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上,有一種捷徑。如果我想要用最短的時間,取得最好的成就。我就必須明白,捷徑背后所要承擔的代價。這很公平,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注定要不斷的往上爬,強大自己的實力。我便不會后悔自己所做的決定……遲班長,謝謝你的好意,我們再見……”
溫穆楚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他本來就不屬于這所軍校,他來這里從一開始便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過渡。
這一天,終究以最快的速度到來了。
溫穆楚從遲陵那里離開,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宿舍洗澡換衣。
十分鐘后,他來到了急癥室門口,等待邵輕風的情況。
整整等了一個小時,邵輕風才被推出來。
白醫(yī)生親自推著邵輕風出來,一抬眼便看見了溫穆楚,她眸光微亮。
溫穆楚連忙迎上來,詢問邵輕風的情況:“他怎么樣了?”
“好在木棍插得地方偏離了大動脈一寸,好在你及時替他止血,并且將他帶回來醫(yī)治。若是慢那么幾分鐘,他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了。不過現(xiàn)在,替他取出了那個木棍,他總算有驚無險。”白醫(yī)生摘掉口罩,瞇眼笑著回道。
溫穆楚明顯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跟隨著醫(yī)生,將邵輕風送進了病房。
邵輕風如今意識昏沉,卻依舊伸手抓住了溫穆楚的手腕。
“兄弟,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從此以后,你在哪兒,我在哪兒,這這條命都是你的……”邵輕風望著溫穆楚的眉眼雖然迷離,但卻炙熱,他扯著一絲僵硬的笑,嘶啞著聲音鄭重其事的說道。
溫穆楚卻拍了拍他的手背,讓他好好休息,并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
他這人,從小到大都沒什么朋友,更沒什么兄弟。
突然有這么一個人拽著他的手,眼眸炙熱的喊著他兄弟。
溫穆楚的心底,有種奇異的感覺。
他微微抿了抿唇,替邵輕風掖了掖被角,等到邵輕風徹底的沉睡過去。
他才慢慢的離開了病房。
剛剛關上門,準備離開,卻又遇見了白醫(yī)生。
“我是真沒想到,你一個人能夠?qū)⑺麖哪敲炊盖偷纳狡碌紫戮壬蟻怼H羰菗Q成第二個人,他恐怕就會命喪當場了……”年輕美麗的白醫(yī)生眸底溢滿瀲滟光彩,望著他的每一個眼神,都閃爍淡淡的仰慕。
溫穆楚并不多言,只是輕輕的點頭。
留下一句,讓075號多保重,他便轉(zhuǎn)身離去。
白醫(yī)生眉頭緊蹙,眸底掠過一絲不解,急忙沖到他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讓他多保重?難道說,你以后不會再來看他了?你……你要離開軍校了?”
溫穆楚眸底掠過一絲訝異,僅僅憑著一句話,便能猜到,他話里背后的那層隱藏的深意,這份聰慧與機敏讓他驚詫。
不過,他那份訝異也只是轉(zhuǎn)瞬之間。
溫穆楚抿著唇角,沒有說什么,便饒過她抬腳離去。
白醫(yī)生滿心的忐忑不安,她抬頭凝著離自己漸行漸遠的背影。
她垂在袖中的手,緩緩的緊握成拳。
……
空氣中到處都流竄著鐵銹味,倉庫門那里敞開了一些縫隙,有些冷風便毫無預兆的緩緩的吹了進來。
為了效果逼真,藍筱讓自己身上特別的狼狽,衣衫單薄的要命,冷風吹進來,直接凍得她身體發(fā)顫。
她被綁在這個廢棄倉庫里,已經(jīng)大概半個小時了。
距離韓云說的那個時間點,已經(jīng)過去了十分鐘左右。
四周漆黑一片,她在黑暗中閃著晶亮的眸光,暗暗將四周打量了一遍。
阿虎光頭他們,全都隱藏在倉庫不遠處的草叢里。
她攥緊了已經(jīng)黏稠潮濕的手心,輕輕的抿了抿唇瓣。
突然,哐當一聲響。
藍筱連忙閉上眼睛。
緊接著,那一聲響之后,她便覺得身上更冷,似乎是倉庫門被人打開,更多的冷風毫不留情的往她身上撲來。
藍筱緊緊的咬著唇瓣,抑制住身體顫栗的幅度。
倉庫門大開后,漸漸的她便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傳來。
“筱筱……筱筱你在嗎?”然后,藍筱便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的唇角,不由緩緩勾起。
樓羽城,果然是他。
這一瞬間,所有的疑惑與困惑,剎那間解除。
看來,樓羽城應該是意識到,她現(xiàn)在離他漸行漸遠,所以他便讓韓云利用光頭將她綁來,然后他再充當好人,千辛萬苦的找過來救她。
如果,藍筱沒有猜錯的話,此刻的樓羽城,一定是滿身血腥,受傷不輕。
他利用她這種愧疚與英雄救美的心理,企圖再次俘獲她的心,讓她為他沉淪。
因為,他清楚的明白,一個女人是最容易對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傾心相許的。
樓羽城,他還真是狡猾至極,花樣百出啊。
片刻之后,那道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一道強光照在她眼上,藍筱只聽見樓羽城焦急的喊了她一聲。
“筱筱,你怎么樣了?你快醒醒……”
下一刻,她整個人便落入了他的懷抱。
樓羽城的懷抱很暖,藍筱卻覺得如墜冰窟。
前世,她一次次落入他設計好的陷阱內(nèi),不可自拔,一旦想到他的心機如此深沉,藍筱就恨得牙癢癢,又怎會再對他生出半分旖旎心思?
藍筱幽幽醒轉(zhuǎn),慢慢的掀開眼簾,瞇著眼睛,看向樓羽城。
樓羽城臉頰破了好幾道口子,滿身狼狽不堪。
在看見藍筱醒過時,他眸底掠過一絲欣喜。
“筱筱,你醒了?太好了,還好你沒事……”
藍筱覺得,她這時候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戳穿樓羽城的行為的。
萬一他狗急跳墻,一怒之下殺了她怎么辦?
所以,他要演戲,她陪著他演就是,端看誰得演技高明了。
她也需要知道,他做這件事,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藍筱佯裝受了驚嚇,眼圈微微一紅,小手攥緊了他的衣服,低聲哽咽道:“羽城哥,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