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趾頭思考都能想到蕭然跟師父之間一定發生了什么。
“那你跟師父的關系現在是不是近了很多？”蘭道繼續質問。
蕭然扭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方向，紫煙拉著化不良的兩只小胖手，正微笑著說著什么。
蕭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
“應該吧。”
蘭道瞇著眸子，嘴巴朝著蕭然的耳朵靠近。
“十六師弟，褲衩交易的終極目標就是師父，這個重要任務就交給你了。”蘭道小聲說道。
蕭然詫異地看他:“師父要誰的褲衩？”
蘭道繼續小聲說著:“事后再詳談，這是一筆大買賣，一兩句講不清。”
他說完做出一副“你懂的”表情，嘴角帶著賤賤的笑容。
“十六師弟，你和師父，還有大師兄和師父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劉浩哥好奇地問著。
“不告訴你！”言要縮在蕭然懷里撅起小嘴說著。
她說完仰著腦袋看蕭然:“爹爹，這是我們的秘密。”
蕭然笑著點頭:“對，這是我們的秘密。”
其余人聞言看向蕭然，面色多多少少有些奇怪。
這剛來沒兩天的一家子，居然已經和師父打成一片了，已經有了兩個孩子的蕭然居然能單獨和師父相處一個中午……
而且看樣子師父已經完完全全被那個小胖子給吸引了。
情況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你們看！”劉浩哥這時提醒眾人。
“那小胖子居然能對師父動手動腳！”
蕭然跟著望去，只見化不良直接坐在了紫煙的大腿上，和紫煙有說有笑的，他甚至還伸手撫摸著紫煙的臉頰！
“這就是大師兄的特權嗎？”
“是我不夠小還是我不夠可愛！”
“我太大了啊！”
“求縮小方法！”
修士們憤憤不平，雙眸中已燃起熊熊烈火。
這一下午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一個個直勾勾地盯著紫煙的方向，化不良并沒有做什么，卻在眾人心中營造出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大師兄”形象。
就連蕭然最后也咬牙切齒，差點沖上去拎起小胖子，并且訓斥一聲:“太過分了啊！你給我適可而止！”
下午的課程結束后，修士們陸陸續續離開。
紫煙像是才和化不良聊完天，二人戀戀不舍地分開，紫煙抬頭看了蕭然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然后隨人群離去。
蕭然咽了咽唾沫。
面無表情？為什么？
待看不到紫煙的背影后，蕭然連忙拉著言要朝化不良跑去。
看到自己的老父親和姐姐過來，化不良的小臉上并沒有多少親近的表情，反倒是有些嫌棄似的。
他微微昂起下巴，撅著小嘴，嘴巴上的鼻涕和眼淚已經沒有了，估摸著是紫煙擦的。
“小胖子，你娘親跟你聊這么久都聊什么了？”蕭然蹲下來抓著化不良的肩膀，表情急切地問道。
“娘親不讓我說。”化不良蠕動著小嘴。
蕭然微微皺眉，不讓說？
雖然蕭然大概率猜到紫煙應該是相信自己的話了，但是他還是想知道紫煙跟小胖子聊這么久都說了啥，畢竟最后面無表情地看了自己一眼，總覺得背后涼涼的。
“告訴我~”蕭然溫柔地說著，右手上前揉揉化不良的小肚子。
“不能說。”化不良推開蕭然的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蕭然盯著他。
萬萬沒想到最后化不良還是屈服了。
此刻小胖子正坐在蕭然的大腿上，肩膀一顫一顫地哭泣著。
“娘親……娘親跟我聊了很多。”化不良哭訴著。
“別哭。”蕭然嚴肅地說道。
化不良立即停止哭泣，很顯然蕭然剛剛是用了某種強硬的手段撬開了化不良的嘴巴。
“好好說話，待會帶你去吃大雞腿。”蕭然輕聲說著。
“嗯。”
“娘親一直在問我小時候的事情，問我喜歡吃什么，我跟她介紹了很多種好吃的，娘親說她也想吃……”
蕭然剛開始還滿懷期待地聽著，可聽到最后越來越覺得找不到重點。
“等等，她就跟你聊了這些？其他的沒了？”蕭然詫異地問道。
化不良點點頭。
“要不然還能聊什么？”他反問著。
蕭然倒吸一口涼氣，腦子停頓了片刻。
“就沒有……聊聊關于我的事情？”
化不良聞言思考了一會，像是在腦海中搜尋著聊天記錄中關于蕭然的“關鍵詞”。
許久，他喃喃道:“沒有，一句都沒有。”
蕭然雙腿一軟坐在了蒲團上，心里拔涼拔涼的。
難道不應該趁這個時間多討論討論關于自己的事情嗎？
問一些吃的玩的東西有什么意思。
“啊，對了！娘親問了姐姐的事情！”化不良這時突然說道。
蕭然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預感。
“她問了什么？”
化不良微微側頭，看向言要:“她問姐姐也是你的親生孩子嗎？”
蕭然咽了咽唾沫，聲音顫抖地開口:“然后呢？你怎么回答的？”
“我說是，姐姐是二娘給爹爹生的孩子。”
聞言，蕭然的心臟跳慢了半拍。
似乎是看到蕭然奇怪的反應，言要微微皺眉:“弟弟說的不對嗎？”
蕭然失神地點頭:“對，但是你大娘現在并不知道你二娘的存在，換句話說，她不知道我有兩個妻子，而她只是其中之一。”
兩個孩子聞言面面相覷，但他們都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兩個妻子不是很正常嗎？畢竟從小到大兩個孩子都沒覺得有什么不正常，反正都是有娘疼有爹愛的人。
蕭然繼續問:“你說完后你娘親什么反應？”
他聯想到紫煙離開時面無表情地看自己那一眼，心里就涼嗖嗖的。
“娘親好像是不高興了一下，就一下，然后又開始對我笑。”
恰好那一下就是最真實的心情流露，蕭然聽得出來，也想象得到畫面。
這下難辦了，十二年前的這個時候和兩年后的情境完全不同，紫煙甚至還不知道青瑤是誰。
“回去吧。”蕭然站起身，寬厚的手掌覆蓋在兩個孩子的后腦勺上。
“不吃飯嗎？”化不良昂起腦袋問道。
“吃個……”蕭然抬高音調，但目光望向化不良平平的肚腩時，還是收回了最后一個字。
“好吧，去食堂。”
“好耶！”化不良高興地甩著蕭然的胳膊。
“爹爹，我也想娘親了。”
一旁的言要抬起腦袋。
蕭然低頭看她，透過這張稚嫩可愛的臉龐，他仿佛一瞬間看到了另一個人。
青瑤如果知道這個只比自己小了六七歲的女孩是她的女兒的話……呃，畫面有些不敢想象。
“有多想？”蕭然彎腰用一只手將言要抱了起來。
“一點點。”
蕭然輕輕點頭，繼續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娘親現在也不認識你呢？”
“知道，不過我可以在一邊遠遠地看她，看一會就行。”
蕭然盯著女兒的眼睛，微微嘆了口氣。
“好，你想什么時候去看？”
“都可以。”言要說著用手摟住了蕭然的脖子，將腦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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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要畢竟還是小孩子，雖說平時總是和青瑤拌嘴，但說到底兩人還是極其親密的母女關系，今天看到化不良和紫煙親熱后，她就已經有點羨慕了。
轉眼間蕭然三人再次來到了食堂，他將言要放下，兩個孩子掀開簾子，一齊朝著里面跑去。
“慢點！”蕭然在后面喊了一聲。
誰知跑著跑著，化不良直接和言要分開了路線，言要去一樓占了一個位置，化不良卻直接朝著通往二樓的樓梯跑去。
“你干嘛去！”蕭然在后面追了幾步。
“師父讓我以后到上面跟她一起吃！”化不良朝后嚷嚷一聲。
“我呸！”蕭然露出不屑的表情，“居然還如此熟練地在大庭廣眾之下用師父這個稱呼了。”
“大師兄發達了啊……”劉浩哥手中的筷子使勁搗著餐盤，表情充滿了羨慕。
“為什么說我弟弟發達了？”言要在一邊問著。
“因為他能和師父一起吃飯啊。”
“和師父一起吃飯怎么了？”
劉浩哥被一口飯噎住，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問題沒完沒了的，劉浩哥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跟她是解釋不通的。
他裝作沒聽到言要說話，用筷子將食物大口大口地扒拉到自己的嘴巴里。
言要郁悶地看了他一眼，嘟起小嘴跳到了凳子上。
不遠處的蕭然已經端了兩個餐盤走了過來。
言要開心地晃著雙腿，小手輕輕拍著面前的桌子。
“給我爹爹讓個位置。”她扭頭對劉浩哥說道。
“干啥，趕人啊！”
“你讓嘛！”
“算了，不跟小孩子計較！”
劉浩哥的嘴巴被米飯塞的滿滿的，端著自己的餐盤坐在了劉浩弟的另一邊上。
蕭然順利將兩份餐放在桌子上，言要的那一份量很少，他知道這丫頭吃不完，所以照著化不良十分之一的分量打的飯。
蕭然剛坐下，蘭道就端著自己的餐盤靠了過來。
“十六師弟，方便嗎？”蘭道小聲問著。
蕭然扭頭看了他一眼:“呃，不好意思，我吃飯和排泄不同時進行。”
蘭道語噎，糾正道:“我說我跟你談正事，問你方不方便！”
“啊你說，我聽著呢。”
“關于褲衩交易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蘭道小聲地問道。
蕭然微微抬眉，他扭頭看了周圍一眼，壓低聲音道:“你確定在吃飯的時候跟我聊這個？”
蘭道卻絲毫不介意。
“紅霞峰的幾位師姐已經過來偷偷瞧過你了，她們很激動，當場報了價格，還有幾個問我你考不考慮結為道侶的……”
蕭然嚇得一口米飯差點噴出來。
“她們不知道我有兩個孩子嗎？”他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聲音。
“知道啊！本來有幾個不喜歡孩子的師姐，但是看到你過后就突然覺得有孩子也挺好的，熱鬧，還說你這種男人懂得照顧人。”蘭道在一邊解釋。
蕭然抽了抽嘴角。
“所以到底是要褲衩還是要相親？”
“褲衩，一條三十金幣，上不封頂，道侶的事情她們也挺害羞的，托我找你問問，畢竟女方不太好出面。”蘭道解釋著。
害羞？都特么要男人褲衩了還有臉說害羞，沒臉見人才是真的吧……都特么饞老子身子，下賤！
“褲衩這件事就算了，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做道侶的事情，找個時間讓我見見那幾位師姐唄？”蕭然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
褲衩是不可能交易的，心里過不去這道坎，誰知道這群饑渴的女人會拿自己的褲衩做什么……
不過既然想找爺雙修……嘿嘿，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幾個師姐這么“深藏不露”。
想到這里蕭然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立即說道:“喂喂，你有保密措施吧，不會流傳出去吧？”
蘭道聞言挺起胸膛:“那自然！”
“可你上次還是告訴了我宇文介師兄賣褲衩救急的事情……”蕭然光速打臉。
蘭道愣了片刻:“我……說了嗎？”
蕭然點頭。
誰知蘭道擺擺手:“那就當我說了吧，不過對你，十六師弟，我絕對不會泄露秘密的，因為后面還有事拜托，就是關于褲衩交易的終極目標，眼下看來由你去做最為妥當。”
蕭然面色微變:“你的意思是……關于我們師父的？”
蘭道清了清嗓子:“那是自然，不過這個交易涉及到其他峰的幾位真人，不好讓別人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交易完成，你一人就能獲利五百金幣！”
蕭然驚了。
雖說現在五百金幣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但自己的褲衩只能賣三十金幣，憑什么這個終極目標就能這么掙錢？而且還是蕭然一人獲利五百金幣。
“到底是什么？”蕭然等不及了，迫切想知道。
“爹爹，我吃好了。”言要在一邊說著。
蕭然習慣性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塊布幫她擦了擦嘴巴，誰知沒一會言要這丫頭突然哭了起來。
“那是抹布……”
“嗚嗚嗚……”
蕭然愣了十幾秒，然后嫌棄地將抹布扔得遠遠的。
劉浩弟這時聞聲抬起了腦袋，飛過來的一塊臟不拉幾的破布一瞬間蓋在了他的臉上。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雙眼？”他淡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