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你想做的相親活動,我也另外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有時間,咱們可以細聊!
百里子衿真的覺得自己找到寶了,沒想到隨便救下來的一個人居然是為大神,“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
“子衿,你看我給你買了什么?”正在百里子衿想同李春華再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被門外的人打斷,透過陽光,百里子衿瞧向門口,見剛剛她沒有尋找到的習相遠手中正拿著一根糖葫蘆,朝她招著手。
百里子衿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拍了拍李春華的胳膊,“要不然你先歇一會兒吧,有什么事我們之后再討論!闭f完他便朝著習相遠一路小跑過去。
李春華站在原地,瞧著他們兩人那相親相愛的模樣,突然心中沉了下來,想來以前她也曾和某人有過那份細水長流的感情,但若不是因為她得了絕癥,對方應該也不會棄她而去,或許他們現(xiàn)在也能過上令人艷羨的生活吧!
越想到這里,她的心中越是苦澀不斷,干嘛自己還在異想天開,既然人家不能與她一起同甘共苦,那何必還對別人念念不忘呢?
嘆了口氣,李春華并沒有休息,轉(zhuǎn)身進到屋內(nèi),投入到工作之中,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上天將她安排到了這里。肯定有她的用處。
百里子衿見過習相遠手中遞過來的冰糖葫蘆,她咬了一口,嘴里嗡嗡的說不清楚,“天氣已經(jīng)這么熱了,怎么還有人賣這東西?”
“哪里是人家賣的?是我自己做的。我看你這兩日胃口不太好,想著做些酸甜可口的東西,能讓你開開胃!
習相遠說完,瞧見她的嘴角沾到了糖漬,于是抬手輕輕地幫她抹了下去,而黏到她手指上的糖漬則被他含入口中化掉了。
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全都落入了百里子衿的眼里,頓時百里子衿本來吃著冰糖葫蘆的動作停了下來,想著自己剛剛嘴角的糖被他含在了嘴里,頓時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她想這習相遠,不會是喜歡上自己了吧?但是轉(zhuǎn)念又一想,覺得不太可能,他們呆在一起才多久,而且對方身份不明,難道習相遠是想圖她的家產(chǎn)?
想到這里,她瞬間警惕了起來,“你剛剛從人群里消失,就去做這個了?”
“對啊,不然呢?”習相遠一臉的人畜無害模樣。
百里子衿瞧著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但又想起了那一句今天忠告彩蝶的話,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你的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好了,而且行動也沒什么問題,再說你也沒有失憶,你是不是應該回自己的家了?”
聽到百里子衿這樣講,習相遠咬到一半的冰糖葫蘆,頓時咬不下去了,本來還云淡風輕的表情,立刻變成了陰天,“你是想要趕我走?”
“哎呦,說趕你走未免也太不近人情,我只是覺得你家里人會不會太想念你?畢竟你已經(jīng)離開家這么久了,如果他們到處找你找不到怎么辦?”
“哦,原來你是在為我擔心呀!绷曄噙h立刻由陰轉(zhuǎn)晴,“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己一個人本就在外漂泊習慣了,他們就算找不到我,也知道我一個人能過的很好!
呸!誰為你擔心了?百里子衿在心中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只覺得這個男人說他精明吧,他又裝傻,說他傻吧,可他又比任何人都要聰明,感覺自己所有的好話都說盡了,也沒能讓他改變主意,最后百里子衿只能落得呵呵地干笑兩聲。
一個月之期馬上就得快到了,百里子衿發(fā)現(xiàn)李春華不僅做事上手的快,好像她什么都懂,所做的事情全部都和她的想法一樣,報紙制造的速度和相親的進程便也都加快了步伐。
而正在一切都步入正軌,所有事情都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的時候,突然她聽到了大家正在討論的東夷與天朝國的戰(zhàn)事。
原來在她離開皇宮之后沒多久,她的二哥便帶著軍隊去了邊疆,東夷人似乎得到了高手的相助,不僅戰(zhàn)斗力大大提升,而且在軍事計謀上更勝一籌,據(jù)這些人閑談所說,她二哥的軍隊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似乎面對著極大的危險。
聽到如此消息的百里子衿無法不管不問,她沒有做任何的猶豫,將手中的事情全都交代給了李春華,她相信對方會做得很好,二話沒說,便帶上自己的簡易行裝,奔向了北倉和東夷的邊境。
走的時候習相遠說要同她一起,可是卻被百里子衿拒絕了,但習相遠也沒有多做請求,被拒之后反而沒有強制性的要跟著她一起走。
這一點倒是出乎百里子衿的意外,畢竟自從她將習相遠救起之后,這個人就像是一張狗皮膏藥似的,無論她走到哪里,他都一直貼著,如今突然答應的這么爽快,倒讓她覺得有些不適。
不過如此倒也好,沒人跟著她,她自己可以落得一身利索,在去邊境的路上也不用有所顧忌。
因為心中記掛著二哥,途中百里子衿也不敢做任何的歇息,困了僅僅靠著馬匹小咪一會,餓了也只是吃一吃身上準備的干糧,不過還好,北倉與東移的距離并不算遠,這或許便是那日北倉冥為什么會親自微服出巡的原因?
如果東夷真的將天朝攻破,那么下一個方向必定是離它最近的北倉。
當百里子衿到達邊境的時候,她得到的消息卻是二哥身陷囹圄之中,她的二哥中了敵人的奸計,如今情況萬分危急,現(xiàn)在的兵中軍.力所剩一半不到,如此危機的情況已經(jīng)通報到了朝廷,如今正在等著朝廷那邊將具體的解決方案傳遞過來。
“現(xiàn)在咱們的軍力已經(jīng)所剩不多,我二哥又帶去了多少人?”此時百里子衿,到了軍營之后,她便換上軍馬,帶著一隊人向前查看情況。
副將聽到百里子衿的詢問,連忙報備著,“將軍帶去的兵力也并不多,大約有五千人,之前攻占之時損失了不少,可卻步步都是勝的,就因如此,我們稍微放松了警惕,卻不想著了對方的道!
百里子衿聽著副將的陳述,她唇抿成線,凄然地回首,看著那被火浪吞噬著的峽谷山,原本焦急晦暗的眸子悠悠的轉(zhuǎn)淡,生也好,死也好,她的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固有的決定。
“天朝的急召送來了。”這可是八百里加急了,送急召的士兵在路上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的馬才趕到,士兵下了馬匹之后,連跑帶爬的來到百里子衿面前。
“急召上說什么了?”百里子衿,雖然這樣問著,但她心中卻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有些晚,就算從天朝國現(xiàn)在派兵力過來,只怕也趕不上救他二哥。
“屬下去接急召的時候,老將軍也在,皇上沒說什么,老將軍倒是傳了話來!闭f話的士兵聲音有些哽咽。
百里子衿聽到這里,她甚至可以想象自己的父親此刻是什么樣的心情?會有什么樣的決定,本不打算聽下去,可還是讓傳話的士兵繼續(xù)說著。
“老將軍怎么說?”
“老將軍說……老將軍說恐怕東夷人這便是調(diào)虎離山,若此刻真的從宮中抽兵出去,怕那狡猾奸詐的東夷人暗中率人直搗都城,到時候都城不保,才是萬死不辭,說將軍因此喪了性命,那也是重于泰山為國獻軀,但若為救將軍而失了都城,老將軍說他便是萬古罪人了,即使死上千次萬次,也無法去見列祖列宗!
傳信的士兵說完已經(jīng)泣不成聲,其他強令聽著紛紛哽咽不止,他們自然是都聽出了將軍的這番話是何含義?作為守國的將領(lǐng),為國捐軀乃是一生的責任,他們本應就應該做好以死赴命的準備。
百里子衿聽著士兵的一言一語,她的心中悲戚不已,望著那火光沖天的遠方,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奔涌不止,茫然不覺得低落到馬匹之上,引得馬匹發(fā)出陣陣哀嚎。
那哀嚎之聲如悲如泣,好像在為那些戰(zhàn)死的將領(lǐng)傳送最后的安慰。
“前面是那刀山火海,你們都已知道情況,雖然作為將領(lǐng)我們不能為自己而戰(zhàn),但是我的哥哥在里面,作為妹妹我不得不去救他,你們不用跟著!卑倮镒玉埔呀(jīng)做好了打算,別人怕,但她不怕,人生不過生死來一遭,她已經(jīng)與死神相遇了那么多次,再加這一次倒也值得。
“慕小將,我們都隨你一同去救將軍!备睂⒙氏日玖顺鰜,語言眼神那樣的堅定決絕,其他人在聽到副將的決定之后,便也紛紛跟隨,同聲應和著要隨她一同前去。
百里子衿瞧著他們一副要去送死的模樣,心肝顫了幾顫,這種可以拼上生死的情誼,只怕只有在戰(zhàn)場之上才能見到了。
好字百里子衿始終說不出口,因為她知道前方面臨的是什么?她又怎么可能帶著各位前去送死了?
就在這時,山野之間突然傳來了陣陣的廝殺之聲,宣泄之聲,那座像著了火一樣的山坡,突然有一大批人馬伴隨著火光之影,從中廝殺出來,以火作為背景,那一匹匹強悍的駿馬像成了仙成了魔一樣,踏著火光帶著漫天的灰塵突出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