“你不氣我我就不退貨,你氣我我就……”
“就什么?”他瞇了瞇眼睛,似乎有些危險。
顧沫漓覺得他身上還真硬,尤其是——
她猛地反應(yīng)過來,震驚地看著他:“你——”
“我什么?”他問。
明知故問!
她扭了扭身子:“你能放開我嗎?”
“別動。”他聲音低了幾分:“讓我緩緩。”
顧沫漓不敢動了,氣氛曖昧又尷尬。
莫名地,她突然想到什么,開口:“要不你教我扎針灸吧?”
俞天熠問道:“為什么?”
“我看你需要降火。”顧沫漓脫口而出。
他唇角勾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她,接著低頭猛地吻了下來。
顧沫漓心里咯噔一響,壞了,弄巧成拙了……
她怕事情發(fā)展到不可逆轉(zhuǎn)的境界,于是,伸手推他的肩膀。
他卻抬手直接抓住她的手,十指緊扣,舉過頭頂。
而他的另一只手,緊扣住了她的腰。
她感覺,他好像更硬了。
心跳得咚咚咚的,唇.瓣上的吻清晰刻骨,卻又漸漸變得模糊,整個人都好像在燃燒。
他的手靈活地挑開她的T恤,落在她的腰上。
她渾身一個激靈,心想,會扎針灸會把脈的男人,手指果然厲害,她好像被施了定身術(shù),竟然完全不能動。
直到,一樓處傳來一聲頗大的響動,兩人被打斷,俞天熠微微撐起身,深眸鎖著身下的顧沫漓。
她臉頰發(fā)燒,看著他,喘著氣。
沉默了好幾秒,他道:“還沒怎么著你,怎么就喘上了?”
她聽到他的話,整個人要爆炸了,男人平時看起來清心寡欲的,怎么在這樣的事情上,就一下子跟換了靈魂似的?
“我肺活量差,我愛喘,你管啊?!”她白了他一眼。
“那我回頭幫你扎針灸吧?”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能提高你的肺活量、健強(qiáng)你的心肺功能。”
只是,他說得很正派,身子卻出賣了他。
顧沫漓今天穿的是短褲,大.腿那里,她被他頂?shù)们逦蛛y受。
偏偏,他還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仿佛真是印象中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翩翩少年。
“學(xué)長。”她叫他,眼睛漾著得意的笑:“那天前臺小妹帶父親去你診所看診,你當(dāng)時就和她說好,今天沒人放我們進(jìn)來的吧?”
她黑瞳亮亮的,嘴唇上翹,唇瓣被他吻得飽.滿晶亮,俞天熠喉結(jié)滾了滾,坦坦蕩蕩地承認(rèn):“嗯。”
現(xiàn)在輪到她不知道說什么好,不過,還是繼續(xù)問下去:“為什么?”
“想和你進(jìn)一步發(fā)展啊。”他又恢復(fù)了閑散的語氣。
這下子,她似乎不能問,進(jìn)一步指的是到哪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