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沐教主的死亡,島國幾大宗師還有高僧們全部臉色慘敗下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紅伯兮一瞬間回復心神,面對眾人,道:“還有沒有人想來挑戰?”
沒有人敢看紅伯兮的目光。
“我們走!”紅伯兮便也不再多說,帶領眾人離開。在紅伯兮的威嚴下,也沒人敢來計較小傾發射過一次飛刀。
隨著松濤館的失敗,天沐教主的死亡,島國武術界里的愁云慘霧已經無法言說。這是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覺。
面對強敵,一整個民族居然找不出一個可以抗衡的人。這個打擊太可怕了。
而且這個強敵還沒有離開,還會繼續去挑戰島國一些有名的武術流派。
紅伯兮卻沒有管這些,他回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后,紅伯兮洗了一個澡,然后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襯衫,穿上了黑色的西褲。
接著,他赤腳濕發來到沙發上盤膝坐下。
今天這一戰,是他這么久以來最狼狽的一戰。真正已經逼到了險之又險,差點就死掉的地步。
但也是因為這一戰,讓他的氣勢更加的強盛。驅除了氣勢中的那層暴戾山洪,而是真正的凌云大佛的碾壓。
龍魂氣勢看起來是增加了凌云大佛的強度,實際上是一層暴戾的殺伐。一不注意就容易被壓制住。這種心意的勃發,太靠不住了。
但現在,這層凌云大佛的氣勢出來,悟出了其中的偉大和宏大。將來只怕任何領域也再不能壓制住自己。因為凌云大佛的偉大和宏大,是任何情緒和氣勢都不能壓制的。
紅伯兮還悟出了一個道理,在敵人的領域之中,如果破不開領域,便可以順勢而行。將自己的情緒和心意融入敵人的領域之中。
就像是……順天而行。在領域之中,領域就是天地,不能反抗,就順天而行。
這是個很玄妙的說法,但也是真實有效的。
人仙!
人仙的妙境,紅伯兮能感覺出來,在擊殺天沐教主時,最后融合八大高僧的佛法,加上天庭運勁。那一剎那,確實是有了人仙的感覺。
人中之仙的那層玄妙實在是無法言說。
可惜,殺了天沐教主后,這層玄妙之感便也立刻消失了。
看來要到人仙,始終還是機緣不到。
紅伯兮倒也看的淡了,沒有刻意去強求。強求不來。
胸口有些悶疼,紅伯兮微微皺眉。他在內視中,立刻感覺到了身體里因為和天沐教主的對戰,有了許多細小的損傷。這些損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這是因為自己的體質金剛不壞。如果沒有這層體質,這種傷想要好,只怕至少要修養三天才行。
便也在這時,有人敲門。紅伯兮聽聲音,知道來的是小傾。當下上前去開門,門一打開,穿著白色小西服,清冷絕美的小傾便俏生生的立在門前。
“紅伯兮哥哥。”小傾看見紅伯兮,神情一舒。紅伯兮也是一笑,將她拉進房間。
“紅伯兮哥哥,你沒事吧?”小傾關心的問。
紅伯兮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一笑,道:“傻丫頭,我能有什么事?”
小傾聽見紅伯兮輕松的語調,便也放下心來。
紅伯兮讓小傾坐在沙發上,便又轉身拿了一杯奶茶放到微波爐里加熱。加熱之后,方才遞給小傾。
小傾喝起奶茶來,她倒真不是個好奇的性格,也不多問。
紅伯兮卻是奇怪,坐在她身邊,幫她將一絲迷眼的發絲捋到耳后,道:“小丫頭,為什么你能發出飛刀,那高僧念的佛法沒有壓制你的殺意嗎?”
小傾搖頭,道:“沒有,什么感覺都沒有。覺得他們念的很吵……”
轉瞬之間,紅伯兮便也想明白了。小傾和軒正浩一樣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人。因此,任何情緒也不能波動他們。只不過小傾對自己和狼爸有感情罷了。這是她和軒正浩唯一的區別。
這段時間以來,安若素一直沒有再出現過。紅伯兮隱隱猜到這小丫頭是在修煉鬼仙的關口,所以幾乎不與外界有任何聯絡。
紅伯兮看著眼前的小傾,他想到了小妹,小傾,忽然就想,天煞守護星一共有五個。會不會安若素也是其中一個?
當然,這個紅伯兮是無法肯定的,多想也是無益。他陪小傾待了一會兒后,風雅和譚飛前來。
小傾卻是不喜歡跟人相處,便先回房去了。
紅伯兮和風雅以及譚飛坐定。
譚飛先向紅伯兮道:“紅師傅,明天還是繼續拜訪流云道場嗎?”
紅伯兮點點頭,道:“是的。”
譚飛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他來了這么久,一場都沒有打過,這是他的遺憾。
“風雅,你打了兩場,有什么感悟嗎?”紅伯兮這時問風雅。
風雅看向紅伯兮,隨后道:“相信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能突破丹勁的檔口。”
紅伯兮點點頭。
在出云寺里,藤木一葉和幾位宗師,以及流云道場,講道館的一些高手全部來了。天沐教主已死,最后的希望也宣告破滅。
島國的武術界真的已經凋零得不能再凋零了。
藤木一葉坐在最上首,天沐教主的遺體和宮城大藏的遺體都在中間蓋了白色的布幔。
眾人神情凝重而悲傷。
“明天紅伯兮要拜訪流云道場,但現在,流云道場里別說擋不住紅伯兮,就連他身后的兩個成員,只怕也是擋不住。”藤木一葉語音里充滿了落寞和悲哀。
“武運已經遠離了我們大和民族,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藤木一葉道:“所以我提議,今晚正式向紅伯兮認輸,請他結束此處的訪問。”
眾人沉默下去,這是天大的恥辱啊!可是不認輸又能怎么辦?又能怎么辦?
這一次,一整個民族的精神,全部沒能擋住紅伯兮一個人的踐踏,島國民族,以后再也休談尚武二字。
在次日早晨七點,藤木一葉身穿白色和服前來,與大佐一起,正式請求紅伯兮結束此次訪問。并公開表示認輸。
既然已經認輸,紅伯兮也知道這次的目的達成了。于是答應了藤木一葉的請求,正式結束此次的訪問。
這個消息,很快便在島國媒體里傳開。想不傳開也沒辦法,因為各種小道消息也會傳出。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無法去掩飾。
這個消息傳開,最大打擊的還是島國的武術界。
知道這個消息后,最失望的反而是譚飛。他是扎扎實實前來打了一次華麗無比的醬油。雖說如此,他觀看了紅伯兮和風雅的幾次戰斗,其實也是受益不小的。
紅伯兮打算離開和都,先回朝都。飛機是下午三點的。今天的和都,陽光明媚。所以紅伯兮反而想帶小傾和風雅以及譚飛去四處逛逛。
反正時間還很寬裕。
同時,遠在朝都的趙老,單東陽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趙老親自打電話給紅伯兮,恭賀紅伯兮。后來單東陽也打了電話過來。
相比紅伯兮這邊的歡樂,島國的武術界已經不必多說。藤木一葉這些宗師們再也沒臉開館授徒。島國的官員們也全部是憤怒不已。
正是在這個時候,松濤館內,有人求見藤木一葉。
藤木一葉暗自奇怪,這時候誰會來見他。他帶著好奇的心情接見了來人。
藤木一葉在松濤館的內室里接見了來者。來者是一老一少,一對祖孫。
這兩人,老者須發皆白,是個地道的西風帝國人。而少年也是個白人少年,纖細秀美,似乎血管都要暴露出來。
少年看起來十八來歲。老者看起來六十來歲,老者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顯得風度翩翩。少年則是白色的燕尾服,一看就顯露出其強烈的貴族氣質。
“兩位是……”藤木一葉好奇極了。
老者微微一笑,用英文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島國人最熱愛的語言就是英文,所以藤木一葉是會英文的。
老者道:“我叫普魯士,這是我孫子,卡賓奇。”
“普魯士先生,您好。”藤木一葉依然疑惑道:“但我不知道您來找我,所為何事?”
普魯士微微一笑,道:“藤木大師,目前貴國武術界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了。說起來,這紅伯兮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就連我們也看不下去了。所以今天來,是想幫助貴國的武術界。”
提到這件事情,藤木一葉心中就是無限悲哀屈辱。他看向普魯士,卻沒看出他有什么修為,不禁狐疑道:“您想如何幫我們?”
普魯士道:“我還知道一件事情,那紅伯兮以前成在小田犯下過累累血案。這樣一個狂徒來了貴國,實在應該給民眾一個交代。所以,不管他這次是不是官方的身份,如果一旦曝光他以前的惡行。即使貴國殺了他,玄黃帝國政府也是無話可說。”
藤木一葉不解的看向普魯士,道:“我不明白您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普魯士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可以幫助貴國在今天殺了紅伯兮。但我和我的孫子卡賓奇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們只說要擊殺戰犯,到時候我們偽裝起來,去擊殺他。至始至終,這件事都是你們島國人政府和武術界所為,與我們無關。我就是這個意思。”
藤木一葉眼中爆射出精光,緊盯著普魯士,道:“紅伯兮的修為通玄,您可以殺了他?”
普魯士點點頭,道:“殺他的事情,交給我們即可。”
“我憑什么相信您?”藤木一葉謹慎無比的道。
普魯士微笑道:“藤木大師的擔心不無道理。這樣吧……”他向身后的卡賓奇道:“你給藤木大師表演一手。”