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整個人從被子里拽了出來,然后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修長冰冷的手指,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頜。
“藍(lán)筱,你來和我說說,什么叫怕,什么叫不敢了?”
藍(lán)筱:“……”
她實(shí)在不知道這個問題怎么回答啊。
她隱隱感覺出,溫穆楚生氣的原因了。
頓時腦中靈光一閃,該死——溫穆楚這秋后算賬的原因,不就是她裝小白兔,引誘了帕普對她下手嗎?
“楚楚……那個,其實(shí)我也沒料到,帕普他會突然就劫持了我。這一切都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不過我暗中換了他的那把槍,卻是一開始就換的。”她咬著唇瓣,低聲解釋著。
溫穆楚眼眸邪魅,淡淡的凝著藍(lán)筱,一言不發(fā)。
藍(lán)筱心里暗暗打鼓,她最怕溫穆楚不說話,什么都不表示的樣子了。
所以,溫穆楚不說話,藍(lán)筱便試探著靠近他。
“楚楚,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沒料到帕普突然動手奪了我的槍。所以你別氣了,下一次我再不那么嚇你,讓你替我擔(dān)心了。我有一點(diǎn)是非常不對的,我怎么能明知道那槍里沒有子彈,卻眼睜睜的看著你著急而不說呢?我簡直是太可惡了,太過分了。下一次,我一定不會這樣了,這一次,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
“下一次?你還想有下一次?你知不知道……”溫穆楚冷著臉,欲言又止聽了話語。
她知不知道,那一刻看著她被帕普拿著槍抵在頭上,他的心里是多么的恐慌。
唯恐怕帕普不小心射出了子彈,她就永遠(yuǎn)離他而去。
那種恐懼,如今讓他回想起來,依舊心有余悸。
那一幕,簡直像一場噩夢般,他差點(diǎn)就瘋魔了。
他無法想象,如果藍(lán)筱出事了,他會怎么辦?
他只覺得,他不能失去她。
任何人,都無法從他身邊,將她奪走。
溫穆楚抿著薄唇,一把將藍(lán)筱緊緊的抱進(jìn)了懷里。
抱著她的手,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輕輕的顫栗著。
他將鼻子擱放在她肩頭,似有若無的吸了吸鼻子——
藍(lán)筱瞬間便感受到了溫穆楚異樣的情緒,她的心底不由涌出一絲酸澀的疼。
她終究還是讓他擔(dān)心了。
這次真的錯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為了戲耍帕普,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讓溫穆楚平白無故的擔(dān)心她。
想著想著,藍(lán)筱就紅了眼眶。
她低聲哽咽起來:“楚楚,我真的錯了,你別生氣了。下次,我再也不敢這樣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看著他難受,她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的頓疼。
溫穆楚沉寂了一會,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他便松開了她,然后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暗芒。
“既然你知道自己錯了,那么錯了,就該接受懲罰。”
藍(lán)筱的身子微微一顫,她有些無措的抬頭看著他,忐忑的問。
“懲罰?什么懲罰啊?”
“你說呢?”溫穆楚的眸光,淡淡的掃了她身上一眼。
藍(lán)筱眸光閃躲,訕訕一笑。
溫穆楚將她拉入了懷里,緊緊的抱著她。
……
后半夜的時候,柴伽途便過來向溫穆楚傳遞消息。
溫穆楚撐起身子,將藍(lán)筱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藍(lán)筱不滿的撅了噘嘴,翻了一個身,背靠著他再次睡了過去。
溫穆楚滿眼寵溺的看著她的背影一笑,他低頭,薄唇吻了吻她額頭:“我出去一下……”
藍(lán)筱沒好氣哼了一聲,拿了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這人可真是的,就像狼一樣——
這叫什么事啊?溫穆楚頗為有些哭笑不得。
他慢慢的起身,穿好了衣服,朝著門外走去。
柴伽途尷尬的低聲咳嗽了幾聲,溫穆楚的臉頰,微微一熱。
兩個尷尬的人,站在外面,吹了幾分鐘的冷風(fēng)。
溫穆楚這才啞著聲音問:“聯(lián)系上了猛龍的人嗎?”
柴伽途一秒回歸認(rèn)真嚴(yán)謹(jǐn)?shù)哪J剑吐暬氐溃骸奥?lián)系上了,不出一個小時,他們便會來這里帶帕普走。至于把黑豹留給阿雙的請求,沈教官也同意了,不過他卻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溫穆楚微微挑眉,低聲問了一句。
“必須讓基地里的人,都以為黑豹死了。也就是說讓我們制造一場意外,XY組織從此之后,再也沒有黑豹這個人。”柴伽途看著溫穆楚回答。
溫穆楚抿著薄唇,沉思了半晌。
他微微點(diǎn)頭:“好,既然如此,那就你立即吩咐人去辦這件事吧。”
柴伽途點(diǎn)頭,兩個人又商量一下,一些善后事宜。
半個小時后,黑豹所住的屋子,突然失火。
基地的成員幾乎都快瘋了,他們想要去撲滅那場大火,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們只得站在外面,眼睜睜的看著黑豹居住的房子,陷入一片火海。
程峰和王坤出現(xiàn),告訴眾人,黑豹可能是自殺。
自殺的原因,是因?yàn)槲黠L(fēng)殺了帕普,帕普一死,黑豹的天都塌了。
XY組織大佬冷梵,一定不會放過黑豹。
組織成員都知道,冷梵那個人有多冷血?dú)埧幔彩欠噶隋e的人,在他手里可是生不如死。
所以,黑豹自知自己生存無望,又不想在冷梵手里折磨,所以他便自己放了一把火,把自己燒死了。
同時,阿雙也和黑豹一起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